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那片花海是本王的(1 / 1)

葵花籽可是個好東西,希望自己能夠擁有這片向日葵。   既然戚司遼沒有吃過葵花籽,那就勉為其難從空間裡邊抓一把給他吧。   “喏,這就是葵花籽,炒過的,吃多了會上火。”   戚司遼默了默,有些訝異地盯著她,“你…”   胡鸞飛聳聳肩,“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胡鸞飛,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戚司遼似乎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倏地朗聲笑了起來。   胡鸞飛挑眉:“你笑什麼。”   他回應說:“我不介意你的身份,隻是想說你在逗我。”   自從他不用“本王”自稱後,胡鸞飛心裡覺得怪怪的。   當王爺的威嚴不復存在,眼下看他,怎麼看怎麼不爽,“你自己不會吃就不會吃。”   旋即磕了一把瓜子把裡麵的瓜仁攤在掌心,“喏,吃這個…”   話還沒停口,掌心被柔軟觸碰,她微顫了下,整個人酥麻了,紅著臉揍他一拳,“王八蛋!你知道我嗑瓜子多累嗎?”   瓜仁全部被他吃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口她的掌心。   “啊啊啊啊,我的媽呀,好臟啊!!”她一聲淒厲慘叫,反手將他壓製在身下。   俊朗剛毅的麵部線條,柔和的眉目五官,生生的讓她突然緊張了起來。   他摟著她的腰,兩人麵對著彼此。   不知怎的,突然間想喝水。   胡鸞飛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卻迎上了他炙熱的目光。   驀地,想起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洞房,腦子裡積攢了個壞想法。   她坐起來,感覺到天熱,用手扇了扇風,覺得不夠,還扯了扯衣裳,露出大片芳華。   俗話說,吃過上等好肉的人想要讓他回歸從前吃糟糠的日子,他是萬般不願的。   他咬牙隱忍,她壞笑,湊近他的耳朵低語:“你且擔待。”   他裝作在聽的樣子,心裡卻默念著寶華殿的清心咒。   可是,低估了她。   胡鸞飛原本隻是開玩笑,並未想真正的去幫他,及時閃人,翻身上馬,一溜煙跑沒影了。   戚司遼:……   半個時辰後,胡鸞飛騎著馬慢悠悠地山間遊蕩,心心念念惦記著鏢局和向日葵。   向日葵的話語:你是我的太陽,炙熱而又燦爛。   她希望能為戚司遼種上一片…   “胡鸞飛,你站住!”   胡鸞飛回頭看去,看到戚司遼施展輕功飛來的這一刻,渾身跟被電到似的,莫名地抖了抖。   這家夥火氣好大!   趕緊跑!   “駕!”駿馬晚了一步,戚司遼穩穩地落在馬背上。   “死丫頭,你竟敢逗弄本王?”   “呸!”   話落,就被身後的人擰了一把耳朵,“再有下次,本王定饒不了你!”   “擰掉了擰掉了…放手!”這家夥是真的生氣了,這次擰耳朵的力度好大,比以前疼多了。   不過,盡管如此,她也不會向他認錯,以眼還眼而已,擱他身上就不爽了?   臨近夜幕,森林的陰涼已刻入骨髓。   兩人回到家,胡鸞飛立馬拿出草紙策劃種一片向日葵,戚司遼剛好撞見她的舉動,幽幽地告訴她一個事實,“那片花海是本王的。”   木炭在手中微頓,胡鸞飛驀地狂喜,“哇,相公你好棒啊!”   相公…   戚司遼的心彌漫了陣陣暖流,任由她開心得找不著北。   “王爺,你真是太好了。”她突然又改口,戚司遼揚起的嘴角又收了回來,心裡失落。   “對了,比起鏢局,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   胡鸞飛解釋道:“我想把羊圈擴大,再收購多一些母羊回來。”   戚司遼沉吟片刻,“你最近的想法有一出是一出,你得告訴我,想先做哪一出?”   她深吸一口氣,撐著下巴幽幽地說:“想到的每一出都覺得有本事同時進行,奈何啊…實力不允許。”   “既然知道,那就先把鏢局的事完成了再來說羊圈的事。”   誒?胡鸞飛登時睜大了眼睛,“咣當”一聲,焦急地站起來,“你答應要給我坐鎮了!”   戚司遼輕輕地“唉”了口氣,“你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哪有不幫做主的份?”   “相公?”她歪頭懷疑地叫了聲。   “娘子。”他柔情似水地回應。   胡鸞飛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再叫一遍?”   “娘子。”   “再叫一遍?”   “娘子,娘子…”   驀地,她捂著嘴不敢相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是王爺啊,怎麼能像尋常百姓那般叫我娘子?”   戚司遼驟然嘆聲:“你現在才知我是王爺,遙想曾經,還記得自己有多過分嗎?”   不懂尊卑,不自覺也就罷了,還沒大沒小地上躥下跳,吩咐他乾活比吩咐誰還快。   胡鸞飛紅了紅臉,嬌羞地低下頭,“畢竟在我們那兒男女平等,習慣了嘛。”   “你們那兒的男人真慘。”   “哪兒慘了。”   戚司遼摸著下巴思考了下,“如果我用你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你,你會怎樣?”   胡鸞飛不假思索地說:“當然離開啊,我又不是傻子,何必守著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這天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戚司遼扶額,敗在她那張巧嘴上了,找了個由頭岔開話題。   關於鏢局的事,他們聊了許久,直到夜半三更才停歇。   胡鸞飛借用現代快遞物流的方式來整治鏢局,戚司遼聽得一愣一愣的,後悔沒有早些遇見她。   挨到睡覺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在今天她戲弄他的事,微微皺了皺眉,她的技巧……哪學來的!   難道…   “啪!”他自給自己一巴掌,驚了坐在鏡子前梳頭的胡鸞飛。   “你乾嘛呢?”   “沒…”他不能懷疑她,她是個好妻子,更是難得的人才。   但是,有些事憋在心裡實在不舒坦,想問,又不敢問,怕她誤會。   胡鸞飛站窗邊居高臨下,狐疑地盯著他,“真沒事?”   “真沒…”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