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華熙離家(1 / 1)

樓七 多半在睡覺 5962 字 2024-03-17

杜子仁走出村子,看著村口兩個透明的魂魄,指著一個大笑著說道:“陳以還,還得是我來親自接你啊,要不然還不知道你還要在著人間賴多久。”   陳以還微微彎腰:“麻煩了,多謝鬼帝寬容幾日。”   杜子仁又看向另一魂魄,是一婀娜曼妙的女子,目如圓杏秋點水,女子感激地說道:“謝謝,杜前輩。”   “餘璿,這次你總該可以安心地去十殿了吧?”那女子聽後笑笑,並沒有回答,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杜子仁見狀,無奈搖搖頭。   突然天上傳來:“杜子仁。”這三個字在這天地之間,久久回蕩,那聲音刺激著靈魂深處,兩魂魄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杜子仁大驚失色,“遭了,天上的人發現了,我們得快點開溜!”他麻溜的拉著那女子和陳以還的魂魄,拔腿就開始跑。   陳家內,陳芝陵和陳別行回到了陳家,推開房門,看見地上破爛的盆上麵有些燒焦的痕跡,和一地的血腥味,圍墻上有些黑色的劃痕,陳芝陵見狀,皺起了眉頭,身邊的陳別行則是握緊拳頭,跨步往裡麵走去,陳芝陵開始苦思起來,蹲下身來摸了摸那些黑色的痕跡。   “主公,這裡有殘留的火種。”說罷,陳別行手裡麵抓著一要熄滅的火苗走了過來,陳芝陵張開右手,手上那微弱的火苗有氣無力地跳躍著發出微光,一把將那小火苗捏在手裡,仔細看了看,那火焰十分微弱,陳芝陵微曲手指便把火苗捏碎。   這個時候,黃汝帶著那個小白臉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嘴裡麵還叨念著那陳以還的死相有多難看,罵他死的好,當他們看見雜亂的院子,又看見了站在一邊,單手握拳的陳芝陵,有些慌張,但黃汝還是把笑堆在臉上:“陳之陵,你怎麼回來了?”   陳芝陵隨意瞥了一眼黃汝,和鄭諸,轉身走向陳老爺的房間,可是這個時候,鄭諸站在黃汝前麵,沖著陳芝陵昂首挺胸說道:“在下秦錦院鄭諸。”   陳別行見陳芝陵進了陳老爺的房間,就將門關上,用自己高大的身體擋在門口,閉上雙眼。   “在下鄭諸,是秦錦院的。”那有幾分姿色的男子,故意咬重秦錦院三個字。   陳別行,緩慢睜開雙眼,看著這個秦錦院弟子,那眼神如同看螻蟻一般:“秦錦院?鄭諸?”   話音剛落,陳別行閃身到鄭諸麵前,見此狀況,鄭諸瞪大了眼睛,並臂防禦,而後飛了出去。   “秦錦院,也就隻得一個院字,馬上給我滾。”轉眼看了黃汝,指著她:“還有你,賤人,立刻滾!”陳別行說完轉身回到陳老爺的屋門處,又閉上了眼睛。   ......   黃汝見陳別行沒有了其他動作,即使臉上氣的發紅,身體發抖,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硬剛的時候,心裡麵開始盤算起來。   黃汝見陳芝陵這樣,以為他還是以前那種軟蛋性格,畢竟黃汝算是陳芝陵的第二個妻子,作為陳戊第二個娘的她,無論她怎麼兇狠對待陳戊,陳芝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反倒是那女子陳澄,十分護陳戊,然而陳澄卻突然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訊,就連黃汝也懷疑那陳戊到底是不是陳芝陵的親生的了。   黃汝大吵大鬧的,開始拆家,見陳別行沒有動作,便罵的更加猖狂,微微看見陳別行呼吸加重之後,便開始流淚,接著罵,雖然陳家周圍沒接壤的鄰居,但是還是有些隔得近的鄰居跑了過來看熱鬧。   黃汝邊罵邊收拾好東西,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鄭諸,帶著哭腔喊道:“弟弟啊,你快醒醒,陳芝陵在外麵找的打手,欺負我們姐弟倆。”又望著來看熱鬧的人可憐的喊:“大家來評評理......”   陳別行依舊沒動,鄰居們看見那魁梧的陳別行,別說幫忙了,連話都不敢說,背地裡鄰裡也都知道黃汝是什麼樣的德行,看看便散了。   最後黃汝也隻好帶著鄭諸灰溜溜的離開了。   