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孩你是誰(1 / 1)

嫻田中學的晚上,由於有外校生的緣故,為方便管理,學校隻是組織學生星期天至星期四的晚上進行晚自修,而對於星期五的晚上學校則不強調學生們進行,雖然說星期六還有一天是需要例行進行的補課。於是每每星期五的晚上自願上晚自修的學生都不多見,穀荊棘覺得這世間玩樂無甚味道,倒不若潛入書山。   穀荊棘每周五的晚上都是很自覺地回到教室裡麵,享受書中的鳥語花香,哪怕是獨自一人,也不例外。用穀荊棘的話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嘛,總該是別有一番風味的”。另外,穀荊棘也並不放棄,希望能在書海中,讀出個小龍女的影子。書山尋寶,學海撈珠也是他的追求。   這一天又是星期五。晚上的時候,穀荊棘又如與之有約般,在平日的時間裡,以平常的心態走進了教室。自從住校以來,穀荊棘平日裡都極少回家去。教室裡空蕩蕩的無一人在,穀荊棘心道:“該去玩的總會去玩,該上晚自修的也自然地會回來上晚自修。”但這樣反倒讓穀荊棘感到了那一絲的安寧,也剛好就符合了穀荊棘平日裡冷冷清清的性格。這樣的一個夜晚,穀荊棘早就習慣了。   高一(1)班對麵的幾間教室倒是燈光亮著,遠遠地能看到那僅有的幾個人在忙著什麼。穀荊棘打開了教室的日光燈,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正當穀荊棘進入狀態要重溫書中萬物的時候,忽然一個女孩從教室外走了進來。幸而穀荊棘向來膽大,倒不為她的突然出現所驚嚇,若喚作是旁人,必然得大叫一聲“我的媽呀”,方解被嚇之恨。穀荊棘對來人是視而不見,頭也懶得抬一下,繼續地漫遊書海。   來的是一個短發的女孩子,穿著一身校服,可以歸屬為其他美女們的同行,估計是隔壁班的。女孩慢慢地走到穀荊棘麵前,用她那雖然迷人但是卻絕對無法殺死人的眼神盯著穀荊棘,然後相當有禮貌地說:   “喂,我們想要玩撲克牌,但是人數不夠,想要你跟我們一起玩,行嗎?”   穀荊棘抬起頭看了看女孩的雙眼,險些讓女孩的眼神給瞬間迷倒。穀荊棘無奈,看來隻得跟著走一趟,不然一旦美女發威,後果是不堪設想的。穀荊棘是個深明大義的人,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知道自己必須照辦,不然美女一句話,可能就會要了穀荊棘的命。穀荊棘沒有膽量去冒險。   穀荊棘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鄰班教室,看到那個女孩跟幾個男生圍在一張桌子旁,於是趕緊走了過去。女孩見穀荊棘走到跟前了,把眼神往穀荊棘身上一遞,說:   “他們說不玩牌了,那就算了吧”。   說完之後就又回過頭去,跟那幾個男生說著些什麼,時而爆出一兩聲笑語。   一句話就讓穀荊棘晾在了一邊,真是可悲啊。   “看來,美女的話不可輕信啊,又長一記性了”。   穀荊棘心想著,順勢把眼光放到了四周。教室裡除了那個女孩和那幾個男生之外,在教室的前排靠窗的最邊處,坐著另外的一個女孩,桌子上擺著一副象棋。穀荊棘剛走進來時並沒有留意到她。女孩穿一件灰色短袖,牛仔褲,不長的馬尾在頭上懸著,清秀的臉頰上看不出一點瑕疵,烏黑烏黑的眼睛裡閃著亮光,左手托著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著什麼,正靜靜地看著窗外。教室的黑板上寫著幾道數學題,隻是還未能被解出來。   穀荊棘有意想在女孩麵前展現一番自己的魅力,於是向著講臺上走去。順手拿起講臺上的一隻粉筆,唰唰唰地把幾道題的答案寫了出來,心下暗暗得意著:“虧得是做過的題目,不然就無法展示了”,然後把粉筆往講臺上一扔,眼睛偷偷地往女孩那邊看了看,發現女孩此刻也在看著這邊。穀荊棘泛著笑容,慢慢地走下講臺,走到女孩的麵前。   在穀荊棘的世界裡,女孩子在學校裡麵大擺棋盤下棋這種見怪不怪的事情,對穀荊棘來說是絕對算得上是一件新奇的事,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待走到女孩跟前時,穀荊棘發現這個眼前這個女孩倒真就長得別致。   “自然是不及姑姑好看的”。   穀荊棘心想著,而後竟發現自己有些按耐不住情緒了,於是他看著女孩說:“同學你好,能下一盤嗎?”   女孩什麼也沒說,更加沒有抬頭看穀荊棘一眼,隻是眼睛盯著棋盤,然後手指在慢慢擺著棋子。穀荊棘也不再言語,拿了張椅子在女孩對麵坐下,然後擺好了棋子。   穀荊棘心道:“別看你有模有樣的,而且還是沉著應戰,但憑我的棋藝,要將你殺得片甲不留必定是綽綽有餘的,我要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你死定了,誰讓你那麼擺譜。”   穀荊棘泛著笑意,抬起頭盯著女孩的臉看了會,心裡卻不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穀荊棘不知這到底是由於興奮還是由於激動,更不知道是激動個啥,隻是似乎心跳有些不均勻。   “中炮,上馬,出車,起象……”   但穀荊棘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是完全落空了,看不出來女孩是個棋盤高手,真就有著過關斬將之能。幾個回合下來,穀荊棘頓感戰力不支。待數盤之後,穀荊棘慘敗,深知自己已然不是女孩的對手,一個抱拳,道聲:“厲害”,站起來椅子都沒有放回去,灰溜溜地離開了那個可恨的戰場,回去了自己教室,借助書籍來安撫自己那已受傷的心。   穀荊棘暗暗下定決心,說:“此仇不報非君子,先讓我回去好好修煉棋藝十年,十年之後再決雌雄。”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像這種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的手上這種事是絕對不光彩的事。但穀荊棘忘記了一點,也是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穀荊棘雖然算不得是小人,但是他也絕對稱不上是君子。換句話說,他這樣一個並不算是什麼仇恨的仇,要麼就不報,要麼就得在十年之內報。倘若穀荊棘真要拿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嘗試來說服自己,那無疑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換句話說,穀荊棘無疑是在自欺欺人,隻可惜穀荊棘他忘了,真的忘了。   於是打這天開始,穀荊棘抽空便苦心修煉,棋藝級數上升,隻是終究覺得功力尚不足,怕火候不夠未到報仇之時,於是遲遲沒有出山。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穀荊棘吃完中午飯後從飯堂回去宿舍樓,剛好走到樓梯拐彎處,見到對麵走過來了那個讓他“立誌報仇”的女孩。   女孩今天穿的是一身校服,白皙的臉蛋,淡淡的柳葉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也顯得極為標誌,一尾到頂的馬尾辮更增添了幾分嬌美。玲瓏的外形,優雅的姿態,這分明是一朵美麗的茉莉花,潔白無暇,清新淡雅,芬芳撲鼻……   “不對,這畫風絕對是有問題,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我怎麼就生氣不起來了呢?反倒好像是在欣賞她……”穀荊棘眼盯著那個女孩,想著想著,腦子裡已是一片空白。   女孩從容地從穀荊棘身邊走過,就像穀荊棘已成透明狀般。穀荊棘在那裡站立了30秒鐘,聞到的那一陣風帶著一陣幽香飄過,什麼仇什麼恨早已拋至九霄雲外了。穀荊棘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他的棋敵——此刻已變身成為他眼中的美女的那位。   