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柏大能的算盤(1 / 1)

從宮裡出來後,柏大能心裡就在盤算,該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那個侍女相遇。   柏大能坐在轎子裡,轎子卻被人給攔下了。   “怎麼回事?”   柏大能皺眉問。   “將軍,有人攔住了轎子。”   抬轎的人回答。   柏大能不喜歡家裡的人叫他“老爺”,他覺得“老爺”這個稱呼過於普遍,不如“將軍”來的拉風。   “將軍”不僅是一種稱呼,更是他身份的象征。   柏大能拍拍轎頂,轎子落下來。   柏大能走出轎子,看到站在麵前的扶野之平,頗為意外。   “大扶三皇子?”   “柏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嘴裡客氣地說著,腳卻一點兒也沒停:“本皇子在望湘樓備了薄酒,請柏將軍賞臉,笑納。”   柏大能四處張望,發現沒有相熟的朝中大臣,才放心跟著扶野之平走過去。   望湘樓是燕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裡麵的菜色幾乎囊括了各個國家的精品小吃和小菜。   讓每一位天南海北的顧客來了,都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歸家感。   柏大能隨著扶野之平進了雅間,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就有人告訴了燕敘白。   燕敘白“嘖嘖”兩聲,再一次感慨寧清染的未卜先知的能力。   看來,他要更好的照顧寧清染了。   扶野之平開門見山,先給柏大能倒了一杯水酒。   “柏將軍,這是我們大扶的水酒,本皇子特意帶過來款待柏將軍的。”   柏大能端著架子,他才剛想到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或者機遇讓兒子柏靈溪和那個侍女相遇,這大扶三皇子就送上門來了。   還真是,人要是地位好了,瞌睡了都有人送枕頭。   柏大能安然享受著扶野之平的服務。   “三皇子客氣了,這是本將軍的榮幸。”   “嗬,將軍喜歡就好。”   扶野之平心裡瞧不上柏大能,這人不大度,心眼忒小。   可是他帶兵打仗又是一把好手。   這樣的人,最好利用了。   “聽長姐說,將軍的女兒在宮裡,已經身懷有孕,本皇子這兒有一枚丹藥,吃了它,能讓孩子從女孩變成男孩,或者是從男孩變成女孩。”   扶野之平笑嘻嘻地將丹藥遞給柏大能。   柏大能遲疑了,畢竟事關龍嗣,他雖然也想讓女兒生下皇子,可他不敢冒這個險。   “這個丹藥,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吧。”   扶野之平搖頭:“完全不會。”   柏大能放心收下了:“多謝三皇子了。”   生下皇子如果腦子不好使,那是皇室的恥辱。   搞不好,母親也會被連累。   所以,柏大能一定要問清楚。   酒過三巡,柏大能喝的舌頭都大了。   “三皇子,告訴你,這整個皇宮,我女兒說了算。別看皇後地位比我女兒高,她也得受我女兒的管製。”   柏大能又是一口將杯中酒喝完了。   “三皇子,嗝!”   柏大能打了個酒嗝。   扶野之平隻是笑,一個勁兒地給柏大能倒酒,自己杯子裡的酒卻一點兒也沒動。   “三皇子,你讓那個什麼公主嫁給寧墨染,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虧大發了。”   柏大能沒有多少文化,但是他打仗真的是一把好手,要不然,扶野之平也不會將目光放在將軍府了。   寧國公府不行,退而求其次也是不錯的。   隻是不知道,這將軍府的兒子什麼樣,扶以沫能不能看得上。   “將軍說的是,本皇子確實莽撞了。隻是不知道,將軍家的公子娶親了沒有?”   扶野之平滿含期待地看著柏大能。   柏大能頭腦有些懵懵的,他又喝了一杯酒才道:“我家那小子,早就成親了,隻是還沒有孩子。”   提起這個,柏大能就覺得難受。   按理說他兒子都成親三年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呢?   他這個做父親的又不好說什麼。   扶野之平笑嘻嘻地:“將軍,本皇子這個小妹將軍看怎麼樣?”   柏大能本就有意拉攏大扶人,不管是侍女還是公主,隻要能和大扶扯上關係,到時候,他女兒的孩子被立為太子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柏大能醉眼朦朧看著扶野之平:“好,甚好!”   扶野之平笑了,又使勁兒灌了柏大能幾杯酒,直到將柏大能灌的趴倒在桌子上。   是夜,燕敘白就收到了消息。   “想要借著大扶的勢力扶持自己女兒的孩子。”   燕敘白嗤笑:“那也得看,他女兒肚子裡的到底是男是女?”   燕敘白可沒忘記,寧清染說過,柏靈詩肚子裡的是個女兒。   不管真假,燕敘白姑且就相信是真的,畢竟,寧清染說的幾件事情,都出現了。   這個寧清染的嘴,就像是開光了似的。   “盯著柏家,看他們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黑衣人答應一聲,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燕敘白漏液去了棲梧宮。   寧清染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人給拍醒了,心裡的氣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寧清染有起床氣,而且還很嚴重。   睡不醒被人折騰醒的時候,心裡的氣就更大了。   “哪個不長眼的……”   “哎喲,黃鼠狼……”   “嗯,黃鼠狼?”   寧清染一捂嘴,想說皇上的,怎麼就成了黃鼠狼了。   “朕是黃鼠狼?”   燕敘白湊近寧清染,清楚的看到了寧清染眼中的震驚和害怕。   還是說,平日裡,她就是這樣稱呼朕的。   “哎喲,皇上,臣妾口誤,口誤。”   寧清染一骨碌爬起來,跪坐在床上。   給燕敘白捏臉。   小女子能屈能伸,這本來就是她的錯,不就是認個錯嗎?又不會少塊肉。   燕敘白這幾天精神緊繃,肩膀正好有點酸疼,寧清染這樣一按,感覺好多了。   雖然寧清染的力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輕了。   燕敘白閉著眼睛,從寧清染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幽香,直竄燕敘白的鼻子。   燕敘白沒來由覺得心裡癢癢的,直想抱著寧清染好好的聞一聞,她身上到底是什麼香味。   燕敘白剛伸出手要轉身,寧清染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開口了:“皇上,這深更半夜的,您老人家不在您的寢宮就休息,怎麼跑到臣妾這小小的陋室裡來了。”   陋室?   燕敘白睜眼看著棲梧宮金碧輝煌的裝飾,這怎麼看怎麼不像陋室啊。   這個寧清染腦子有病吧。   還是說,寧國公府已經富到堪比前朝和大燕加起來的國庫還要多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