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合歡事件”後一個星期,這段時間以來,穀荊棘更多的是跟十兄弟在一起,吃飯,打球,吃宵夜。 這一天晚上晚自修下課後,穀荊棘和二哥“大鵬”走到校門外的“中華美食街”上去吃宵夜。 所謂的中華美食街其實就是嫻田中學校門口的一條小街道,本來這裡並沒有什麼熱鬧甚至是冷冷清清的,可自從商販們發現了這一寶貴之地之後,他們便不約而同地一檔接著一檔地前來擺賣,並最終導致了美食街的形成。每一天到了五點鐘的下午放學後,商販們便你來我往地前來擺賣商品,主要的是以特色飲食為主,什麼珍珠奶茶啦,長沙臭豆腐啦,手打檸檬茶、秘製雞爪翅中、田螺小炒、小籠包、炸薯條、雞蛋漢堡、烤腸、烤紅薯、炒栗子、麻辣燙……應有盡有。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三十分,二人光顧的是一個中年的大叔的生意,這是一檔燒烤檔,據大俊他們介紹說,這個檔口的味道挺好的、價格也實惠,三輪餐車的牌子上還寫了幾個大字“老甘燒烤” “老板,我要一份烤玉米。”穀荊棘自來熟,先開口點餐,“大鵬,你吃點什麼?”還不忘幫大鵬也點一份。 “我都可以的,隨便吃點,班長你點就行了。”大鵬比較隨意,也不在乎吃的是什麼。 “那就再來六串烤魷魚,兩個烤雞翅,兩罐可樂。” 都說吃熱量高的食物不能缺了可樂降火,穀荊棘雖然算不得是吃貨,但也還是比較懂吃的。 點好餐後,兩人在邊上臨時擺放的小餐桌上坐了下來,旁邊是一對老夫妻在擺賣,賣的是地方特色小吃,年齡大概都有六十好幾了吧,車子上也有一個小小的牌子,寫著“王氏豬腳粉”。前來光顧的學生倒也不少,冷天的時候來一碗豬腳粉,喝著那香濃的豬腳粉湯,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既暖心又暖胃。 時間不長,中年大叔陸續把兩人點的東西端了上來,於是兩人開始了狼吐虎咽行動。 兩人邊吃邊聊著,大鵬說:“班長,肖柯問什麼時候再去打球,我看他差不多可以碰到籃筐了。” 肖柯是大鵬的同鄉同學,喜歡打籃球,個子也並不高,但是彈跳力特別好,還長得壯碩。 “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就可以去啦,練習投籃兩百個,熱身完成後就可以再試試碰籃筐了,以他的彈跳力這次應該沒問題了吧。” “我看也是。”大鵬說。大鵬個子高,抓籃筐補扣籃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對穀荊棘和肖柯這種先天發育沒有那麼優秀的人來說,後天的鍛煉就是唯一的途徑了,別看兩人甚至都不到175的身高,可長時間的鍛煉倒是讓他們在彈跳力上彌補了先天的不足,穀荊棘也是因為喜歡跟著肖柯一起,兩人都在努力朝著抓籃筐而努力著,至於碰籃板這道坎,兩人早就已經達標了。 兩人聊得興起,穀荊棘大手一揮:“老板,再給上一打生蠔,半打啤酒。” 中年大叔笑容可掬,生蠔還沒開始烤,先把啤酒給拿過來了。青島純生,值得擁有。 “噗”的一聲,兩人打開了易拉罐,道一聲“乾”,於是就又喝起了啤酒。不多久,肖柯也過來了,於是三個人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聊起了穀荊棘的一些趣事。 前麵說過,穀荊棘的老家在農村,穀荊棘從小就是在農村長大,那裡四處臨河。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莊的主要生活來源也都是出自那條河,村民們大多以下河打蝦捕魚為生。河水很深,河中漁船也很多,但大多都是些木製的小船。 那時候家裡是嚴禁穀荊棘到河裡去遊泳的,時常強調著諸如“生命可貴”、“欺山莫欺水”、“生命隻有一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係列的這樣那樣的話語,對年幼的穀荊棘進行著遠離河流的思想上的灌輸。但自從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孩子在河中被淹死後,穀荊棘為“保命”便偷偷地瞞著家裡人到河裡麵學會遊泳,代價則是喝了不知道有多少口生他養他的正宗的河水,方算是勉強學會了那足以“保命”的狗扒式。隻是後來還沒能得意多久,家裡人便知道了穀荊棘的這一危險行徑,於是便把他帶到遠離河流的城裡麵生活。