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做了1個夢(1 / 1)

做了一個夢   放學後,穀荊棘獨自地走在校道上,想著自己的事,想著那個女孩。   “認真想想,真的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可笑。記得一個月前自己才好不容易選擇放棄了渴望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婉玲在一起的夢,而且也是有告誡自己,絕不能夠再陷入情與愛的空間裡,應該要全力地學習。當時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才敢對婉玲說出了那對雙方都有絕對好處的話,使自己從迷失中走了出來,但是現在卻又馬上碰上了這種事,遇見了那個女孩,並且還喜歡上她了,而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越是想著,穀荊棘越是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可笑,但是卻又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在可笑之餘還有些可悲。   “她都已經有了男朋友了,我還在做些什麼?真是笨蛋一個”。冷不丁地,穀荊棘的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右手拳頭砰地一聲砸在自己的右臉上,然後加快腳步奔向飯堂。走在他旁邊的幾個學生都呆呆地看著那個已遠去的“白癡”,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   下午第一節是化學課,教化學的老師是一位人稱“高材生”的眼鏡大叔,看樣子年齡大概是40歲左右。之所以稱呼他為“高材生”,是因為在穀荊棘出現在這個學校之前,聽聞從他的手中還真就教出過那麼一個高考化學全省第二名的“探花”級人物。另外有一點也是特別地讓人佩服的,便是其他有能耐的老師頂多就是上課不帶歷史或地理書,而這個“高材生”大叔也偏偏是那種上課從來不帶自己的化學教科書的,還真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高超記憶力。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穀荊棘中午在飯堂吃過飯後就又返回了教室沒有回去宿舍睡覺,然後當臨近下午上課的時候,穀荊棘已經是在跟周公品茶聊天了。“高材生”叫了上課後,一眼就發現了死豬樣的“七惡”穀荊棘趴在書桌上。   穀荊棘坐在教室的第一排靠外窗的桌位上,其他同學是三人同桌,與眾不同的就是穀荊棘搞了個特殊,他是三桌兩人坐。穀荊棘獨自霸占著兩張桌子,靠墻的一張課桌特供用以“課內休息”,夾在中間的一張桌子則是穀荊棘的專用書桌。“高材生”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穀荊棘了,也早已聽聞這個“七惡”的名聲,像“穀荊棘上課趴桌子睡覺啦,穀荊棘叫上課不起立啦,穀荊棘上課遲到不報告進門啦,又或是穀荊棘上課早退等等……”這些現象其他老師以及班上的其他同學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也老早就不當做一回事。但這一次想來是“高材生”是耍什麼性子,他還真就跟穀荊棘耗上了。   見到穀荊棘不站起來問候“老師好”,“高材生”沒有讓其他的學生及時坐下去,而是讓他們繼續站著,四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穀荊棘,就差沒有噴射出那能殺死人的火焰了,於是一幅全班學生站立等候著穀荊棘“醒來”的美麗畫麵就這樣上演了,教室裡鴉雀無聲,那一刻仿佛時間都是靜止的,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仿佛都能聽到穀荊棘打呼嚕的聲音。   看到穀荊棘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穀荊棘的同桌小蘭同學轉過身看了看作為班長也還是穀荊棘口中的“BROTHER”並就坐在穀荊棘身後的李映。李映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叫了一聲:“穀荊棘。”   石沉大海一般,穀荊棘完全沒表示任何的反應。於是李映便又用手指戳了戳穀荊棘的後背,奇跡發生了,就見我們的穀荊棘同學慢慢悠悠地抬起了頭,然後把頭轉向了背後手指的方向,脖子還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穀荊棘平生最恨的便是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他的“名言”也是這麼說的:   “無論是誰,隻要是吵醒我睡覺的,都不放過。”   這下可好,李映同學辦到了,她成功地召喚了睡夢中的穀荊棘。