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恐慌彌漫開來,如同一陣不安的寒風吹過。 哪怕是提出問題的學生妹,此時臉色也是一陣慘白,額頭上也滲出著汗水。 她隻是大膽猜測一下,沒想到真成了現實。 她顫抖著聲音:“你。。你們到底是人是。。鬼?” 她臉色慘白得可怕,渾身因為緊張與恐懼急劇地抖動著。 國字臉開口:“你別怕啊小姑娘,死人怎麼可能會講話呢?” “而且剛剛那位美女不是說了嗎,她是認識那個孫喜順的。” “那如果我們當中真有人是孫喜順的話,她不是能認出來嗎?” 而學生妹卻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呀,這屋子詭異的事情還不夠多嗎?你怎麼就能肯定人死不能說話?而且她不是說有重名的可能嗎。萬一你們這些人裡麵真有人叫孫喜順呢?” 她越說越急,因為恐懼導致腎上腺素飆升,整個人反而沒那麼緊張了。 而眾人聽到這女學生的話語,也都思索起來。 確實,現在什麼詭異的事情沒發生過? 主持人都已經被爆頭了,按理說他這樣應該也算是死亡了吧?他不還是能夠像個沒事人一樣說話。所以一個死者會說話,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難道真的有一個死者,假裝活人在參與這場遊戲? 難道這一個海龜湯的關鍵不是找出死因? 而是找出死者? 而此時女學生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拍著手掌說道:“我知道答案了。” 隻見她伸出右手,先是指向職場美女,隨後再指向楊浩,說道:“你們兩個,其中有一個是死者,對不對?” “不是,你憑什麼汙蔑人呢?”職場女性很是生氣,“我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你憑什麼說我是死者?” 楊浩倒沒有什麼反應,依舊靜靜坐在角落。 而學生妹卻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汙蔑哦,是有證據的。” 其餘三人聞言,紛紛好奇起來,為什麼這女學生會有證據呢? 隻見女學生指著烤肉說道:“你們倆剛剛都逃避吃烤肉了對吧?” “主持人說過,烤肉對普通人類是無害的,那你們為什麼不敢吃?” “真的是因為嫌惡心嗎?” “還是說你們壓根就不是人?壓根就不能吃?” 短短幾句話,平地起驚雷。 其餘三人也都思索起來,說實話,這個推論咋一聽有些勉強。 但仔細思考下,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對啊?為什麼他們兩不敢吃?真的是因為他們兩嫌惡心嗎? 而且這個遊戲叫作海龜湯與烤肉,很明顯烤肉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有沒有可能烤肉就是用來鑒別死人與活人的工具呢? “不是,我不吃烤肉,是因為真的吃不下去啊。”職場女性皺眉:“這玩意,我真的看到都生理上想吐。” “不,我不信”學生妹盯著職場女性:“除非你吃烤肉自證身份。” “我。。”職場女性很為難,現在這個處境對她非常不友好。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已經成立。 正當她心一橫,準備去拿起一塊烤肉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哎呀,兩個大美女吵什麼架嘛,不就是證明身份嗎,老子有辦法。”說話的正是刀疤男。 刀疤男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烤肉,隨後問向麵具人: “請問,在坐的六個人是不是都是活人?” 一個聰明的問題,並沒有隻是詢問職場女性和楊浩的身份,還把在坐的六個人都涵蓋其中。 “是的。”麵具人回答道。 “哈,你看,我們都是活人嘛。”刀疤男一邊笑著說,一邊望向女學生。 然而,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女學生並沒有表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反而變得更加恐懼。 她的眼神死死地凝視著房間內的某個點,嘴巴微微張開,但沒有發出聲音,隻有一種無言的恐慌。 刀疤男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於是環顧四周。眾人似乎都陷入呆滯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接他的話。大家都盯著同一個地方,沉默無言。 一片寂靜籠罩了整個場景,隻有微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回蕩在空氣中。 而刀疤男順著大家的視線看過去,是麵具人。 但事實上,麵具人並沒有做任何事情,他隻是靜靜地站立在原地。 “不是,你們怎麼回事?”刀疤男不解:“咋又怕起這麵具。。” 說才說到一半,刀疤男也想清楚了問題所在,一絲冷汗從額頭流下。 在坐的六個人都是活人。 死者就在這個房間。 那死者在哪裡? 刀疤男僵硬著身體,目光也盯上了麵具人。 難道,他才是孫喜順? 他根本就不像個活人。 哪裡有活人被爆頭了還能說話的? 眾人都恐慌著看著麵具人,而楊浩,卻思考著其他的東西,他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 ‘為什麼我們是不是活人這個問題的答案會是「是的」?’ ‘正常來講不應該是「無關」麼?’ ‘難道我們的身份也屬於情景推理的一部分?’ ‘也跟「湯底」有關?’ ‘這個遊戲,總感覺哪裡有些奇怪。’ 。。。 狹小的房間裡麵,眾人圍坐在桌子邊,再加上這個房間並沒有窗戶,顯得有些悶熱。 眾人身上都因為汗水而打濕了全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沒有一個人去擦汗,每一個人都僵硬著身子,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逃避些什麼。 眾人都想開口問麵具人是不是就是死者。 但眾人都不敢開口。 麵具人給眾人的壓迫實在是太強了,哪怕遊戲規則沒有說詢問主持人身份是不符合規則的。 大家也依然在畏懼著。 大家都在等,等一個出頭鳥。 而眼鏡男眼神閃爍不定,他在思考: ‘如果主持人是孫喜順的話。’ ‘為什麼把我抓來?’ ‘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Coser啊。跟她無冤無仇的。’ ‘而且看那職場女性的表情,她明顯沒有認出麵具人。’ ‘難道真是重名?’ ‘可是,就算是重名,我也不認識任何一個叫孫喜順的啊。’ ‘事出總有因,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等等。。不會是。。?’ 麵具人很有耐心,沒有催促眾人,哪怕此時每個人都沒有提問,也沒有討論。 但有些人並沒有什麼耐心。 刀疤男見眾人遲遲不肯開口詢問麵具人,隨即嘆了口氣,伸手抓起一塊烤肉。 刀疤男轉頭麵向麵具人,準備做那個出頭鳥。 “等等,”眼鏡男開口喊停:“不要浪費烤肉。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他隨即從盤中拿起,一口塞入自己的口中,一邊咀嚼著,一邊含糊地問道: “這個房間裡麵,是不是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