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先生, 又名執棋人,攪局者, 真名不詳,是無上教問天崖那位在三十年輕收的徒弟。 心性跳脫,喜歡遊戲江湖,經常插手他人布局,讓結果滑向一個誰都預料不到的地方,所以很多人背地裡叫他攪屎棍。 在流沙暗花榜上有名,不過不高。 他有個愛好,喜歡去青樓喝酒,看姑娘跳舞,跳一晚上的舞,不做別的,天亮就回來,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他會來嗎? 不會。 “能問一下那個豬蹄是黑豬還是白豬嗎?” “這,有區別嗎?” “黑豬肉更好吃。” “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求的話我可以給你專門買一隻,烤全豬,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那是應該的。” “你這人,怎麼不知道好歹呢,這一路上我給你喝了多少美酒佳肴,這可是其他犯人八輩子都碰不到的待遇。。” “第一,我不喜歡喝酒,你還在這些美味的東西下了藥。” “我是怕你跑了,另外這藥其實是補藥來著。” “我一個後天十二正經都沒通的你怕啥。” “小心為上,既然有第一,那第二呢?” “第二,四大名捕現在隻有你一人了。” “這你也知道?” “就在我知道四皇子受傷之後,他們三個就走了,雖然有人替代,雖然易容術相當高明,可是他們畢竟不是原本那三個人,區別太大了,比如那個女的,沒有皇室那種傲氣淩人的感覺。” “聰明,第三呢?” “第三就是,你中毒了,這毒最近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這,這你怎麼知道的?除了老爺子他們三個都不知道。” 麵色如常,略微驚訝。 “這幾天你喝酒次數大頻繁了,已經不是能用一個酒鬼來形容了,而且我看了你的麵色,喝酒之後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傷,隻有一絲痛苦,隻能說明你受傷了,你師父學究天人,經歷豐富,認識江湖上很多高手,如果是內傷早就被治好了,除非” “除非是一種毒,一種非常罕見十分棘手的毒。” “我再大膽猜測,是西域明教的毒吧。” “你看過我的資料了?” “沒有,因為到現在隻有西域那邊朝廷的手伸不過去,不然你早好了。” “那你想跑嗎?” “不想,我剛點了十三個菜,才上了三個,而且你這錢還是我出的錢。” “你違法犯罪,這錢已經充公了,是官府的錢。” “好吧好吧,刀在你手上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都信,我要吃飯了,你吃不吃?” “吃,畢竟我也餓了。” 一間客棧,胡鵬,熒惑,還有十個捕快一起吃飯,熒惑帶著二十斤鐐銬和胡鵬鎖在一起,兩個人一張桌子,店小二正在陸續不斷地上菜。 “那個,你到底什麼時候走?” “怎麼,不是要帶我去京城嗎?” “熒惑兄,這一路上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吧。” “嗯嗯。” “你這種人太危險,要是進了京城我怕會鬧出更大的事情,而且,你不像那種束手待斃的人。” “那你殺了我好吧。” “我確實想過,但是,我是捕快,不是劊子手。” “你是個好人。” “你這句話很多人對我說過,謝謝。” “四皇子怎麼樣了?” “受了輕傷。” “刺客抓到了嗎?如果沒抓到,看在這幾天你請我吃飯的麵子上,我可以勉為其難當個替罪羊什麼的。” “沒有刺客,根據調查,純粹是個意外,當時大戰餘波,守衛沒注意幾片瓦片砸傷了殿下而已。” “這事你能信,朝廷裡的人信不信?肯定有刺客的。” “你猜對了,老爺子罵了我一頓,讓他們三個去抓人了,讓我隻要帶你回來就行了。” “破相了沒有?” “沒,你到底想什麼?” “我在想,流沙那邊怎麼說?” “怎麼說?” “七殺令的內容是刺殺四皇子,但是沒要求活的死的,這次,算是成功了嗎?” “這,我看看。” 胡鵬掏出一張紙,飛快的掃了一遍,又一遍。 “奇怪,還真是,七殺令內容說的是刺殺四皇子,必須血濺當場,沒說死活,這是什麼情況?” “我早說了,你沒注意,這說明幕後人根本沒想四皇子死,這裡麵啊。” “快別說了兄弟,我就是個捕快。” “那就聊點別的,其他三個急著跑出去,應該去抓人了吧,你說他們能抓住誰?所以說不如把一切放在我頭上,畢竟按照律法,我死一次和十次沒區別。” “我感覺你怎麼這麼想死,不對,你不會為了那些黃金吧?” “我隻是說出一個事情罷了,你們誰也抓不住,就說沈六,那家夥的的易容術是大宗師級別的,沒有提前布局,根本抓不住的。哲別這貨雖然武力一般,但是我得到消息他有一艘船。” “什麼?”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一個草原上的人居然去選擇坐船,大海太大了,東海主力船隊都去扶桑了,憑借商船那烏龜速度根本抓不到的。” “那你肯定不知道還有白蓮教那些人,他們人多,痕跡太多了,跑不掉的,白蓮教這次可真要傷經動骨了。” “我知道,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白蓮教教主一年前換人了。” “知道,據說是白蓮教的聖女,這些年他們藏得很深,我還沒見過,你見過?” “我也沒見過,但是你應該知道一句話,一代新人換舊人,新教主上位,肯定要提拔新人,但是地位就那麼多,新人上位,那麼老人們怎麼辦?” “所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成了白蓮教主手裡的刀了,該死。” “是啊,所以你們最好把刺殺四皇子罪名都按在我身上,這樣你們就不會中計,可以坐山觀虎鬥,豈不美哉?” “我感覺你在醞釀著什麼陰謀,你真是個危險的人。” “胡兄你想多了,我可是個大好人。” “你猜我信不信?” “那我現在就可以證明。” “現在?” “這菜裡有毒。” “你又騙我,這次我可不會被騙。” “你沒發現我們說了這麼多話,你一壺酒都沒喝嗎?” “什麼?” 胡鵬麵色大變,看向一邊,一壺酒,滿的,一口都沒喝。 “你的毒很奇特,能夠壓製這麼久的一定更猛,或者。” “或者就是給我下毒的人。” 胡鵬不是一個笨蛋,立刻想明白了,他猜到正確答案了,但是這個答案很可怕,那是一件他這輩子都不願提起的案子,雖然他因為那件案子成為四大名捕,但是如果可以,他寧願沒有接觸這件案子,太可怕了。 “你很害怕?這麼害怕?” 熒惑收起了微笑,麵前這個人見多識廣,剛才和他談笑風生,但是突然汗如雨下,一臉驚恐,看臉色就知道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情緒管理失控,這可是個很罕見的事情。 “看你這臉色,不會是西域明教吧?” “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 “是原始明教。” “臥槽。” 這下熒惑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