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和朕1起睡(1 / 1)

寧清染手裡的瓜子,“嘩啦”落了一地。   他要在這兒過夜,那她是不是可以回棲梧宮了   “皇上,您老人家的意思是不是說,臣妾可以回棲梧宮了?”   寧清染狗腿的跑到跟前,給燕敘白按摩。   燕敘白很受用的享受著寧清染的服務,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寧清染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朕沒說!”   “那皇上不是說,今晚要在乾元殿過夜嗎?”   你來了,老娘不走。   那老娘要去哪裡?   燕敘白:“和朕一起睡!”   寧清染“啪”的一下,停下了。   燕敘白納悶:“怎麼停了?”   “臣妾不想伺候您老人家了。”   寧清染毫不掩飾對乾元殿的不喜。   從她來到乾元殿到現在,燕敘白是一次都沒來過夜過。   她還以為燕敘白是不屑和她同床共枕呢?   畢竟,他心裡的白月光可是柏靈詩啊,就算是扶娣沫,那個大扶的奸細公主,都比她在燕敘白心裡的地位重。   “嗬,寧清染,朕是太寵你了是不是,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的。”   燕敘白挑著眉,語氣中卻聽不出來一絲絲生氣的語氣。   “那個什麼長公主都進宮了,皇上不去陪陪她,好好享受一下你們倆的洞房花燭夜,乾嘛非要在這裡耗著呀。”   “這兒是乾元殿,是朕的寢宮!”   燕敘白重點強調了“朕的”。   寧清染“嘁”了一聲,嗤之以鼻:“那皇上就讓臣妾回去啊。”   說來說去,還是要回去。   燕敘白:“大扶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你以為,你回去後就能安穩過你的烏龜日子了。”   烏龜日子?   形容的還挺貼切。   寧清染撇撇嘴,不得不說,這個燕敘白還挺了解她的。   不過,扶娣沫都進宮了,拿她們寧國公府“通敵叛國”的事情應該也快發生了。   她若是沒記錯,寧國公府“通敵叛國”發生在扶以沫嫁入將軍府後不久。   不過……   怎麼有時候又覺得,扶以沫是娶了哥哥寧墨染呢?   所以,這“通敵叛國”的事情,皇上連查都沒查,就直接將寧國公府定罪了。   燕敘白看著寧清染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舒展的模樣,心裡好奇。   “想什麼呢?”   還是要抱緊皇上的金大腿,要不然,到時候寧國公府怕是沒人能救得了了。   “哎呀,皇上!”   寧清染一甩手,猛的跑到燕敘白身邊,直接坐在了燕敘白的大腿上,抱著燕敘白的脖子。   燕敘白卻被寧清染的動作弄得直皺眉頭。   她這個樣子,像極了煙花女子。   “跟誰學的這一套。”   燕敘白覺得還是挺受用的。   寧清染不管燕敘白說的什麼話,反正在她看來,隻要是沒有觸犯到她的切身利益,不影響她在這裡當鹹魚,那就都不是事。   “哎呀,皇上,您老人家可得好好待臣妾啊,臣妾雖然是皇後,可是這宮裡的人眼睛都雪亮著呢,都知道臣妾不受寵,巴不得上來踩一腳。”   寧清染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似乎這麼大的委屈,是因為燕敘白的不重視造成的。   事實上也是。   寧清染裝模作樣抹著眼淚:“這大扶的公主一進宮,人家那個後臺硬不,我區區寧國公府,拿什麼和人家比不。”   燕敘白隻聽,不表達自己的看法。   “皇上!”寧清染哭了半天,偷偷一看,燕敘白毫無反應。   這還要她怎麼哭下去。   “怎麼?想讓朕寵幸你?”   寧清染一愣,這狗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皇上,您誤會臣妾了。”   寧清染琢磨著怎麼開口才好,燕敘白就替她開口了。   “難道,皇後不是在尋求朕的保護?”   燕敘白雙手環住寧清染的腰身,寧清染身子一僵。   推開燕敘白,站起身,走到燕敘白對麵坐下。   雙手托腮,眼睛看著桌麵:“臣妾尋求皇上的保護不是正常的嗎?”   麵上波瀾不驚,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近距離接觸,當時隻想著要求著燕敘白,全然沒注意到自己可能會尷尬。   寧清染廢了好大的勁兒,才不讓自己的臉變得通紅,但是臉頰還是有點燒燒的。   燕敘白仿佛沒有察覺到寧清染的尷尬,他摩挲著手指,上麵似乎還有寧清染的溫度。   “皇後放心,隻要你不觸犯朕的底線,朕自會保你平安。”   這算是給了寧清染一個保證。   可是寧清染要的是,整個寧國公府的平安。   “再者,你們寧國公府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燕敘白嗤笑,站起身,走到床邊,張開雙手:“夜深了,安置吧。”   寧清染愣了,看了下窗外還殘留的夕陽的影子,有些納悶,這皇上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夜深了的。   關鍵是,福公公很有眼力見兒的把門給關上了。   這房門一關,原本稍微有些昏暗的屋子就更昏暗了。   燕敘白等了半天,沒有動靜,轉過身,看寧清染正在那裡糾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不過來,給朕寬衣。”   寧清染恍然大悟。   “哦”了一聲,磨磨蹭蹭走到燕敘白身邊。   這古人的衣服,她也沒解過,自己穿的衣服,稍微復雜點,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弄了,更不要說,燕敘白身上穿的龍袍了。   寧清染雙手在他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鎖扣的位置,然後打開。   燕敘白鬆了口氣,本來想著小小懲罰一下寧清染的,沒想到最後受懲罰的還是自己。   寧清染解下腰帶,小眼神兒裡帶著點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做了多大的事情似的。   燕敘白不想受折磨了,彈了寧清染一個腦瓜崩,然後自己動手脫了衣袍,躺在了床上。   這幾天精神有點緊繃,剛剛被寧清染一番插科打諢的話,放鬆了不少。   這一放鬆,困意就上來了。   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   徒留寧清染站在那裡,拿些燕敘白的腰帶。   這就睡了,她還以為,自己要想方設法躲過去和燕敘白的親熱呢?   結果呢,人家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隻是單純的想要休息了。   寧清染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對,應該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早知道這個燕敘白隻是想單純的休息一下,她就不用那麼多戲了。   寧清染伸了個懶腰,她也有點困了。   看著躺在外側的燕敘白,寧清染衣服也沒脫就爬到了床的裡側睡下了。   卻不知道,在她剛躺下,燕敘白就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