正是因為班長李映的這麼一戳,同為“班長”並身為“惡人穀七惡”的穀荊棘可就不樂意了,就見到穀荊棘在看了一眼李映後很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然後很不耐煩地往後一個轉身,右手迅速握成拳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的一聲就砸在了班長李映的桌子上,然後嗬斥到:“BROTHER,你想乾嘛?”   李映當即也條件反射般地向後倒退了一步,右手順勢把身後一同學的桌子推開向後方轉移了35度,右手抬起,食指對著講臺的方向指了指“高材生”。   穀荊棘慢慢抬起自己的拳頭,用眼睛瞄了一眼,然後手掌張開,把頭歪了一歪,像是在思考著什麼。5秒鐘後,他回過身子眼睛死死地盯著看了看講臺上站著的“高材生”,又整整待立了10秒鐘之後,左手往前伸出挪開了自己的專用書桌,低著頭瞇著眼睛徑自走出去了教室,隻剩下一班的學生和講臺上的“高材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高材生”也表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句話都沒有說……   又是5秒過後,“高材生”總算是看明白了,這“七惡”穀荊棘還沒有睡醒呢,於是他定了定神,打破了沉寂了近三十秒鐘的課堂,同時讓其他的學生坐了下去,然後帶著他們進去他所熟悉的“元素天地”。   李映心說,“所幸沒有發生穀荊棘狂揍“高材生”的血腥場麵啊,倘不然,這真得追究起責任來,我李映不得第一個就撞槍口上。你個死人穀荊棘,你以為我想呀,誰知道“高材生”今天發什麼神經,要跟你一般見識,死穀荊棘,你這個狂人。”    5分鐘後,“高材生”正全身投入地講著課,穀荊棘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全班學生唰地全都把頭轉向了教室門口這邊,或許是正準備著看即將要發生在現實中的他們腦海中的“慘劇”。   破天荒的,隻見穀荊棘緩緩地把他的右手掌往頭上舉了舉,做了一個小學生進門“報告”的姿勢,也不管教室裡麵的“高材生”和等著看戲的學生們都有些什麼樣的表情,然後把手放下就走了進去。“高材生”見此也沒有進行阻攔,嘴上說了一句“有些同學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便是好樣的”,便又繼續他那精彩的講演了。   回到桌位上,穀荊棘選擇了坐回到他的“課內休息”專用桌也即是更為靠窗靠墻的那張書桌上,低頭從專用讀書的桌箱裡翻出了那本保持著“工整”狀態的化學書,隨意地打開放在桌麵上。而後用右手手肘撐著底下墊著的化學書,右手掌張開半撐著他的右半邊臉,靜靜著看前方的窗外,至於“高材生”在講的某元素和某元素,穀荊棘也表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權當是飄蕩的空氣了。   等到課後,當李鈺和歐陽小海走過來想要回顧穀荊棘“笑死百來個中國人”的精彩片段的時候,穀荊棘早已不知閃身到何處了,想來是穀荊棘事先料到會有這麼一遭,所以才會故意回避吧。   晚上的自由晚自修時間下課後,穀荊棘留在教室裡坐了一會,但是卻覺得悶得可怕,那種感覺就像是那些被囚禁在監獄裡的人們一樣,於是他選擇了逃出去。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不由自主地,穀荊棘走了一條他熟悉的路,眼前出現了一棟破舊的樓房,這是他剛進來學校住宿時住過的。   學校建了棟新的宿舍樓,據說這棟樓不久也將會被拆遷重建。這棟樓裡麵之前住著的學生已經遷移得差不多了,但總歸算是穀荊棘的幸運,在那間帶有回憶的宿舍裡麵,穀荊棘遇到了他曾經的舍友曾力,曾力是個整天隻顧呆頭呆腦地埋頭苦讀的人。從對話中得知,曾力也已經搬進去新宿舍樓了,現在剛好是最後一趟回來拿行李。穀荊棘是在半個月前就搬走的。   兩個人從舊宿舍樓那邊離開,一路走著,3分鐘後進入到了新宿舍樓範圍內。那一棟據說是已經令到學校欠債累累的,燈火明亮的新建的宿舍樓,與那棟被遺棄的舊樓形成鮮明的對比。在進宿舍大門口處,兩人遇見了葉聖濤,他是一個整天無所事事而且少有言語的舊舍友,勵誌高中人稱“黑客葉少”的少有的電腦高手之一,傳說他曾有過把某一網吧裡的50多部電腦“忽悠”至癱瘓狀態的“犯罪”經歷。如今舊宿舍裡的各人都已分到在不同的宿舍裡,三人難得相遇便決定到各自所在的新宿舍裡逛一圈。   一邊走著,三人各自說著各自的事情。在走到“黑客葉少”葉聖濤的宿舍時,葉聖濤特地從他的行李箱裡拿出了一本幾米的漫畫書《向左走,向右走》,對著穀荊棘和曾力大力吹捧了一番——那是他的某某女朋友送的,分手之後多久多久的一次偶遇,曾經的女朋友問詢了他現在的地址然後給他包裹郵寄過來的。穀荊棘和曾力很有默契地沒發表“詆毀意見”並附和著,難得葉少爺今日話語那麼多,他倆也不忍心掃了他的興。   正當他們走出在宿舍走廊上談得起勁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又一個以前宿舍的舍友林永健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幾個對林永健都沒有什麼好感,因為他整天地就一副熊樣,孤寒、小氣,是他的特點,在宿舍裡,就連一個衣架他都得分清楚個你我他。另外據他親口所述,說是相當受班上女孩子的歡迎,真是個難以置信的事實,他也不打聽打聽周圍真實的情報。   見到林永健走了過來,三人躲閃不及,無奈便應付似地跟他聊了幾句。