陳芝陵進入房間後,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來,走到床邊,說道:“爹,那天你問我後不後悔......”陳芝陵頓了下,隻是覺得內心憋得慌,深吸了一口氣:“我陳芝陵很想說不後悔,但是我做了那麼多抉擇,怎麼不會有不後悔的時......”那個“候”字還是因為哽咽,沒能說出口,輕易就流出的眼淚,被陳芝陵這麼隨手一擦。   “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陳戊,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陳芝陵擦乾淚水,右手出現朱紅色的火焰,火焰蔓延到床上,覆蓋住了陳老爺子。   ......   右界,有個強大的帝國——呈王朝,是李家的,流草村在呈王朝的邊境之上,呈王朝在右界,準確的說,呈王朝包含了三界,右界,上界,下界,然而包含的上界,下界的地方不大。呈王朝政治歷經四個皇帝之後,逐漸變得穩定。   但是呈王朝並不是第一個統領多界的王朝,它隻能算第二個,齊王劉符,率領齊軍幾乎是要統領三界,不得不誇張齊王的雄才偉略,齊王手下有一隻極其兇殘的軍隊,是齊王劉符的弟弟,劉洪一手帶出來的,可以說,上界,下界全是劉洪打下來的,劉家的齊洪軍更是威名遠揚,歷史上有名的便是劉洪率領十萬,攻打下界逆賊三十萬,斬殺十萬,坑殺二十萬。   可以說,齊王朝,做了這五界最重要的事情,開始統一五界中的三界,即使齊是一個短命且極端的失敗的王朝。   如今呈王朝當政皇帝,是李崁,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長子李牧安,次子李軒次,長女李惟,幼女李嘽。長子李牧安已滿十六歲,正常來說,皇長子那就是皇太子,但是時至今日,皇上都沒有封太子。   道聽途說,原因便是那李牧安不學無術,妥妥的紈絝子弟,燈紅酒綠的窯子也能時常看見咱們皇長子的身影,不知禍害了多少花季少女,人們都說他掌握了一門好技術,那就是投胎,而次子的消息卻很保密,至今連朝廷上的重臣都未曾見過麵。   還有一個傳聞,長女李惟可以說是呈王朝四大美女之首,但是性情卻十分古怪,就是貼身丫鬟常常被杖殺,風月榜,這個榜單上便就有五界有名的美人榜,風月榜評價李惟是那蛇蠍美人。   當今的皇上,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且不談李家接下來接班人的培養,就是國內的異姓諸侯王北門梟就已經夠他吃上一壺了,雖說,這個異姓王,北齊王北門梟,從未有過反叛之心,聖旨從未違背,可是,他北門梟越是這樣,李王越是忌憚。   呈先王李銜最信任的便是北門梟,李銜說過:“呈王朝,可以沒有我李銜,但卻不能沒有北門。”時至今日,這句話明顯是對北門梟的贊揚,但是也透露出了,李家對北門的忌憚,功高過主。   先王李銜去世之後,北門梟就成了呈王朝的一把刀,李崁很精通權衡之術,李崁借北門的手,不僅敲打國內割據豪強,武林江湖,上界妖人......   可以說在三界,隻要是聽見“北門”兩個字,人們就不寒而栗,北門梟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北門梟手下的有五個人,那在五界之中都是出了名的恐怖,屠夫夏齊國,左手刀黃軒豺鎮,獨矛元冉魏,還有個後起之秀,背腹刃餘宮伢,鈍刀南宮斐文。   在上界,北門,呈王朝的邊界,一匹黑馬上坐著白衣,那白衣戴著鬥笠,和虎像麵具,這個人便是背腹刃,餘宮伢。   後麵還跟著一匹白馬,馬上那麵容俊秀的年輕,嬉皮笑臉朝著前麵那白衣問道:“餘宮伢,你說說,小爺我娶你的條件是什麼?”   “李牧安,你放著皇城那麼多大家閨秀不娶,娶這蠻荒北野之地的一介雜草。”   李牧安輕夾馬腹,與餘宮伢並行:“餘姑娘,咱們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餘姑娘,那姿色......嘖,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真是讓人難以自拔啊。”李牧安嘿嘿一笑:“你就告訴我,娶你的要求嘛。”   “可以啊,我的男人,要是這五界天下的絕頂,是天下第一。”餘宮伢側臉看著一旁的李牧安。   