穀荊棘心道:   “這個女孩是如此的美貌,棋藝還是那樣的高超,上天讓我們相遇了,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啊,不若就順從上天的安排,造就天人之合吧,能夠跟這個女孩同雙共對,豈不樂哉。”   此刻的穀荊棘臉上泛著笑意,想來什麼小龍女,什麼姑姑,恐怕早就被忘掉了吧。   於是在接下來連續的幾天裡,穀荊棘可謂是明查暗訪雙管齊下,他動用了自己能動用的有生力量,從各種渠道去打聽關於那個女孩的各方麵的情報。   經過了好幾天的努力,終於讓穀荊棘掌握了一個有用的情報。穀荊棘的同班同學,他的那一個好“哥們”李鈺,剛巧便是那個女孩的一個舍友,他還準備先給女孩送上一份“情書”。   “看來若想要進一步認識那個女孩,隻能做出犧牲了,唯有把李鈺這丫頭給收買了才能萬事大吉。”   李鈺是班上的宣傳委員,還是和穀荊棘玩得比較要好的朋友,個子不高,屬於小蘿莉的那種存在,穀荊棘偶爾還會稱呼她為“丫頭”,《射雕英雄傳》中洪七公稱呼黃蓉的那種丫頭,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跟穀荊棘“臭味相投”了。   穀荊棘心下有了打算,隻是也還沒有讓李鈺知道這個事情,要不就李鈺那大嘴巴,必會天下大亂不可。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穀荊棘的細心查找、認真閱覽下,穀荊棘翻到了一篇他認為是最合適不過的情詩,打算要讓李鈺轉交到那個女孩的手上,那是外國詩人普希金的一首《心願》:   “我的日子遲緩地滯重地流著,   每過一刻,在我沉鬱的心上。   那不幸的愛情的悲哀就更加多,   並勾起了種種瘋狂的幻想。   但我沉深著,誰也聽不見我的怨言,   我暗中流淚,淚就是我的安慰。   我的心靈被懷念的憂傷所俘獲,   但在眼睛裡,它卻找到了酸心的快樂。   哦,生命的時刻!   飛吧,我毫不惋惜。   飛吧,沒入黑暗吧,   你虛浮的幻影,   我所珍貴的這愛情的折磨——盡管折磨死,   讓我也為著愛情!   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誰,   請你別上那美麗的黃發夾,   我憂傷的雙眼就會出現在你麵前。”   穀荊棘把這首用信封裝好折好放進口袋裡隨身帶著,信封裡還放有一隻小小的黃發夾。好幾次他走到對麵高一(7)班的教室門口想要實施自己的詭計,卻都因為膽怯而最終沒有拿出手,隻是偷偷地遠遠地看著那個女孩,他也至今還不知道女孩到底是叫什麼名字。而到了最後的最後,這麼一封信便終於如願以償地回去了屬於它的世界——垃圾桶,黃發夾也隨之不翼而飛了。   一天晚上,穀荊棘在教室上晚自修,李鈺突然跑了過來,隻看她慢慢地在穀荊棘身邊坐下,把嘴巴湊到穀荊棘的耳邊,輕聲說:   “聽說你跟一個女孩子下棋,連續輸了幾盤?你不是時常吹自己的棋藝有多高的嗎?怎麼一敗塗地啦?哈哈。”   “那個……哪有,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你這是聽誰在瞎說呢…這哪能啊,我那棋藝,自然是沒法說的。”   穀荊棘太了解李鈺了,這事若是真讓李鈺知道了,那必定是不得安寧的。   “真的嗎?這可是她親口跟我講的哦,而且啊……”。   “而且什麼?”   “你不是說沒有這麼個事嗎,心虛啊?”   “而且什麼吖?你快說,別給我賣關子。”   “好好好,著急啊?哈哈……”李鈺誇張地笑著。“而且,她跟我打聽關於你的事哦,她說有看到你最近總是遊蕩在她們班附近,還說沒想到你的棋藝是那麼地爛的,還要裝模作樣。我說大哥啊,就你那棋藝本屬業餘也就算了,是不是有在賣弄了啊?這次原形畢露了吧,哈哈……哎,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敗在女孩子手上哦,對你楊大俠來說,打擊夠大吧,哈哈!想想就好笑,看你還狂不。哈哈……”   果然不出穀荊棘所料,一旦讓李鈺知道了這個事情,以她那大嘴巴的性格,這就是必然的結果了。   