眾人見國字臉從嘴中掏出了一張紙片。 而國字臉在看完紙片後,也馬上將其上的信息讀給眾人:“03、死者名叫孫喜順。” “孫喜順!?”一道驚呼響起。 眾人聞聲看去,是剛才被嚇得丟了魂的職場女性。 國字臉見她似乎認識這個人,連忙問道:“你認識這個人?” 職場女性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重名,如果不是重名的話,我確實,emmm,談不上認識,應該說算是知道這麼一個人。” “那你能不能說說你知道的那個孫喜順,”國字臉繼續追問,“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職場女性臉蛋發白,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恐懼中緩過來,不過深呼吸幾口氣後,開始了回答道: “我知道的那個孫喜順是一個Coser。我平時就挺喜歡的,就是那種漫展上的角色扮演。” “而孫喜順是Cos圈子裡麵一個比較知名的Coser,出過很多作品。” “之前我看過她的一個關於不知火舞的作品,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迷上了。” “不過我跟她並不認識,我隻是一個普通愛好者。所以隻能說是我知道她,但她可能並不知道我這麼一個人。” “不過聽說前兩年她好像退圈了,後來就沒怎麼聽到有關她的消息了。” “這些就是我知道的那個孫喜順,但我不能確定跟紙片上的是不是重名。” 聽完職場女性的話,國字臉眉頭緊鎖,這些線索判斷不了什麼。 國字臉分析著:“不過至少目前可以確定一點,這個遊戲,烤肉很重要,裡麵可能隱含著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這張紙條編號03,所以烤肉裡麵至少還有兩張以上的信息紙條。” “而這些紙條上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通關遊戲的鑰匙。” “我猜測,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紙條上的信息串起來,然後猜出這個所謂的‘孫喜順’的死亡原因。” 一番話語,讓眾人都在思索,確實,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紙條似乎就是最重要的關鍵鑰匙。 但眼鏡男提出了反對的聲音:“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不是嗎。” “我不相信這主持人會那麼輕易讓我們通過遊戲的,那他為什麼不可能在遊戲中故意設下陷阱,故意引我們往裡麵跳。” 不得不承認,眼鏡男說得也很有道理,這些紙條還真有可能是麵具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而楊浩,除了在思考他們的對話之外,還注意到另外一個細節。 ‘不阻止討論是嗎?’ 國字臉聽完眼鏡男的反駁後,點點頭:“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方法進行確認,這也導致接下來要提的問題非常重要。” 國字臉對著職場女性說:“接下來就輪到你了,所以我請求你,提出這麼一個問題,「這些紙條上的信息是否是通過這場遊戲的關鍵。」” “如果答案是「是」的話,那說明紙條就是線索,那我們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做。” “如果答案是「不是」的話,那就說明紙條並不重要。那我們就再想其他辦法。” 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哪怕是剛剛反駁國字臉的眼鏡男也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國字臉的做法。 而被請求到職場女性,卻麵露難色:“那個,我真不敢吃這些烤肉。” “一想到這烤肉可能是那個,嘔,我就泛。。,嘔,惡心。” 聽完職場女性的話,國字臉也麵露遲疑,他也不好強迫人家女生吃這些奇怪的東西。 但現在是那麵具人要求大家輪流提問,如果這女生不吃,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正當他想提醒職場女性之時,麵具人開口了:“沒關係,不想吃的可以不吃。” “我隻是建議輪流提問,但這並不屬於遊戲規則。” “如果有客人覺得自己才智過人,甚至可以一個人吃完全部的烤肉來提問。” 聽完麵具人的話語,那國字臉便對著職場女性說:“既然你不想吃,那就別吃了。” 隨後國字臉轉頭向麵具人確認:“那按你說的,我是不是可以把這位女生的烤肉吃了來再進行一次提問。” 麵具人點頭示意可以。 隨後國字臉提出了剛剛準備好的問題:“這些紙條上的信息是否是通過這場遊戲的關鍵。” 而麵具人回答道:“無關。” 聽到答案,國字臉都皺起了眉頭,這是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而刀疤男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向著國字臉問道:“喂,條子,啥意思,這跟你事先提到的兩個答案都不一樣啊。” “他說無關,是不是指這些紙條跟遊戲無關的意思啊。” 而坐在刀疤男一旁的學生妹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不是的。他這個無關是指問題本身與這個遊戲情景無關。” 聽完學生妹的解釋,刀疤男一臉懵逼地看著她:“你這解釋的啥啊,我完全沒聽懂。” 學生妹見刀疤男這副模樣,思索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刀疤男再次解釋道:“我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吧。” “還是拿剛才那個小哥哥說的「有一個人在北京時間晚上十一點吃早餐」為例子。” “如果有人向出題者提問說:「時差是不是通過這個遊戲的關鍵」,那其實出題者就會回答‘無關’。” “因為海龜湯是根據湯麵來進行情景推理,所以哪怕我們都知道時差其實就是這一個海龜湯的關鍵,但直接這樣問的話,其實類似作弊了。” “因為我們沒有直接代入到情景之中去問,並沒有去推理復原情景。” “既然沒有推理復原情景,那這個問題自然就會被歸結到與情景無關的一類了。” “所以正常的問法會是‘這個人之所以北京時間晚上十一點吃早餐是不是因為他並不是在BJ,存在時差。’” “在這種情況下,就是屬於一種情景復原。那麼出題者就要回答「是」了。” 學生妹的解釋非常的通俗易懂,在座的眾人都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現在,大家也都意識到這個遊戲的厲害之處,正常的海龜湯都是根據湯麵進行情景推理。 但現在沒有湯麵,那麼他們現在就等於無從下手,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進行提問。 “那豈不是無解了。”刀疤男理解了學生妹的話後,有些垂頭喪氣。 “也不一定是無解。”眼鏡男接了話:“現在這種情況,隻能嘗試以這個紙片上已有的信息來情景推理進行提問了。” “那個小哥,我現在也暫時想不到啥好的問題,你就根據紙片上的信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隨意進行場景還原吧。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行。” 楊浩就是下一個提問的人,而眼鏡男話裡的那個小哥是指楊浩。 而楊浩聽完眼鏡男的話語後,卻回復道:“不,我不準備提問,我選擇過。” “喂喂喂,行不行啊大兄弟,人家女生不敢吃也就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咋還真被這烤肉嚇到了?”說話的是刀疤男。 而楊浩冷冷地看了刀疤男一眼,說道:“既然規則不強迫每個人必須吃,那我就有權選擇不吃。” “而且不吃不代表不敢,我隻是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我還需要再捋捋自己的思路。” 見楊浩這樣,大家也沒再強迫,所以提問的機會順延到了楊浩的下一位,學生妹。 “喂,學生妹,跟老子向之前的事情道個歉,然後求求老子,老子說不定心情好可以幫你問。”刀疤男語氣依舊不好,明顯是因為學生妹之前汙蔑他而生氣,但好像又有些照顧女生的樣子。 學生妹卻搖搖頭說:“不用,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誇張了,相比之下,吃烤肉而已,我已經覺得不那麼可怕了。” 隨後,她盯著紙條看了一會,思索起來。 片刻後,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假設,眼睛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自己也被這個假設嚇到了。 隨後她便顫抖著問向麵具人: “紙片上的死者,是不是就在這個房間裡麵?” 麵具笑著回答:“是的。” 頃刻間,屋內一片寂靜,沉默籠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