李牧安透過虎像麵具,看到那雙微光閃爍的眸子,有些癡迷:“宮伢,天下第一,這個要求是不是對我太嚴格了些?”   餘宮伢冷笑一聲,揚鞭往北駛去,李牧安見狀,嘴角上揚,跟了上去。   背腹刃餘宮伢喊道:“正北,急速十裡。”   回首望去,他倆身後跟著五萬披甲精銳。   北門王府,五六米的朱漆大門,門前兩氣派高大的石獅子,府內的長廊,縱橫交錯,院內有顆百年老樹,樹旁是心湖,湖邊有座亭,叫心亭,亭頂有一顆偌大的夜明珠,夜幕時刻,便能照亮整個心湖。   心亭之中,有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不高,笑容滿麵的看著坐在湖麵,空餌釣魚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的穿著,與這富麗堂皇的王府相互映襯。   “喂,北門梟,你剛剛說什麼?”那釣魚的少年臉色有些不悅。   那不高的老頭兒就是那傳聞中威震三界的北門梟。   “華熙,爹的意思呢......嘿嘿嘿。”北門梟掛著尷尬的笑容,搓搓手,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爹的意思呢,欸,不對,爹也是被逼無奈啊,而且你不也想成為絕世高手啊,出去練練,闖蕩闖蕩江湖......”   北門梟話還沒說完,北門華熙就抄著魚竿站起身來,北門梟見狀也是連忙拔腿就跑。   “北門梟,你跑什麼?”北門華熙在小老頭兒後麵喊道。   北門梟轉頭看了一眼,果真沒有追上來,便停下腳步來。   “好久去?”北門華熙有些興奮的問道,難掩臉上的笑容,北門梟也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咱們商量好了再出發。”   “要商量多久?”   “要不了多少時日,兒子,爹給你幾本武功秘籍,你帶在身上,沒事兒的時候翻閱翻閱,萬一哪天有了頓悟,直接成為武林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了,爹以後在江湖辦事兒,也好辦些,你說對吧?”北門梟的嘴角都要笑道後腦勺上去了。   “那不行。”北門華熙突然打斷道。   北門梟內心一驚,莫不是剛才老夫笑得過於猖狂了?   北門華熙突然伸出手來:“爹,你給我挖坑啊!”   北門梟被這一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弄得那額頭上框框冒汗,北門華熙一步一步走向北門梟,北門梟有些心虛。   北門華熙,伸出手來:“爹你真糊塗,你不給我配一兩把霸氣的武器,走在那道上都不威風,一點都不符合我北門華熙的風格,還有啊,那武功秘籍這些給我多帶幾本,在外闖蕩的日子,我肯定會有大把大把時間讀書,多幾本,我就更有可能悟出些東西來。”   “那肯定。”北門梟說完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正準備轉身快點離開,北門華熙又叫住了他:“北門梟,銀子都給我多準備些。”   “那肯定,那肯定。”北門梟大步溜走了。   北門華熙也心情大好,轉身又坐回了湖邊,把雙腳放進清澈的湖裡,繼續垂釣,心緒早就飄向了其他地方,開始意象自己北門華熙出去闖蕩的美好生活,時不時還傻笑兩聲。   心亭後麵有個樓閣,樓上站著兩個,一個是老頭兒北門梟,另一個是一個枯瘦的中年人,北門梟從上樓就一直在笑。   那枯瘦的中年人說道:“北門梟,你就真的這麼高興?”   “我北門王府終於可以清凈一段時間了,這有什麼不值得高興的?”北門梟踮起腳尖勾著那人的肩膀:“阜平啊,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勸你別擔心,擔心也沒用,北門華熙是我的親兒子,我會害他不成,肯定是沒問題的啊!”   北門梟說完就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阜平,你看那小子,還時不時傻笑呢!”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阜平說完與北門梟相視之後,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