聽著李鈺在旁邊一個勁地囉裡囉嗦地講個不停,穀荊棘那個煩啊,本以為這個事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心想著是不是該找個洞給鉆鉆地好,又或者乾脆就一頭撞墻算了。   “李鈺,也許我跟她的相逢隻是一種單方麵的緣分。”   “嘻嘻,你這樣認為的啊?”   “我期待著,或許是跟她的再一次相逢,又或許我對她…”   “你是真的期待她,僅僅是為了再見她一麵呢,還是她在棋局上贏了你,也把你的心給贏了?你是因為連輸數盤不服氣,還是自此心裡多了一個她?”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尋找著我的小龍女,但是我,我不知道……”   “她是否就是你心裡一直想要找的人呢?你的小龍女?”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穀荊棘心裡尋思著,“真的會是她嗎”,而李鈺又繼續在一邊長篇大論著。   穀荊棘沒有在意身邊李鈺的那些大論,隻是把她當成是有一隻蒼蠅,不,應該說是有一群的蒼蠅在耳邊嗡嗡地叫著,但心裡卻無法平靜下來了。他不停地尋思著一些問題的答案,不斷地在詢問著自己,希望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滿意的答復。   穀荊棘抬起頭,望了望仍在說著些什麼的李鈺,低聲地說:   “也許,我真的是真心地期待她,自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上她了。”   李鈺停下來了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穀荊棘。   穀荊棘沒有理會李鈺的反應,接著說:   “或許,她真的就是我心裡一直想要找的人,我並非是在棋盤上輸給了她而覺得不服氣,我是真的在乎她吧。”   “你不是說笑吧?”   “有什麼問題嗎?”穀荊棘盯著李鈺的雙眼道。   “沒……沒有,當然沒有……我隻是……我隻是……”   李鈺沒有再說什麼,竟然站起來就走開了。   穀荊棘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然後把思緒收了回來。   第二天,上午第二節課課間休息的時候,穀荊棘正在桌子上趴著,他的另一個好哥們跑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書桌上。   此人名叫歐陽小海,外宿生,之所以會和穀荊棘成為稱兄道弟的好哥們,是因為他能夠投穀荊棘之所好。他知道穀荊棘喜歡《頭文字D》,為此不辭用錄音磁帶的方式,把《頭文字D》從校外帶進校園,帶到穀荊棘的耳邊,讓穀荊棘可以在睡覺的時候伴隨著錄音進入夢鄉。對穀荊棘這個鄉下出來的鄉巴佬來說,什麼MP3、MP4還是稀罕物,能夠有一臺CD機就算是奢侈了。作為報答,穀荊棘也時常帶著歐陽小海在體育課上提前離開,或者躲進校內小賣部,又或者是偷溜到校園一角的草坪上玩著倒立,為此歐陽小海貌似還非常地感激。   “兄弟,楊過,你快給我起來。”   穀荊棘抬起來頭,瞄了一眼把屁股蹲在眼前的歐陽小海,一巴掌推了過去:   “滾滾滾,搗什麼亂呢,沒見老子在睡覺嗎?”   “得了兄弟,別給我裝蒜,快說說,聽說你喜歡上鄰班的一個女孩子了,是不是真的吖?”   “歐陽小海,我說你這是哪門子八卦啊,別瞎說。”   “楊過,豬鼻子裡插大蔥——裝(相)象呢?”此時李鈺也湊了過來。   “我說楊過,別跟我們扯淡了,兄弟我可是追女孩子的專家哦,興許能幫你追呢,趕緊的,把事情說說。”歐陽小海一旁追問著。   “李鈺,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宣傳委員做的好事。”   “哈哈,楊大俠聰明了呢,就是我啊。你還別急,我這裡還有新消息要告訴你哦,想不想聽啊?”   “李鈺,又是什麼好消息吖,趕緊的,說給我們的楊大俠聽聽。”   “我說李大小姐,這次又有什麼好關照的啊?”穀荊棘看了看李鈺。   “那我可就不客氣啦,不過呢,聽了之後不要太興奮了才行哦。”   “李鈺,你就趕緊地,看我們的楊大俠都等得不耐煩了,我還等著給我兄弟出謀劃策呢。”   “你出什麼謀,劃什麼策吖?真就當自己是專家了,是專家還打什麼光棍呢?”   “我那情況特殊,我這不是還沒有找到一個能夠帶回家去讓父母看了滿意的嘛?”   穀荊棘一巴掌拍自己額頭上,心說:“我的天,比我還要瘋。”   李鈺也吃驚地看了歐陽小海一眼說:“專家,你還要先帶回去見家長的啊?你這不是談心,是在談婚吧?”   “當然是要的啦,不見家長談女朋友做什麼?聖人有語“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你扯吧你,我懶得理你,你別再插嘴了啊。”李鈺一巴掌抵在了歐陽小海的額頭上,把他往後推了推。   穀荊棘沒有理會他們兩人的胡鬧,不緊不慢地翻看著抽屜裡拿出來的物理課本。這時候的穀荊棘,物理還是學得挺好的,還沒有走到狀態不穩定的那一步。   “楊過”,李鈺繼續說著,“我告訴你的這個消息,你聽了之後可不能夠撞墻,不能夠打人哦,還有不能夠……”   “我說李鈺,你快點說行不行?”歐陽小海又插嘴道。   “你急什麼,我們的楊過同學都不急呢。”李鈺接著說道:“楊過,我告訴你啊,你說的那個女孩,人家早就有了白馬王子了,而且是從初中時候便在一起直到現在的喲。怎麼樣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感動不感動?”   “啊!李鈺,你說的不是真的吧?不過沒有關係,兄弟你放心,管她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不還有我在呢,保證給他鬆鬆土,挖墻腳這種事我最喜歡了。”   穀荊棘終於又抬起了他的頭,隻見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物理課本,緊握起了他的左手拳頭。作為好哥們,歐陽小海和李鈺可都還記得穀荊棘說過的原則:“老子的右手拳頭從不打自己的兄弟。”意思是右手不打的時候是可以用左手替代的。   隻見他兩眼冒著金光直射著李鈺,上萬點的戰力指數瞬間暴漲起來,半響從嘴裡迸出了一句話:   “李鈺,你最好給我馬上消失,要不然……”   說完穀荊棘一拳就把拳頭崩在了書桌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砰”的一聲,聲音極是悅耳,把附近幾個人的眼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歐陽小海在見到穀荊棘把書放下時便已經先抽腿離開了,他比較了解穀荊棘,當然李鈺也是清楚穀荊棘的性情和原則的,穀荊棘曾揚言是不對女生出手的,但是對於兄弟相稱的她,穀荊棘權當是例外。   李鈺見到此時的穀荊棘已是火冒三丈,再不走開的話自個肯定會要挨拳頭了,雖則用的是左手,但同樣的不好受的。李鈺警覺地閃到一旁,拔腿就跑開了,一邊跑著,嘴邊一邊還迸出一句話:   “穀荊棘,千萬要記得我的良言,你不能夠想不開,還欠著我兩餐飯呢。”   穀荊棘是氣不打一處出,恨不得當場撞墻死了算了,隻是聽得後麵那一句時險些沒當即昏倒,活了那麼些年,自己就隻值了兩餐飯錢,不禁大失所望,想想自己也太廉價了吧。   “最起碼地也給我算上一個星期的飯啊。”穀荊棘這麼想著,放棄了撞墻的念頭。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穀荊棘心想著,“我可是年輕有為,前途一片光明。”   想著想著,穀荊棘逐漸地把那久違的笑容露出來了:   “我果然是才高八鬥啊,這麼經典的俗語不用思考就直接冒出來了,果然是天才,哈哈。”   穀荊棘就這麼站著,呆想了數分鐘,保持著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臉,直到物理老師走進教室都叫了上課並讓坐下了,他才有所發覺,趕緊灰溜溜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