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烏德堡帶來得消息,擾的高連勇有些心緒不寧。對於看不透的事情,他總會帶著小心。雖然剛才已經想好了後手,但事情沒到最後,怎麼都沒法真正地放下心來。 攔截武崇失敗,那是他故意沒讓烏德堡派很得力高手去,隻是做做樣子的。能成最好,攔不住也沒有關係。他的心思全在帝都,都在武以旻這兒。 想著隻要武以旻一死,大閔國就穩是他高家的江山了。自己在用些手段運作下,那大閔國還不就是他高連勇的囊中之物? 可恰恰是十拿九穩的帝都這邊出了岔子。難道武以旻真沒有死?一想到這,就是把那暗衛碎屍萬段都不解他的恨。謀劃了這麼久,可不能因為這個失誤而功虧一簣。 他就這麼胡思亂想地走著,不知不覺已跨過書房前的月洞門而不自知。書房前麵,連著的是一片種滿鮮花和竹子的園子。穿過園子,經過長廊,才能來到主院裡。 就在他往長廊這邊轉身的時候,猛地和一人撞了個滿懷。 “啊!”一聲慘叫。 “你是何人?”捂著被撞疼了的額頭,高連勇一肚子的氣被吊了出來,抬腳就要踹過去。好嘛,吃了這一腳,不是死也是殘。 可在朦朧的月光下,一張楚楚可憐的蒼白小臉,掛滿淚水,坐在地上。看來也是被撞得不輕。 “奴婢小翠見過四殿下。小翠無意沖撞了殿下,請四殿下責罰。”婢女小翠艱難地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不知是被撞疼了,還是因沖撞高連勇害怕的。 高連勇嫌棄地撇了眼還跪在地上、紮著雙蟠髻的小丫鬟,收回了那隻腳的力道,隻是一腳又把她踹倒。 看著又倒下去的人,大聲地嗬斥著:“你剛才不是挺大膽的嗎?竟敢沖撞本殿下,膽子不小。你不是膽大嗎?抬起頭來,讓本王我仔細地瞧瞧,生的是何模樣?”高連勇本意是想再損她幾句。一個下人,這樣沒眼色,還留著乾嘛。 可當小翠猶猶豫豫地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高連勇愣住了,呼吸一滯,心下一緊,從側麵看,她長著一張和李嫣然酷似的美臉。 “紺綰雙蟠髻,雲欹小偃巾,輕盈紅臉小腰身”這身的裝扮,配上心上人的麵容,高連勇瞧得有些走神,他還真沒想象過李嫣然這身裝扮的情形。雖然在腦中他已經無數次地幻想過那人得模樣。 看見四殿下呆愣愣地盯著自己,小翠是真的害怕了,連哭泣也不敢了。她屏住呼吸,忙低垂下頭,恨不得隱身才好。 近侍高福貴這時聽到消息,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遠遠地看見跪在地上的小翠,惡相膽邊生,高聲怒嗬著:“好一個沒眼力見的混賬東西,連主子也敢沖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快說,你是哪個房裡的奴婢?還不快去你的管事那裡領罰,別呆在這,礙主子的眼。”他偷偷地瞄了眼四殿下,見高連勇還站在那裡呆愣著,於是朝小翠擺了擺手。 小翠真恨不得立馬消失,站起身就往月洞門那邊一瘸一拐地走去。 “站住,本殿下讓你走了嗎?” 高連勇冷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聽起來很是不善。他生氣地掃了眼沒眼力的近侍,高福貴哆嗦了一下,弓著身立馬從眼前消失。瞅了眼小翠,心想,丫鬟你就自求多福吧。 小翠就這樣僵在那裡。走是不敢走的,可也沒有轉過身來。那如水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如果仔細,能看得出那挺直的腰背微微打著顫。她已從高連勇得眼神裡,看出了不好的苗頭。可現在的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想到這,不由得悲從心來。 “本殿下讓你轉過身來。”高連勇冷著聲音,拖慢了節奏,麵無表情。很生氣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她竟然要這樣地一走了之。一下就讓他想起李嫣然那不屑的樣子,她就從沒正經地看過自己。這樣的思緒閃現,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小翠不敢抗拒,也不能抗拒,隻能聽話乖乖地轉過身子。她垂著的頭,雙眼盯著自己的鞋麵,在心裡祈禱著。但願自己這樣的配合,四殿下能放過自己。 她顫抖的身子垂手站著,能聽見自己牙齒間的磕碰聲。心裡已經無數遍地默念著“阿彌陀佛,”猛然間,好聞的龍綖香的味道飄了過來。小翠看見自己的繡花鞋麵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停著一雙烏皮靴,下巴瞬間被白凈修長的手指抬起,他們四目以對。就在眼神交會的剎那,高連勇心口被狠狠地撞了撞。 酷似的臉龐,漆黑如墨的眸子似小星星般閃了閃,那裡蓄滿了害怕、哀怨、憤懣、祈求的眼神,撞擊著他體內的荷爾蒙飆升。耳廓瞬間泛著紅,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伸手打橫抱起小翠,往自己的寢室裡走。 小翠驚呆了,開始都忘記了反抗。等到反應過來,連忙哭喊著:“四殿下,請放開小翠。小翠隻是個婢女。奴婢求求您了。嗚嗚嗚,” “四殿下,小翠,小翠是許了人家的,四……” 高連勇被欲望燒紅了臉。嫌小翠聒噪,覆上那薄薄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嘴。一手攬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一隻手撕扯著她的衣裙,眼前一片春光,晃得他失了心智,一把把小翠摔到床上,如餓狼般撲了過去。 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傳來,小翠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屈辱的淚水無聲地滴落了下來,打濕了枕巾。她心如死灰。 少女的體香、緊致的身子、相似的臉龐,刺激著那人的情欲,欲罷不能。哪管身下的女子一動不動的身體。 “你們都是本王的,跑不掉的,你們的身子也是本王的,誰也搶不走。”激動處,高連勇呢喃著。 小翠本就無光的眼神更顯暗淡。她閉上眼睛,咬緊牙根,嘴裡湧出絲絲的腥味也沒知覺。是啊,跑不掉的,又能往哪裡跑?帶著這殘破的身子嫁給他?怕是不能。 一直折騰到天蒙蒙發亮,那人才一聲悶哼,翻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