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業在張哥臉上看到的其中一幕就是他娶親的那一日。 張哥黝黑的臉上布滿了紅暈,高興的走路都不穩了。 叢業的下一句將張哥從成親的回憶中拉了回來,她問:“你記憶深刻的第二件事是嫂子生孩子?” 張哥跟找到知己似的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 “那幾年家裡太窮,也沒讓你嫂子吃上好的,你嫂子生孩子時胎位不正,她跟孩子差點沒挺過來。”若說成親是最美好的回憶,那婆娘生孩子那一日就是他最不願回憶的。 叢業確定自己當真能看到張哥身上發生的讓他記憶深刻的事。 她按了按眉心,意識到看得多,也更容易疲累。 “張哥,以後盡量別來山上了。”叢業提醒他。 張哥的死因便是被毒蜂蟄的。 張哥心有餘悸,“那我肯定再不敢來這裡了。” 死裡逃生,他自然不敢再踏足。 在小溪對麵,桑啟還在揮著火把。 大黃狗站在他腳邊,沖著叢業搖尾巴,擔心會引起毒蜂注意,大黃狗這回沒叫嚷。 叢業剛要收回視線,桑啟突然側頭,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叢業的錯覺,她感覺對麵這人看她的眼裡竟有氣憤,似乎下一刻就會把火把扔進水裡。 不自在地轉開眼,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