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這是在示威?(1 / 1)

扶嬪?   這名字一聽就怪怪的。   算了吧,能進宮就好。   進了宮,他才能進行下一步。   “皇姐,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了。”   扶野之平囑咐。   然後轉頭對寧清染說:“大燕皇後,皇姐還望大燕皇後照顧一二。”   寧清染嗬嗬一笑:“照顧那是不可能的,她是來跟本宮搶男人的,本宮還要照顧她,本宮的腦子又不是壞掉了。”   “不過,本宮保證,她不找本宮的麻煩,本宮就不會去找她的麻煩。”   言外之意,她要是找她的麻煩,她一定不會放過扶娣沫的。   扶野之平仿佛喔還有聽出寧清染的言外之意。   他鬆了口氣:“皇姐,在大燕不比大扶,要收斂起小脾氣,低調做人。”   扶野之平又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寧清染和燕敘白一個猛吃葡萄,一個狂喝茶。   就是沒有一個搭理這姐弟倆的。   扶野之平又裝模作樣絮叨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握了握扶娣沫的手。   外人隻道他們兄妹感情深厚。   一入宮門深似海,以後,扶娣沫就是大燕人了。   舍不得了。   可隻有扶娣沫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完成任務。   福公公帶著扶娣沫去了落霜閣。   燕敘白聽寧清染一口一個男人的,莫名覺得有些舒服。   寧清染回到乾元殿,扶嬪不一會兒就帶著小丫鬟過來了。   扶娣沫是先去了一趟棲梧宮,可沒想到,寧清染居然在乾元殿禁足。   說是禁足,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要真是禁足,上午她還能和大燕皇帝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他們嗎?   看來,扶野之平壓錯寶了。   這個寧清染,才是大燕皇帝的心頭好。   寧清染連客套話都沒有,她是毫不掩飾對扶嬪的不喜歡。   扶娣沫好似看不到寧清染的疏籬似的,她一臉笑容行禮問安:“扶嬪見過皇後娘娘。”   寧清染眼神清冷看著她,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沒說讓她起來的話。   就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磕著瓜子。   扶娣沫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她沒想到寧清染居然這麼不給她麵子。   好歹她也是大扶的長公主,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扶娣沫有些支持不住了。   大燕的禮儀和大扶的有些天壤之別。   她這臨時報的佛腳,還真沒抱好。   “皇後娘娘……”   扶娣沫提醒寧清染。   “嗯?”   寧清染似乎才看到似的:“扶嬪這是怎麼了?臉上神情那麼僵硬,要哭不哭的樣子。”   還是沒讓她起身。   扶娣沫忍。   她依然維持著行禮的動作:“扶嬪給皇後娘娘請安!”   扶以沫深吸口氣,又說了一遍。   寧清染“嗯”了一聲,又沒有下文了。   扶以沫第三次提高音量:“扶嬪給皇後娘娘請安!”   這一次,寧清染有反應了。   她皺著眉頭頗為不解的看著扶以沫:“本宮又不是聾子,你乾嘛還要說三遍!”   扶以沫那個氣啊,她這是在乾什麼?   示威嗎?   隻有沒有底氣的人,才會想著用這種方法抬高自己的身價。   扶以沫想到這裡,又笑了:“扶嬪給皇後娘娘請安!”   然後自顧站起來,蹲了這麼久,還是半蹲,腿早就麻了。   小宮女也跟著扶嬪在行禮,扶嬪自己起來了,小宮女不顧自己腿也麻了,忙過去扶著扶娣沫,生怕她摔倒了丟了人。   寧清染好整以暇看著主仆二人晃晃悠悠才剛站穩,就慢悠悠開口了:“本宮讓你起來了嗎?”   一句話,扶娣沫心口的氣憋在那裡,硬是咽不下去。   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何況她隻是嬪,而寧清染是皇後。   扶娣沫這回學聰明了,她“撲通”一下跪下來:“扶嬪給皇後娘娘請安!”   這樣跪著,半個時辰是沒有問題的。   燕敘白進來時,就看到扶娣沫給寧清染行了一個大禮。   燕敘白不高興了,這乾元殿可不是誰說來就能來的,這個扶娣沫是怎麼進來的。   看來,這乾元殿的宮人們是該換一批了。   扶娣沫看到燕敘白,立馬委屈兮兮地說:“皇上,臣妾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多餘的話沒有,隻是陳述事實。   隻是這表情就頗耐人尋味了。   燕敘白笑得溫和:“扶嬪有心了,隻是目前皇後尚在禁足,實在不宜接見扶嬪。”   這是在護著寧清染了。   扶娣沫覺得,他們兄妹都錯估寧清染在燕敘白心裡的地位了。   他們把寶都押在了柏靈詩的身上。   畢竟,寧國公府可沒有什麼讓他們大扶忌憚的東西。   除了,三皇弟想要的那個免死金牌。   扶娣沫找了個不痛快,行禮請安搞了個寂寞。   不僅寧清染不喜歡,燕敘白也不喜歡。   扶娣沫低頭:“皇上說的是,是扶嬪不懂事了。”   寧清染嘆息:這扶娣沫一手出神入化的綠茶功夫是真到家啊。   看來,來大燕之前沒少做功課啊。   寧清染瞅了燕敘白一眼,見燕敘白看扶娣沫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心裡不禁佩服。   這扶娣沫長得挺有特色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一換上大燕的宮妝,她本身的優點就都體現出來了。   唇紅齒白就不用說了,那較好的身材也一覽無遺。   哪怕此刻還跪在那裡,那傲人的上圍也是讓人難以挪開雙眼。   寧清染此時就在目不轉睛的看著。   看的燕敘白都感覺到丟人了。   偏扶娣沫還不知道,一個勁兒在那裡委屈著。   “扶嬪,你就先回落霜閣吧,以後,沒有朕的允許和傳召,這乾元殿你就不要過來了。”   扶娣沫自討沒趣,委屈兮兮站起來:“臣妾知道了。”   然後向兩人施禮,退了出去。   她知道,這一出去,以後,再想進乾元殿是不可能了。   而她好不容易聯係到的大扶內應,從她出來的時候也就廢了。   大燕皇帝,是不會容忍對他來說有威脅的護衛在身邊的。   不止是大燕皇帝,每一個國家的皇帝都是如此。   她的父王也是如此。   扶娣沫回了落霜閣,一個麵生的宮女過來給扶娣沫打了個照麵,二人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張字條。   扶娣沫打開字條,扶野之平的字跡很清晰地映入眼簾。   扶娣沫眼皮子一跳,這扶野之平的手段還真是厲害。   上麵隻有一句話:“免死金牌在寧清染那裡。”   扶娣沫看完就燒了。   燕敘白在扶娣沫走後,就讓福公公將乾元殿所有的宮女,太監包括侍衛都換了。   寧清染冷眼看著,不說話。   燕敘白:“今晚,朕要在這兒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