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有分寸就好。” “頭兒”淩飛看了下四周無人,屋內的其它人還在跟劉大富少打哈哈,便壓低聲音道“阮頭,我剛聽你們說要夜審賴大?” “是啊,雖他能力翻不了墻,但他們兄妹處有臟物,還有他手上的抓痕,他便是與本案最重要的關聯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要審便是同你們三個捕頭一起啊……。還能隔著高天勝不成?” 阮雲思索起來。 淩飛繼續道“我聽了一耳朵,這賴大爛賭鬼,這樣的人最怕死,一審準能審出重要的東西來。搞得好了,也許連夜這案子就真破了,明天刑千戶來,還有他啥事兒?” 阮雲聽明白了,如果賴大真知道元兇,今晚這案子就破了,兩位千戶的比試在臨安就比不成了,沒刑千戶的事兒了,也就沒他阮雲的事兒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法子支開高天勝?” “我的大捕頭,許捕頭本就是要去魚衛的,這功勞他要不要的沒多大意義啊,這讓刑千戶記著你倆的呢?還是記著你一個人的呢?” “有道理,你丫頭腦袋轉的快,隻是我總不能把他兩都支開吧?” “哎呦,這傻頭兒,非得今審?那賴大能跑了?還是今逢五又要有人被奸殺?” 阮雲低頭認真思索起來,確實如淩飛所說,現有的證據顯現,這賴氏兄妹肯定知道或者直接跟兇手是有密切關係的,一審保不齊今晚真的就破了這案子,他許天是穩坐魚衛百戶的了,自己能不能直接也跳過去,就看這案子他能為刑千戶出多大力了。到時候刑千戶變成刑知同,那別說調個魚衛百戶,就是龍衛百戶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刑百戶給我來信,他們今夜淩晨便能到臨安,你拖過今晚,提前去見刑千戶把案子跟他交底,在明天洪千戶到來前提審了賴大。” 阮雲扭頭看著屋內的許天和洪天勝,許天好說,這高天勝嘛,也不是沒法子。 屋內雲行翻著失物清單,對比著一匣子首飾。除了孫倩蘭的赤金頭麵又發現了幾件,還有第一名遇害者趙柔的一對玉鐲,第二名遇害者錢雪晴的的一支步搖。翻到錢雪晴的失物清單,雲行又想起丟失的那三幅君子隱士圖,缺一幅總覺得別扭。“難道我有強迫癥?偷畫也得偷一套?”雲行心裡有點迷惑,合上清單抬頭想看看門外遠處的天斧山緩一緩。 阮頭在門的一側背著門口,不知道跟誰在說話,雲行看到了一角衣裙,這衙門裡能進來的女人沒幾個,她認出了是淩飛中午穿的那身。雲行對這兩個現在也是搖頭嘆氣的份,估計又在嘀咕明天龍衛來的事兒。 一會阮雲朝裡邊許天使了個眼色,許天借口也出來了,淩飛已經走了,阮雲不知道跟許天嘀咕了什麼,許天就走了,阮雲進來繼續看大家對臟物,雲行見阮雲回來了,看了一眼高天勝,他正在教胡少理怎麼分揀臟物,怎麼歸類物證,這個姑爹倒是蠻疼他。一刻鐘後,許天也回來了,他便親自教胡少理、劉友富、何曄一些捕快的職責還有權限。 直到掌燈時分,已經分揀三次,確定無誤,大家才有說有笑起來,甚至開起了劉友富的玩笑。大富商破產啦?來跟我們這幫糙漢子搶飯吃?你小子哪天穿個羅裙我們瞅瞅唄?不論大家怎麼說,劉友富一直是嘻嘻哈哈,跟大家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