然後曾力借機對穀荊棘提出要去買酒喝的提議,於是兩個人便先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並慢慢走出了校門。回頭再看“黑客葉少”葉聖濤,才一轉眼功夫他也已經晾下了林永健,轉身回去自己的宿舍了。   校門外有很多的士多店,還有一間小型超市,燈火明亮的,隻是看不到很多的客流。兩人走進到其中一家士多店裡麵,曾力買了三瓶小瓶裝的稻花香,穀荊棘因為顧慮著第二天還要考試,便改換了一瓶罐裝可口可樂,那是他最喜歡的一種飲料。   慢慢地兩個人返回了校園內,他們走到了升旗臺邊上。升旗臺位於芒果校道的正西方向。升旗臺的正後麵是一個觀望臺,分為上下兩層。一層是個體育器材室,二層是可供十多人圍坐的觀望臺。觀望臺的前麵是一個不大的但也是勵誌高中唯一的沙地足球場,足球場右側邊是兩個破舊不堪的籃球架,穀荊棘時常會跑到那裡去練彈跳,練習拉籃球框。升旗臺的後麵則是四個新的籃球架,平日裡都是嫻田中學的籃球健將們在那裡“獨攬大權”,為所欲為地進行著他們熱愛的籃球運動。升旗臺邊剛剛好可以容兩個人坐下,於是兩人在那裡坐下,邊喝邊聊著,一人喝著稻花香,一人端著可樂罐。他們聊到宿舍裡的人,聊到宿舍人裡的事,舊宿舍的成員,新宿舍的舍友,當然,他們又不忘聊到了林永健,那一個他們都不喜歡的“吝嗇”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酒也喝得很快,而可樂則是完得更快。待到酒喝完了,可樂也拚乾了,於是兩人便各自散去,各自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宿舍。   “酒不醉人人自醉,茶亦醉人何需酒。”就像穀荊棘說的:“我以可樂代酒,何樂而不為。”   不覺又過了幾天。這一天上午第一節課的上課鈴打響之前,穀荊棘的班主任韓老師領著一道通知進入教室。韓老師年級不大,估摸著也就三十六七歲吧,個子高高的,長頭發,戴著眼鏡,很斯文很溫柔的那種。見到班主任老師來了,吵鬧的教室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下麵我宣布一道學校的通知:由於我們班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學校決定同學們可以自行地選擇轉入到其他的班級去,有想要調班的同學就先到班長那邊登記一下。好,我們現在開始上課。”   高一(1)班總人數63人,對比起有的班級還不到50人的數量,也確實算得上是人數眾多了。聽到老師這一如此讓人動心的宣布,其他人暫且放下不說,穀荊棘這邊可就開了鍋了,他的好哥們“專家”歐陽小海的字條很快得便傳到了穀荊棘的手中:   “兄弟,有所得必有所失,機會難得;失之可惜,機不再來。切記!切記!”   而穀荊棘自己,他同樣是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自己是否真要轉班到那個女孩子所在的班級七班去呢?   此時的穀荊棘,在他的心裡麵已經有了自己的爭論對象:   一個穀荊棘說:“我到底要不要轉班過去的好呢?這可是天賜良機啊,過了這一村可就沒了這一店了。”   優柔寡斷的穀荊棘反駁:“但是她不是都有了男朋友了嗎,如果我再轉過去跟她同班了,那不是明擺著是會添加對她的思念嗎?我不能再讓自己陷入這麼一個單相思了。”   穀荊棘到底還是沒有能放下那個一見如故的女孩,但他終究是沒有動調班的決心,猶豫不決中,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兩天後,調班的事很快地便得到了落實,穀荊棘的班上真就調走了一部分同學,但歐陽小海留下來了,李鈺也留下來了,調班事件也就到此告一段落。   “人之所以比動物高等,是人類為了生存在與大自然的搏鬥中演變而成的。人類擁有其他動物不具有的高超的智慧,但人類卻生活在自己的矛盾的空間裡,有一種叫感情的東西存在著。人的欲望是無限的,但往往人所實現的那些欲望卻又是有限的。”   在睡著之前,穀荊棘搜尋著儲存在他腦海中的那自發的,獨一無二的理論,然後很乾脆地進入到夢鄉。   如果說讓穀荊棘失眠是奇跡,那麼相反的,要讓穀荊棘進入夢鄉那可就是家常便飯了。   在夢中,穀荊棘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國民黨部隊裡邊的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一個官員,拿著沖鋒槍在戰場上沖鋒陷陣,但是沒過過久就讓人給擊斃了。可偏偏明明已經“光榮”的穀荊棘卻又明顯地保留著自己的思維,腦子裡不停地在轉動著一些思緒——“原來夢中的自己是不會死掉的。”當然穀荊棘確切地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腦子裡轉動的是些什麼內容,恍恍惚惚。   人們都說夢中幾千年,這果然不是說假的。畫麵很快地轉到了另一個地方,時間估計是在戰鬥結束後甚至是所謂的“解放”後較長的時間,因為此時的穀荊棘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革命烈士陵園中,身前呈現的是一座異常高大的“革命烈士紀念碑”,但是署名卻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而身後則是一大片的墓園。