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賴大、婦人、老仆帶回收監,其它丫環婆子詢問了一番便圈在屋內,貼了封條,留兩人看守,一行人便回了府衙。 程知府聽聞帶回了疑兇還有部分臟物,樂得放下公文直奔捕房。眾人整在核對分揀臟物,見知府來了,忙停下來行禮。 程知府擺擺手道“有勞幾位捕頭和各位啦!總算能給死者和百姓們一個交待了,幾日能整理好人證物證?盡快過堂。” 許天三個對視一眼,沉默起來。程知府愣在原地有些懵,“不是抓到疑兇了?” 許天開口道“大人,我們幾個剛才對了一下,賴大應該不是兇手。” “這從何說起?不是有傷、還有臟物?” “大人,兇手每次行兇都是直接翻墻或躍到屋頂,據我們觀察,賴大常年被酒色掏空了,沒這個能力。抓他的時候,連個普通門戶的院墻都翻不上去。且搜到的臟物隻有很小部分對得上,大部分還是沒著落。還有,據賭坊管事交待,別的時候他記不得,八月十五過節,他記得非常清楚,賴大那天在賭坊賭了一夜,還因為賭資跟別人打了一架,沒有做案時間。” “不是還逮到個女人嗎?什麼關係的?” “據丫環婆子交待,此女為賴大胞妹賴喜。那老仆道是清樂候世子外室。” “清樂侯世子?!這都扯到哪去了?清樂侯府在灃京,世子跑我們臨安養個外室?” “如果那老仆所言不虛,應該是了。” 程知府本以為在衛龍接手前先破了此案,自己好歹不用丟了臉麵了,看來此案還有得磨。 “那便抓緊審問賴大和賴喜,問出臟物出處。” “大人,賴喜被帶回來時便又急又氣又怕,送到女監時,已經暈過去了。賴大已經命人綁在刑房了,先嚇一嚇,一會臟物理清卑職幾人便去審問。” “行,今天色也不早了,先審了賴大,看看什麼結果明再審那賴喜。” 程知府耷拉著腦袋走了。屋內捕快們繼續加緊核對臟物,這給權貴當外室也不賴哇,光這金銀首飾估計比程知府家老婆閨女的都多,就是不知道哪天被人家正室逮到,還有命在不? 門口的淩飛看著在裡邊跟大家一起忙碌的雲行,心裡又是一陣翻騰,聽剛才的回來的捕快說,她立功了,嗬嗬,就喊了她一個女捕快去,什麼功勞能不是她的? 正發愣呢,便聽後麵有個喚她“淩姐?怎麼不進去?” 淩飛轉頭一看,是前天回家跟老爹交待的劉友富,便勉強擠出個微笑道“我來找阮頭兒有點事,不打憂他們了,劉老爺這是同意了?” “嗨,我是磨著我娘的,我爹最聽我娘的,嘻嘻。” 淩飛看著劉友富嘻笑的俊臉,仿佛看到了他在父母麵前嘻笑打鬧的畫麵。我費心力求的東西,卻是這富家公子拿來玩樂的,心情更陰鬱了。 劉友富進了門嘻嘻哈哈的跟大家打招呼,大家見他一個富少沒架子也不嬌情,長的又好看,也樂意跟他相處,都笑著回應他。 阮雲看到了門口的淩飛,便走了出來。 “怎麼了?不進去?” “頭兒,我想了一下,我還是不明著來吧,他們都知道我跟您還有刑甜甜刑百戶關係好,不如我直接去幫冉然吧,畢竟還住一個宿房。” 阮雲有些疑惑淩飛的做法,想要跟著去灃京魚衛或者龍衛,最好的途徑就是直接參與此案,去後麵整理舊案?不過淩飛這丫頭向來有章程,而且她更想去灃京,應該是有別的打算,便也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