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向陽找了個木箱坐好時莊廣地也來到了少年們身邊。 正在接受祁斌監督的夏鬆涼和腦袋早已打結的譚飛宇完全沒發現莊廣地的異樣,但一直無所事事的顏盛光和龔正邦卻一下子就發現了莊廣地那異樣的情緒,於是龔正邦便帶著顏盛光一頭湊了上來小聲的問了句。 “廣地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啊,沒事啦。” 雖然莊廣地立刻就掛起了笑容但表情還是有些僵硬,這讓兩名少年更加擔心了,於是兩名少年互相看了眼便默默窩在了莊廣地身邊。 “謝謝你們啊。” 看著兩名少年的舉動讓莊廣地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下來,揉了下兩名少年的腦袋後便帶著兩名少年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畢竟現場五張椅子上分別坐了主審官於海波、看戲者馬東憲、小惡魔祁斌、苦讀者夏鬆涼和腦袋打結譚飛宇。 但要看好戲怎麼能沒有一個好位子呢,所以莊廣地便帶著兩名一直晃來晃去的少年來到這看戲第一排的觀景區,也就是中間偏左的那張書桌。 於海波也在一旁觀察著莊廣地的變化,發現莊廣地恢復正常後才準備搭理於向陽,不過此時沒有得到於海波回覆的於向陽已經看向了跪在於海波麵前的餘成淵。 “成淵你是做錯了什麼事嗎?不然怎麼一直跪著?地上不涼嗎?” 聽到於向陽的話餘成淵稍稍抬起頭來滿臉苦澀的看了眼於向陽便又立即低下了頭,這讓於向陽也有些不耐煩了。 畢竟上班上到一半被突然叫回來卻又一直被晾在一旁任誰都會感到不耐煩的。 “喂!老頭子,現在到底是怎樣?有話就說,不然我要回去工作了。” “再等等,還有人沒到。” 於海波麵對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於向陽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便繼續轉頭看向莊廣地,莊廣地當然也看到了於海波在看自己。 雖然已經不生氣了但莊廣地還是對於海波做了個我真的生氣了的表情,對此於海波也是稍微的低下了頭,看到這莊廣地也是立即就給了於海波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也代表這一次的越線事件就這麼過去了。 而這也是兩人多年來累積起的默契,其實要不是有少年們居中緩頰,兩人下一次見麵交流可能是好幾個月之後的事了。 畢竟為人要強的於海波實在是拉不下臉主動去找莊廣地,而莊廣地生起氣來又會直接玩失蹤,所以往往隻有時間才能讓於海波屈服。 小小的哼了聲後莊廣地便和身旁兩名看了段默劇的少年們繼續輕鬆的看起了戲,而於海波在看到莊廣地的笑臉後也知道沒事了便看向一旁和餘秋鳳、餘欣欣兩姐妹一同出現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的五官和依然跪在於海波麵前的餘成淵有幾分相似,差別隻在於這個中年男子的臉上有著餘成淵所沒有的傲氣,雖然不明顯但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與裝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老頭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成深也叫來了?” 看到這中年男子的出現於向陽便好奇的看向了於海波。 而這中年男子的身份正是餘秋鳳和餘欣欣兩姐妹的父親,同時也是餘氏家族這一代的家主,要是放在意朝還存在的時候那就是妥妥的皇帝,那麼餘秋鳳和餘欣欣就是唯二的公主,同時也是餘成深唯二的血脈。 隻不過時代變了,意朝也早就不存在了,現在的餘家就是借著族上留下的那一點家業在支撐著,這也是為什麼身為餘成深親弟弟的餘成淵會來給於海波打工了。 所以即使餘成深滿臉傲氣的出場依然主動去向於海波問好,不過於海波卻連鳥都不鳥主動前來問好的餘成深,這讓餘成深有些難以自處,但餘成深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的默默走去把依舊跪在地上的餘成淵給拉了起來。 “這就要問你了,要不是有這些人老子還不知道你背著老子乾了這種好事!” “啊?老頭子你到底想說什麼,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還是聽不懂於海波到底想說什麼的於向陽越發的不耐煩了起來,但對自己的父親又不敢真的生氣,所以於向陽還是坐在那,但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以為老子已經死了嗎!這個家何時輪得到你當家做主!你這孽種想去給人當孫子就自己去,老子生來就姓於,死後也絕不會改姓!” 說到最後於海波更是直接把手裡盤了好幾年的玉把件給丟了出去,還好於向陽即時伸手把這玉把件給接住了,不然這一下於海波幾年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不過其實於海波還真一點也不在意這玉把件,畢竟這隻是於海波無聊時拿來消遣的小玩意,雖然質地不錯但與於海波那些小寶貝比起來很真差了點意思。 “老頭子!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能亂丟東西啊!” “這是老子的東西,老子想丟就丟想砸就砸,關你屁事!” 於海波站起身來奪過於向陽手裡的玉把件後便再次朝於向陽丟去,不過這次就沒那麼好運了,沒意識到於海波會再來一次的於向陽就這樣看著那玉把件從眼前飛過後重重的砸在地上碎成幾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頭子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發瘋?你覺得這樣叫發瘋?那是因為你還沒看過老子真的發瘋!” 雖然於海波的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兇狠但卻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反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老頭子你到底怎麼了!這可是爺爺的心願!要不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不允許爺爺早就完成這認祖歸宗的程序了,我這麼做隻是在完成爺爺的心願到底有什麼不對!” 經過於海波方才那話於向陽總算知道了於海波這麼著急的把自己叫回來究竟所謂何事,但於向陽卻完全想不明白於海波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這件事是自己的爺爺同時也是於海波的父親一生的心願,況且這件事也不是說現在就要進行,於向陽實在搞不明白於海波的反應為何會這麼大。 “我們於家本就人丁單薄,到了我們這一代更是隻剩我們父子倆,我膝下又沒有任何子女,如此該如何延續我於家的香火?您難道就沒有想過嗎!況且我們於家本就是餘家的分支,不過是在烈祖時期為了避嫌才改姓於,如今回歸餘家有何不可!到時候再讓餘家過繼個一子半女到我名下,這樣至少還是同宗同族同一個血脈,我於家的香火也算是得以延續,您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苦心!” 看於海波沒有搭理自己於向陽便又發表了一篇論述,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苦心展現給於海波看。 但怎奈何於海波早已下定了決心,就算於向陽擁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可能讓於海波回心轉意,更何況於向陽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