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留級,仰望(5)(1 / 1)

我興高采烈的踏進六年級的教室,佳玉告訴我說:你留級了,你媽媽給你辦了留級。我當時腦袋裡一陣空白,心想著這應該不是真的。佳玉是我小學的玩伴,我們倆當時一起用文具做玩意兒,在課間打的不亦樂乎。佳玉是個假小子。   聽完佳玉的訴說後,我便著急的去尋找母親,當得知我是年齡太小不好畢業時,我便低下頭來,心中很是失落,故背著包重新來到了五年級的樓房。看著陌生的臉,看著那些人看著留級生的眼神,我心裡隻有冷漠。但在此之後,我還是下課會去找曾經的玩伴,隻是在踏上去六年級的樓梯時,很是擔心自己低年級的孩子上高年級的樓會不會被老師抓到罰站,現在看來實在是多慮。   留級之後,還是有些老朋友也留了下來。有個皮膚有些發黑的比我身材高一些的小子來找我,和一個像電視裡的黑白判官的家夥(老朋友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張騫!對他叫張騫,出使西域的那位,我們還一起去過張騫墓。自此之後,我就時常和他在一起玩,然後認識了很多不同的朋友。   而在留級後的生活,告別了教我們部分國學知識的楊強老師,便迎來了劉華和樹傑,劉老師還是像個小女孩子的,當時她用自行車帶著我去醫院打針,打屁股針很是痛的,我當時在那裡愣了一會沒有提褲子,她看著我說:看我乾什麼,自己的褲子自己提,想讓我給你提褲子啊?我當時就立刻行動起來,心裡卻是笑的哈哈的,我想這個家夥就差說出那句——“沒門兒”了,哎,我是覺得她蠻可愛的,甚至有些俏皮。然後老師便帶著我,問我屁股疼不疼啊,我說不痛,她看了我一小會,就招呼我說:不痛就上車,坐好哦!我說了句好。騎車不到兩步,就開始嘟囔:我今天下午送你來醫院,都沒有接我女兒放學。然後她就加快了蹬腳踏的步伐,帶著我馳騁回去,但也並不快,在不平坦的路上,她會放慢節奏,似乎是在擔心我的屁股,當然了這總歸是暖心的。   而在五年級的夏天,我熱的躺在陽臺的走廊上,不經意間看到了從我旁邊走過的女孩的白色裙底,我便立馬起身,全身很是熱血沸騰。當時過了很久,那一畫麵都揮之不去,所幸盡早離開,重新躺在教室的椅子上,開始放空。而觀察到剛才那一幕的小子,則故意躺在那裡看個不停,然後與我想的一樣,遭到了女生們的群而攻之,我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但心中的那一幕畫麵,時時在腦海中閃現,我想我們的兩性教育和戀愛教育是否應該早點教教?那份異樣的情感,實在給青春也加了很多的五味雜陳與迷幻。   我還記得的是,在留級後我還是會找阿瑤玩,然後隔著報紙的玻璃看著她的樣子,而她指著我所在位置對著我笑。   東邊的太陽升上了天,在五年級的陽臺上看初升的太陽,在樓下的花壇中尋找螞蟻的影子,撥開四葉草的葉子,聽玉蘭樹的風聲,夕陽隨歲月消失在了地平線上。五年級的記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