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任務派遣(1 / 1)

一陣悠揚又有些急促的《致愛麗絲》從漆黑的走廊裡傳來,木無患愣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手機和背包還在毛瑁的座位上。   然而還沒等她抬腳往外走,幾乎是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電梯裡經歷過的那種莫名的失重感又再次升起,視野裡的景物在一瞬間扭曲變形,門框裡的黑暗朝麵門襲來   木無患後退半步站穩,回過神來看見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周身,電梯正在緩緩運行,紅色LED燈上的數字從“4”跳到“3”。   從轎廂鐵門的反光中她看見提著刀的自己,左袖破損,一身腐爛的穢物殘留。   背包此刻正倚在電梯門右邊的角落,隨著包中手機鈴聲最後一遍循環的最後一個音階落下,電梯門緩緩開啟。   電梯門正對著辦公樓大廳的玻璃門,鐵門一打開就見外麵已是一片夜色茫茫。   時間流速相當,物質損壞一致,在裡麵時周遭環境靈氣流轉正常。   不是幻境,而是被拉進了四樓被封住的地界內。   這就是你的能力嗎?木無患拎起包走出電梯,一邊走一邊把包裡的手機拿出來。   隻見常年沉寂的消息列表此刻多了九條未讀消息還有一個未接來電。   木無患看著未接來電列表第一條13個紅色的0沉默了一下,這是夜行司職員共用的對外電話號,大多數情況下回撥就隻能得到“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的回復。   當然也有少數幸運兒能打通這個電話號,不過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那個…綠色的企鵝在哪來著…木無患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觸屏手機,盯著屏幕幾秒鐘後一條消息通知從手機上端冒了出來,她眼疾手快地點了進去。   18:20   餘謙謙:67年9月10日中央時18:20於中央零區六號區域中檢測到*木無患(轉業中)*使用靈氣的波動,疑似魘城蜃境展開,時長約一秒。根據評估*木無患(轉業中)*無端使用魘城蜃境概率為零,請及時聯係該職員,重復,請及時聯係該職員!   餘謙謙:你還好嗎?因為你的圖標在警報10分鐘後仍是處於穩定狀態的綠色所以沒有強行指派增援,目前離你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個號區的職員隻有兩人,請留意他們的聯係方式。   餘謙謙:蕭紅雲(點擊查看詳情)常亦輝(點擊查看詳情)【職員分布情況地圖分享】   餘謙謙:木無患職員,如安好,請回復。   18:25   餘謙謙:木無患職員,如安好,請回復。   18:28   餘謙謙:真是人工智障,本來圖省事開這麼個東西結果快把我人給丟光了,真不知道研究這麼個廢物乾什麼。   18:50   餘謙謙:木無患,跟你處於一個號區的蕭紅雲和常亦輝符偶冒煙,那個廢物係統上的圖標變成透明的問號了,還活著的話就過去看看啥情況。   餘謙謙:真是奇了怪了鬼物又不在他們那邊,要出事也應該是你出事啊…總之狀況不明,我們這邊隨手占卜一人一個結果。   餘謙謙:啊對了,記住你已經不是戰職職員了,這回做好偵查工作就行,別再節外生枝給組織添亂。   19:17   餘謙謙:你死掉了嗎?   19:23   木槿:嗯。   餘謙謙:?   木無患神清氣爽的關上屏,把手機揣在兜裡,翻出員工卡把包暫存在一樓的櫃子裡。   這邊的爛攤子估計過會收尾的人就到了,當務之急是去看看那兩個職員是什麼情況。   職員分布地圖是實時更新的,翻聊天記錄時她隨手點開地圖就看見那兩個人的圖標已經變成了透明的問號。   而那兩個問號聚在一起的地方木無患可太熟了,今天白天那一片小區中的一位租客還因為那邊鬧鬼來找老徐談判來著。   這麼想著木無患腦海裡滑過徐逢的腿和那隻鬼的手,還有那個死掉的通緝犯…她往樓外走的腳步頓了下,抬手看著自己右手手掌——這世上可不該有這麼巧的事。   又想起從水池子裡立起來的那個不成人形的東西說的話,從直覺上講那個黏糊糊的玩意應該不是什麼鬼怪,但要問具體是什麼,木無患也分辨不出來。   不過不論是鬼神還是精怪,都不該知道自己一介凡人的姓名才對。   …這回的事總感覺會很麻煩的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不想摻和啊。   木無患站在路口,決定往東走兩步坐公交車過去。   人都說開最後一班車的長途司機容易遇到鬼,老張看著站在投幣箱前提著把刀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女子,此時車上零星幾個乘客已經都站在後門的樓梯底下猛拍玻璃門。   “你是不是上錯車了,這路車最後一趟十一點半…”老張說著打開了車後門,後麵的乘客瞬間彈射起步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我趕時間勞煩開快點。”說著往投幣箱裡塞了一塊錢。   …我這是公交車不是出租車啊。老張欲哭無淚的看著她投進來的車票,果然是鬼吧,連人臉支付都沒有。   “放心,不是冥幣。”女子說著站到了老張身後。   …本來還沒往冥幣方向想啊…老張心裡奔過一萬隻草泥馬,硬著頭皮關上車門加一腳油門,卻發現身後的人晃都不晃一下。   完了,早知道在出門前立好遺囑了。   一輛公交車飛馳在晚高峰結束的郊區大馬路上,偶爾到站了停一下不但沒人上車反而驅散了公交車站的人群。   老張內心嘶吼著在空曠的馬路上把車開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快。   “那個,我隻是趕時間,不是趕著去投胎。”後麵提著把刀的人開口道。   老張含淚降了點車速顫抖著問道“你要去哪啊?”   “下一站。”   如果說原本的老張是麵色悲壯復雜,那現在的他就是麵如死灰了。   又隔了一會,中年人像是憋不下去了般開口問道“你是…去那邊覓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