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抿嘴笑道“不用想,肯定是大龍下的手,這小子看著跟個善財童子似的,對犯人下手可狠了。” 雲行想想幾次見孔龍那憨憨的樣子,又聽淩飛繼續道“而且呀,不分男女,他可不認得憐香惜玉這幾個字呢。”說完沖雲行眨眨眼“他能記得你,還跟你打招呼,可不簡單呦。” 昨晚那種說不出的別扭感又來了,不待雲行深思,就見阮雲領著衙役們急匆匆的穿過正廳朝城門方向去了。 淩飛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阮頭還是很厲害的,這會肯定又有什麼線索了,哎,府城那邊都要請他去做捕頭呢。” 雲行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前幾年跟父母去過一次府城,就沒離開過這臨江縣,別的縣裡衙役如何她不知道,這臨江縣的對比她在現代從電視劇,或者小說裡看到的,還算敬業能乾。 日漸晌午,讓淩飛等長脖子的帳房,終於慢慢悠悠踱著四方步來了。 四五十歲,瘦瘦的,頜下蓄有三縷長須,一襲青布長衫加褚色外襟,右肩上有一布褡褳。雲行左看右看,不像帳房倒像個算命的,嗯,拿一招旗,如果再有一副圓鏡片的墨鏡就更帶感了。 淩飛已經起身招呼,給雲行也做了介紹。淩飛邊逗那算命的,不是,逗的帳房哈哈大笑,邊往後麵去核算演武場的維修費用了。 雲行把剩下的整理完,又開始擦試圍爐和圍敦,簡單的兵器架子,上麵都有一些細微的灰塵和死角。一群大男人也差不多這樣,淩飛也是個心在交際上的,這些小事就由我來做吧。 想到淩飛,雲行真的是由內心的佩服,察言觀色,揣摩人心,能說會哄。跟衙門、總隊、軍營打交道的一些較難辦的事,她笑嘻嘻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了。而且是從上到下大家都願意跟她多聊幾句,有什麼風聲甚至軍營何時下來審查都能被她打聽到。 又想到她剛才說的話,猛然間清醒!是的,昨晚還有剛才的不舒服感,雲行一下子了然,兩次她像是在單純的說孔龍,但是兩次都話語間暗帶的雲行,雖沒有明說,但是都會把聽到的人帶向那個方向,像是有意撮合他們一樣。 雲行不喜歡這種感覺,淩飛可能是出於好意,但像是被算計了。這種經常性的暗示或者帶偏的語言,聽多了,自己真的會去朝某個方向考慮孔龍,別人聽多了也會習慣性的認為他倆就該是一對,有種有點現代人說的PUA的味道。 雲行笑著搖搖頭,坐在圍爐邊,喝口茶,且不說什麼PUA他們不知道,就算是,大約就是看著合適想撮合,這種事對她又沒什麼利益。 由遠而近的嘈雜聲,打斷了雲行的胡思亂想,郝翰和阮行在前麵,邊走邊哈哈大笑,就聽郝翰那個大嗓門道“哎呦,阮兄,一上午把拐賣案,連孩子帶犯人全解決了,如此神速府城的捕快也望塵莫及啊。” 阮雲邊踏進正廳邊笑道“哪裡,哪裡,沒有你們這案子還真不行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