也從此,穀荊棘再也沒有親近過家鄉的那條喂了他不知道多少口河水的河流。 穀荊棘已經有太久沒有回到過家鄉的河流,更沒有是到再到河裡放手一遊,但每一次他隻要聽到遊泳二字,那股興致都會被提得老高。“遊泳”二字總能讓他的心癢癢的,隻不過總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能夠滿足他,以償他的心願。 這一天是星期五,放學之後,“十兄弟”按照計劃,齊齊到市區文化廣場附近的玫瑰遊泳館去遊泳。為什麼要跑那麼遠的路?究其原因很簡單,也很單純,那便是“十兄弟”一致認可並通過的“遊泳館裡美女多”。 十個人一起懷著熱血澎湃的熱忱從嫻田中學門口坐公交車一路直達到了玫瑰遊泳館,然後迅速購買了十張進場的票。正當他們準備走進遊泳池內大飽眼福的時候,突然一位胸前掛牌子的工作人員把他們攔了下來,說:“每人繳納二十元的使用保險櫃的費用,否則不讓進去擺放衣物。” 十人表示不服。大哥“盾”說:“每人二十元的一個保險櫃,十個人算進去不還得要二百元的使用保險櫃費用,這也太不劃算了。” “那你們可以十人隻開五個保險櫃,保管也能把衣物塞進去。”工作人員好心地建議道。 “破爛衣物一堆,花一百元用來保管那是浪費財物,乾脆直接放到門口公共擺放處,不使用保險櫃,省下一百元還可以吃一大餐。”大哥“盾”回轉身對著眾人說。 眾人同意,於是齊齊將換好的衣物放到了遊泳館門口處寫著“公共物品擺放處”的長凳上,興高采烈的就走進了遊泳池。 兩個半鐘後,等到他們為沒有能看到理想中的美女而抱怨,並從遊泳池中走出來到遊泳館門口“公共物品擺放處”的時候,此時天色早已大黑,而更為使他們感到驚訝的,是看到之前隨手堆放的衣物竟然已所剩無幾。各自對照之後發現,其中“大、小俊”和五哥“懵鬼”的一件外衣是不翼而飛,二哥“大鵬”的一條褲子也不見了蹤影。 眾人立馬地大聲嚷嚷著讓遊泳館工作人員前來處理,聲稱要遊泳館對此時負責並進行賠償。先前跟他們解釋過保險櫃使用方式的那一位工作人員不慌不忙地走到眾人跟前,然後用手指了指遊泳館門口公共物品擺放處旁邊的一塊公告牌子,並宣讀道: “凡在公共物品擺放處丟失的物件,本遊泳館一概不負責任,一切後果由失主本人承擔。” 見此狀,眾人無語,誰讓自己省錢呢,這明擺的就是用來陷害像“十兄弟”這種自作聰明之輩的。但既然遊泳館已經是作了明文規定,想必再爭吵下去也是無濟於事的,於是在進行了差不多十分鐘的對遊泳館這塊地方以及工作人員的輪番辱罵之後,白眼也再次瞪了瞪先前決定使用公共物品擺放處的大哥“盾”,最終隻得是三人光著上身、一人用衣服當做裙子包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在其餘眾人的包圍圈下,從遊泳館中慢慢走了出來,然後在路人怪異的眼光下搭乘公交車回到了嫻田中學。 自此之後,“十兄弟”對玫瑰遊泳館可謂是“恨之入骨”,並揚言要把遊泳館給一窩粥炸了。當然,如此邪惡的想法,他們都隻是嘴上說著痛快,而絕不會付諸行動的。 於是乎,“十兄弟”又專門地去尋覓了一處可供免費遊泳之處。那是離嫻田中學五公裡外的一發電站的下遊,可供遊泳,隻是此處遊泳有一大問題之所在,那便是這裡水流較急,一旦水性不佳或稍不留意便會有被河水沖到下遊的威脅。在第一次跟著“大哥”他們前去的時候,穀荊棘就麵臨了這樣的一次威脅。 那是在“遊泳館事件”後的第二個星期天,當得知了有如此“美妙”的那麼一處遊泳之地,穀荊棘已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早就想著要前去一探究竟之意,怎奈每次都是因為各項事情而錯失“良機”,未能跟著眾人前去。終於在這一天的傍晚,在得知大哥“盾”數人要再度前去遊泳之際,穀荊棘終於如願以償的跟隨著前往,他興高采烈地跟隨著眾人前往了那發電站的下遊。 剛到河邊的時候,望著並不太急的水流,穀荊棘心下有了輕視之意,暗想:“自己那也是打小便在河中長大的,這麼樣的一個水流必定構不成威脅。”於是乎,在看到眾兄弟一個接著一個地往水裡跳去並往河的中心地帶遊去的時候,穀荊棘也不甘示弱,他已經把大哥“盾”對他的忠告拋至了腦後。 大哥“盾”在穀荊棘跟著前來的時候就對穀荊棘說得明白:“下水後隻需要在水流不急的靠岸邊地帶活動便可以了,切勿遊到河中心地區,因為河中心水流非常地急,是個威脅非常大的地方,一般不熟悉這個地方的人,或是水性不佳的人在短時間內是不能適應這樣的水流速度的。”