此時的穀荊棘是自由之身,獨自在墓園裡行走著,穀荊棘一路向前走到烈士陵園的大門前,兩個守衛的士兵——人民子弟兵,向著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在此時,穀荊棘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國民黨軍還是人民解放軍了。   剛剛想要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畫麵又一次地發生了變化。這一次,穀荊棘看到自己回到了“嫻田中學”,但是這個嫻田中學卻跟穀荊棘印象中的勵誌高中有些不一樣,隻因為穀荊棘此時看到的嫻田中學,它是存在於半山腰上的一座超大型的教學樓,而這棟教學樓卻又給人以陰深的感覺,周圍看不到一點陽光的照射,哪怕四處都還是明亮的。雖然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嫻田中學,但是穀荊棘的潛意識裡卻明確地告訴他,這就是嫻田中學。穀荊棘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排的教室,當他推開第一間教室的門的時候,看到裡麵非常地空曠,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說是教室,還不如說是更像是一個大的廣場。   當穀荊棘推開第二間教室的大門的時候,穀荊棘發現裡麵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腦子裡剛剛想到是不是有鬼怪存在的時候,突然一雙灰白的手從穀荊棘的腳下伸了出來,穀荊棘警覺地往腳下看去,這一看可真就把穀荊棘嚇了個半死,原來腳下伸出的灰白之手是來自眼前一個長發披肩,長著一副鬼臉的血色臉的女人,此刻她正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站立的穀荊棘,嘴巴還準備要開口說話。   說是在夢中,但原來夢中的穀荊棘也還是有自己的意識的,用“膽戰心驚”去形容他現在的感受,那是一點都不誇張。穀荊棘腦子裡轟地一聲,然後轉身就往第三間教室跑去,可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把腳步加快,同時也生怕“鬼女”就在背後追趕著他,不時地朝身後看著。“鬼女”並沒有如穀荊棘想象般跟了上來,穀荊棘鬆了一口氣,但後怕卻還是沒有消除,內心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異常緊張,而這時,他也已經走到了第三間教室的門口。穀荊棘考慮了一下是否要推門進去,於是他就在行動上展現了自己的決定。   第三間教室裡麵的存在,完全出乎了穀荊棘的意料,隻見那第三間教室裡整整齊齊地排放著他們平時上課時用的書桌和凳子,感覺自己是回到自己平日裡上課的教室了。在這個教室裡,穀荊棘見到了一群他所熟悉的人,有“惡人穀十大惡人”中的大惡“盾”,有二惡“大鵬”、五惡“懵鬼”,此外還有“大俊”和“小俊”。大惡“盾”正手裡拿著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酒,一隻手在揮動著,嘴裡還邊說著:   “班長”,快過來喝兩口。”   五惡“懵鬼”則是嘴裡說著:“班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來抽一支。”   原來五惡“懵鬼”手裡正夾著一支煙,然後往穀荊棘所在的方向遞了過來。“大俊”和“小俊”也似乎說了些什麼,但是穀荊棘卻聽不到他們所說的內容。   另外還有他的“好哥們”李鈺也出現在了這個教室裡,更為出乎穀荊棘意料的是,穀荊棘驚訝得發現,那個他的“棋敵”,隔壁七班的那一個“美女”,她也出現在了這一間教室裡麵,一身黑衣,烏黑的秀發,明亮的雙眸,這可真的是太出乎穀荊棘意料了。穀荊棘心想著:“這難道不是夢,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穀荊棘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夢中,更加忘記了剛剛還看到一個把自己嚇得魂飛魄喪的那個恐怖的“鬼女”。此刻,穀荊棘看到夢中的“美女”正端坐在教室教後的一張桌子上,低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穀荊棘下定決心,正要邁開腳步往“美女”所在的位置走去,突然,眼前一片白芒,緊接著又是一片黑暗,而後,穀荊棘的意識也開始中斷,再來便沒有更多的“記憶”了。   等到第二天穀荊棘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依稀留存的那古怪的夢也僅剩下三分之一的記憶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地想要去回憶起夢的過程,卻都已經回天乏術了。然後便慢慢淡忘,直至完全忘卻。   時間飛逝這句話也同樣不是說假的。很快地又是幾天過去了,穀荊棘本以為自己能把那個女孩子的事忘卻掉,以為隻要不去想不去問便能夠使它成為過去。但是事實上,穀荊棘他錯了,他所謂的忘卻,那隻是自欺欺人一種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