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來了一輛馬車接三個孩子,隨行一位年紀較長的女衙役,從看到昏睡的孩子就一直在嘟囔“天殺的,父母不得心疼死,天殺的。” 押房內,阮雲圍著三個人轉了一圈又一圈,邊轉邊摸今早剛剃的胡茬。那男的已經是昏迷過去,阮雲也怕他死了,就讓老大夫也過來給他簡單包紮了下,灌了點止疼藥。 看著男子腿上貫穿的箭,阮雲嘖嘖稱道“郝翰啊,你這真是不缺人才啊。” 郝翰嘿嘿笑道“三兒箭法是可以,可以的,嗬嗬。” 阮雲嘿嘿一笑“那借我用會兒。” “咋地了?” 阮雲湊近郝翰低聲道“人販子拐帶孩子不會就近出手,這三人都是徒步出城,城外肯定還有接應的,把他借我一會兒。” 郝翰忙道“這個使得,一會田富看管這幾個,田貴替他守值,你出城的時候喊他一起。” 阮雲點頭道“咱們兄弟這些年,我也不跟你客套,我這還得審下線索。” 郝翰便趕緊出了押房去安排了。 阮雲沉聲問地上那三個“城外接應的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 三人像是沒聽到此話,年輕的婦人還在嚶嚶綴泣,胖婦人哭累了,在那閉目假睡。 阮雲嘿嘿一笑道“滾刀肉老子見得多了,不用去衙門,就在這,爺也能讓你們幾個生不如死。” 此時大夫拔出了男子腿上的箭,一陣的巨痛讓他嗷的叫出了聲。假睡的胖婦人突的眼開了眼,臉色擔憂。 孔龍冷哼一聲,上前拽出女人嘴裡的破布,寒著麵對她道“就你了,說!” 胖女人橫肉的一張臉,眨巴著眼,看著眼前麵白清俊的小夥,“沒人了,就我們三。” 孔龍也不跟他囉嗦,起身一腳踏在了男人正在包紮的小腿上。殺豬般的喊叫聲響徹押房,連前廳的淩飛和雲行都聽得到。 胖女人一臉焦急,還是咬口不說。孔龍繼續踩碾男人的傷口,剛止住的血又滲出來了。連旁邊等著包紮的老大夫心裡都開始念佛,念兩遍一想,不對,這人販子活該,呸,小夥子使勁再踩!踩成嘛樣,老夫都能給救活嘍。 男人已經疼暈過去了,孔龍再踩,疼醒繼續慘叫。胖婦人忍不住了,哆哆嗦嗦道“出城西門。。。。” 男人忍痛大喊道“不能說!”被孔龍一拳照乎在臉上打暈。 胖女人見狀哭著喊起來“別打了,別打了,我說,出城西門,三裡亭右邊的小樹林。嗚嗚嗚。。” 旁邊的年輕婦人嘆了口氣,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孔龍抬腳在男人身上蹭了蹭血跡,沖老大夫抱了個拳道“給大夫添麻了。”老大夫麻利的接著又開始止血,心想,狠起來真狠,不過,還怪懂禮數的。 譚四把破布塞胖女人嘴裡,實在叫的太吵了。 留下田富看管,阮雲帶著一眾衙役急匆匆的趕去西城門。 跟女衙役交接完三個孩子,淩飛和雲行便沒什麼要緊事,雲行便又跟淩飛熟悉起護所的一些雜事。 兩人邊整理邊聊,還邊聽著隱約從後麵押房傳來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