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珍珠在那歡呼雀躍著,有個人吃味了,“堂姐有了珍珠妹妹,就忘記這裡還有一個妹妹我呢。”李穎嘟著張小嘴,仿佛真的成了一個小透明。 喜鵲咧著嘴直樂。大小姐的這個珍珠妹妹不僅搶了我喜鵲的嘰嘰喳喳,還搶了四小姐的“替補”任務,真真好笑。 “哦,沒有忘記,我們怎會忘記你呢,對吧?嫣然姐姐。”白珍珠真是高興壞了,興奮的停不下嘴來。 李嫣然有些無語。她挽著白珍珠,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靜。轉頭對小透明說著:“我們就到前麵那月洞門前等等堂姐吧。那邊人少,堂姐應該能找到我們的。等會人多,這園子又大,我們別走散了。” “好的,嫣然姐姐。” “好的,堂姐。” 兩人一起發聲,開始愣了下,隨後又都咯咯地笑了出來。 李嫣然做了個噤聲手勢。大家安靜地遊著園子,太鬧騰了著實不像話。 她倆乖乖地點著頭,默默地跟在李嫣然身後,來到了月洞門前。 “哼,有什麼了不得的。之前想做三王妃沒成事,那人也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後來立馬就和人解除婚約。現在怕是又勾搭上四皇子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怎麼還有臉往上貼。”一個有些暗沉的聲音,傳到了李嫣然的耳裡。站定後,示意都別說話。 “就是嘛,我看著都膈應。就在剛才,又有謫仙般的美男子上前和她打招呼,真是個狐媚子。”這是個略帶尖聲的女音。 “那又能怎樣?畢竟是有過婚約的人,正經的高門大戶裡,嫡母怕是都容不下的,何況這皇宮?”平平的女聲,聽著有些陰損。 “不管怎樣,四皇子我一定要拿下,你們都給我仔細些。”剛才那個暗沉的聲音又說了句。 “有人來了。”明顯有些慌張,應該是丫鬟之類的人。 李穎和喜鵲聽見議論,早就忍不住想沖進去理論,被李嫣然攔下。這時隻聽見一聲斷喝傳來:“你們在背後這樣詆毀別人有意思嗎?” “關你什麼事?不愛聽就別聽。”略尖的女聲響起。 這時李穎再也忍不住了,沖了進去。喜鵲緊隨其後。白珍珠開始不知道她們說的是誰,這會也明白了,跟著就跑了過去。 “一群背後嚼人舌根的小人。從來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知道堂姐的婚事是怎麼回事嗎?就在背後想當然地亂嚼?”李穎氣得眼裡噙滿了淚水,隻是倔強地忍住沒掉落下來。 李嫣然倒是一臉坦然。仿佛剛才被人詆毀的不是她而是別人。她冷眼掃了掃,原是吏部尚書孫女高迎迎領著一幫人在那裡站著。看著李嫣然她們進來,還在愣神當中。 那些個小跟班不時眼瞟著高迎迎,見她沒開腔,也都沒說話。 “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是小人誰又是君子呢?自己做過的錯事自己心裡清楚,別搞得像是朵白蓮花似的。”就是那暗沉的聲音,原來出自高迎迎。 李嫣然微笑著懟道:“是不是白蓮花不打緊,隻要不像某些人,怨婦一般逮著誰都亂咬就好。” “說得好,真解氣。” 中氣十足的女音,李嫣然看向兵部尚書之女杜錦瑟點頭致謝。 “你說誰是怨婦呢?李嫣然。”那個尖嗓子女聲,原是刑部尚書嫡女汪紫燕。 “哦,這會倒是指名道姓了,還是有些勇氣。請問汪小姐,不是怨婦又為何在背地裡說三道四地埋汰別人?如果有氣度,就應該正大光明地去嗬責別人也好,詰問別人也罷,那才是應該做的。否則,就請閉嘴。” 李嫣然依然麵不改色,不緊不慢,不怒不怨。這氣度就把這幾人給壓下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難怪能把男人哄得團團轉。”高迎迎有些惱羞成怒,臉上掛不住,開始人身攻擊了。 李嫣然的臉上依然看不出情緒。但說出的話一點不客氣:“自己蠢別把別人都當傻子。如果你嘴裡的男人,是幾句話就能被哄的,那樣的人,本郡主還看不上眼。” “你……”高迎迎被氣得雙唇顫抖,麵色發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