穀荊棘隻是嘴裡答應著,還喊著口號說:“凡是“盾”說的都是正確的;凡是“盾”說的都會無條件地遵從;保證不往河中心遊”等等”,但是心下卻壓根就沒把大哥所說的話當作一回事,左耳剛進右耳便已經出了。 下水還不到五分鐘,穀荊棘就覺得在離岸較近的地方玩非常地不過癮,特別的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待在這個“毫無趣味性”的地帶,而兄弟們卻都在河的中心地帶開心快樂地戲耍著。“佳”、“懵鬼”還有“立解”在嘻嘻哈哈地比著誰遊得比較快啊;“蜘蛛”、“大俊”和“凱”則在那裡進行著追趕人的遊戲;而“盾”、“大鵬”以及“小俊”也都在那裡一邊逆水往上遊,一邊在說著些什麼,這讓穀荊棘的心裡麵產生了強烈的也想要過去一起玩的念頭。正是在這麼樣的一個念頭的驅使之下,不知不覺間穀荊棘已經是慢慢得向著眾人正在玩耍的河中心地帶遊去了。 俗話真就沒有是說假的,正所謂“欺山莫欺水”。也就是在就麼樣的一個時候,穀荊棘本來還在美美地想著要如何如何地融入到眾兄弟之中與他們一同玩耍嬉戲,問題卻已經出現了。穀荊棘越是想往上、往河中心地帶遊去,身體卻越是不由自主地往河的下遊漂去,而且還越漂越快,越漂越遠。當穀荊棘得以“拉”出一口氣大呼:“‘盾’……‘鵬’……救我……”之後,人已經漂至距離眾人十多米之遠的下遊去了。等到眾人聽到穀荊棘的呼喊並發覺問題出現想要前去救助的時候,穀荊棘也已越漂越遠,而且呈現了沉沉浮浮的狀態了。 這可嚇壞了眾人,同時也嚇壞了穀荊棘本人。眾人迅速上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便沿著河堤往下遊追去。 穀荊棘一邊在水裡漂著,一邊心裡想著自己恐怕是必死無疑了,心下正在想象著自己死後家裡人以及同學、好友們的各種想法和各種做法,也包括了同去的眾人將會受到怎麼樣的責備和責罰等等,他竟然還想到了自己的一個網友袁合歡,想到至今還沒有見到過真人呢。他隻是好奇,為什麼沒有出現以往聽聞過的,關於“人死之前會回憶過去種種難忘經歷”的那種畫麵,也沒有看到那傳說中的“一道白光”。 正當穀荊棘在想著這一個問題,並且以為自己將要死去之際,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移動的速度已經慢慢地緩慢了下來,放眼看去,自己已經縮近了與岸邊的距離。原來在此模模糊糊、漂漂蕩蕩間,穀荊棘已經隨著水流漂流了有一公裡多遠,已經漂到了下遊臨近市區的範圍之內了,畢竟自己也算是“略懂水性”的人,倒也不知道直接沉底。穀荊棘眼前出現的一座大橋證實了穀荊棘的猜測,因為他認得眼前的這座橋叫做寶原大橋,是郊區通往市區的一個很重要的通道。 穀荊棘定了定神,用了些許的氣力遊到了岸邊,也即是源寶大橋的橋底下。雖然漂蕩了那麼遠的一段距離,但穀荊棘的氣力還是沒有怎麼樣被過多消耗掉的。但鑒於沒有衣服穿在身,穀荊棘沒敢貿貿然地走去地麵,未免被過往路人當成是“瘋子”,隻好躲藏於源寶大橋下,希望兄弟們可以前來救助。 終於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後,當見到兄弟眾人尋找至源寶大橋橋頭的時候,穀荊棘放聲大呼:“我在此處。”也終於盼來了久違的衣物。 穀荊棘心裡納悶,怎麼兄弟眾人前來找自己會需要如此之長的時間?後來才得知,原來是他的那些兄弟在往下遊尋找的過程中先是跑回了學校並告知了學校老師,然後學校老師又打電話告知了家裡人,並讓眾人繼續尋找。眾人此番前來其實是要來尋找穀荊棘的“屍體”的。 聽完之後,穀荊棘一陣汗顏,心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下次再也不要來這邊遊泳了。在稍後打電話回去家裡報信的時候,電話的另一邊,他的父母輪流地轟炸了穀荊棘的耳膜近三十分鐘之久,讓穀荊棘飽受了提心吊膽的滋味。 聽到此處,肖柯不禁對穀荊棘豎起了大拇指,而後舉起啤酒對著穀荊棘說了句:“班長,我佩服你。”咕嚕咕嚕地又喝了起來。 生蠔也已經端上來了,三人又讓老板烤了幾串五花肉,三人繼續喝著,聊著: “還記得那是十一月份下旬的一天,晚飯過後,我們“十兄弟”又到學校五公裡處的那河邊去散步、玩耍。走到將近班長曾經出事的地點附近的時候,大家正又拿班長那次的醜事進行哄笑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人掉到河中去了,並大聲喊救命,看來應該就不是跳河。幸好落水點是比較近河岸河水也並不那麼急的地方,所以落水者暫時還是處於不動或者是微動的狀態。隻見他雙手在不停地拍打著水麵,因此水麵上濺起不少的水花。 天氣雖冷,但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我們就趕緊地快步向前,其中三哥“蜘蛛”和四哥“佳”更是邊加速邊往外脫著身上的衣物,時刻準備著要跳入水中救人。 而此時,班長卻大聲對我們說“無妨”,隻見他從河邊堤岸不遠的一建築工地上拿起了一根近三米長的竹竿小跑地回到河邊,準備著要讓落水者在沉水前捉住竹竿往上爬,這樣可以避免“蜘蛛”和“佳”因為下水而受凍。搞笑的是就在班長的那一竹竿往下打入水中的時候,不偏不倚地拍到了落水者的頭部,使得本還處於半浮狀態的落水者急劇呈現下沉之勢,把我們給嚇半死。” 一邊說著,大鵬已經笑出了聲來,而肖柯更是把剛往嘴巴裡灌的一口啤酒給噴了出來,其餘兩人大噓。 “最後沒辦法了,真的是太無奈也太無辜了。”大鵬接著說:““蜘蛛”在情況緊急的狀況下,衣物都來不及脫掉便跳進了河中,然後在水中用手扯住了落水者的頭發並摟著落水者的脖子,把落水者往岸邊拖回。我和“凱”則趕緊地搶過班長手中的竹竿,把“蜘蛛”和落水者拉扯了上岸。 後來這件事在我們“惡人穀十大烏龍事件”中排名第三,我們“十兄弟”閑來無事的時候都喜歡拿這個事情來取笑班長,已經笑了足足有半個月之久了。”說完,大鵬不禁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肖柯也又一次舉起了啤酒,和大鵬一起“敬”穀荊棘,並大呼:“敬班長!” “班長威武!” “班長霸氣!” 而穀荊棘也隻得宣稱“無辜”,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次,穀荊棘又喝多了,他的酒量也就那樣。在兩人攙扶下回到宿舍後,拿起手機在鍵盤上啪啪啪地那麼一敲,一篇不知所謂的也沒有幾人可以看得懂、看得明白的“文章”便在網上流傳開來了: “相思無用,唯別而已,別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銷魂,何處柳岸花明?(黯然銷魂似乎成招牌表情了,挺不好受的。) 愛情來了,又走了,快樂來了,又走了,為什麼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不能長久停留?愛一個人那麼痛苦,得不到痛苦,失去更痛苦。(感覺像是復習一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時常地得讓自己傷心一番難受一番。) 你的寂寞是無人欣賞你的美麗,而你的美麗正是因為你承擔了那無人欣賞的寂寞。(有誰又能真正地了解到呢?而最不了解我的始終還是自己。) 我們對於那些人挖苦他們所不了解的事,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把自己所不了解的強加給別人真的是對嗎?) 法國有句老話:最難相處的,是沒有頭腦的蠢貨。(不可理喻。) 不管笨蛋有多笨,總有更笨的家夥為其喝彩。(一塌糊塗。) 莎士比亞說:人們可以控製自己的命運,若我們受製於人,那錯不在於命運,而在我們自己。(多愁善感惹的禍。) 有句諺語:打破女人心中的幻想,就如同從母老虎身邊搶奪小老虎一樣危險。(自知之明,我不是白馬王子。) 人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要守護的眼前的幸福。(興許,守護挺苦。) 人的一生也許需要的很少--一杯水,一碗飯,一句我愛你。但我希望:水是你倒的,飯是你做的,我愛你是你親口對我說的。(不亦樂乎。) “狗日王八羔子!”、“王八驢球球”,用老蔣的話說就是:“娘希匹,啥子時候變得如此破爛不堪窩囊無能了?”(人家蔣委員長不愧是黃埔軍校校長,就是有才。) 穀荊棘的這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在網上這麼一發表,還真就吸引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們”前來賞析,最後還權威性地一致通過,給了這篇文章一個最有價值的評價——屁文一篇,鑒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