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染猛的站起來,訕笑兩聲:“父親,母親……” 然後一轉身,一溜煙跑出去了。 那速度,比入宮前還快了許多。 寧國公嘆氣,也不知道她出來多久了,宮裡的人知道不知道。 此時,寧國公夫婦還不知道,寧清染剛一入宮就被柏靈詩刁難的事情。 寧清染回到宮裡已經晚上了,寢宮裡一燈如豆,靜悄悄的。 寧清染毫無意外,又看到了燕敘白坐在那裡。 眼睛看著的方向,正好是自己出來的方向。 寧清染毫無心理壓力的打了聲招呼:“皇上,您老人家又開了呀。” 燕敘白挑眉:“朕這幾日天天過來。就是不知道,皇後最近幾日是在哪裡就寢的?” 這是要找事啊。 寧清染嘿嘿兩聲笑,邁了兩步想到自己一身的油膩氣味,又停下了。 也不在意燕敘白會不會看,直接脫了衣衫,扔在那裡,然後隨便取出一件長衫套在身上。 說實話,現在是夏季了,即使是晚上也不熱了。 可寧清染還是不習慣在燕敘白麵前隻穿著中衣和他談話。 那會讓她覺得,很沒有氣勢。 燕敘白就這樣定定看著她,直到寧清染忙完了,才開口:“皇後最近幾日去哪兒了?” “哦?回家了。” 寧清染開口。 “可朕今日問過寧國公,想不想皇後?” 寧清染係帶子的手一緊,不用問也知道,她父親會怎麼回答。 她深吸口氣,反正也是要告訴燕敘白她的發現的。 “皇上,臣妾錯了,不該對皇上說謊的。” 燕敘白挑眉,不應茬。 寧清染再接再厲:“臣妾去了,望湘樓!” 燕敘白的神情變了:“去哪兒做什麼?” “當然是饞那裡的美食了。” 寧清染是個小吃貨,燕敘白早就知道。 “不過,臣妾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 燕敘白看寧清染一副求表揚的表情,不忍心拂了她的麵子。 就順其自然問了一句。 寧清染得意的仰著臉:“那望湘樓,臣妾懷疑,是第二個明媚梳苑。” “哦?何以見得?” 燕敘白麵不改色,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這個望湘樓在燕京有多久了,若真是寧清染說的那樣,還真是可怕。 不過,這幾個國家之間,也就數大扶和大燕之間的恩怨最深。 隻要不是大扶人開的,覺得事情都好辦一些。 可偏偏事與願違。 寧清染接下來的一番話,徹底打消了燕敘白的幻想。 “臣妾發展,扶野之平經常去望湘樓!”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望湘樓主打的不就是各個地方的招牌菜嗎。” 燕敘白可不認為,單憑著扶野之平經常光顧望湘樓,就懷疑望湘樓和扶野之平有關。 寧清染也點頭:“皇上說的是,可是扶野之平每次去望湘樓都是和同一個人見麵,而每次他們兩人見麵的時候,掌櫃的都在。” “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寧清染說完,燕敘白的臉色變了一瞬,又恢復了平靜。 寧清染的話,他是相信的,從扶娣沫的事情上他就看出來了。 寧清染似乎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她的“預測”對不對。 “這不過是你的懷疑。” 寧清染泄氣了:“好吧,臣妾說實話。這個望湘樓就是扶野之平在大燕的情報局點。” 燕敘白挑眉:“皇後怎麼那麼肯定。” 他想知道寧清染的秘密,可寧清染又怎麼會將自己穿書這樣離奇的事情告訴他呢。 那還不得讓人當成怪物給抓起來。 “臣妾的外祖家經商,皇上不會不知道吧。” 穆家? 有印象。 不過…… 燕敘白還是不相信寧清染的說辭是來自穆家,他嗬嗬兩聲,就沒有下文了。 第二天,寧清染就聽宮裡人議論,望湘樓被官府一鍋端了,說是私藏兵器,還惡意抬高物價,導致商戶之間的惡性競爭。 寧清染傻眼了,她還以為燕敘白昨日沒相信自己說的話呢,怎麼這麼快就行動了。 而這次行動的主角,居然是自己那個雖然考了狀元,但是一直無所事事,等著繼承寧國公的哥哥,寧墨染。 寧清染一臉懵逼,原書中可沒有哥哥被燕敘白重視的任何描寫。 看來,有些事情,無形中改變了不少。 望湘樓沒有了,可大表哥還會不會和大扶做生意還是個未知數。 希望哥哥已經給大表哥去信了。 望湘樓的倒臺,是扶野之平始料未及的。 他籌謀了這麼久,才將望湘樓做起來,沒想到功虧一簣。 關鍵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而望湘樓的掌櫃,夥計,一窩蜂的被關押在了大牢裡,說是要嚴格審訊,為什麼要私藏那麼多的兵器。 扶野之平知道望湘樓有兵器,可那是以備不時之需的,不過是寥寥幾件罷了,根本就沒有官兵們搜出來的那麼多。 所以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是望湘樓出了紕漏。 有人走漏了風聲。 扶野之平想去牢裡探望一下,可他實在是沒有立場去問。 哪怕是問柏大能,也是不行的。 他堂堂大扶三皇子,按理說應該早就該回大扶了,到現在還沒回去不說,還要關心大燕一個酒樓的生死。 這就很值得懷疑了。 可要讓他苦苦經營的情報網站還沒來得及給他帶來多大的效益,就這樣被人一鍋端了,多少有點心裡不平衡。 扶野之平思來想去,還是借著要離開的借口,去了宮裡見了扶娣沫。 扶娣沫從入宮後就沒見過燕敘白,扶野之平交代的事情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完成,望湘樓就出事了。 她心裡也是著急的很。 她知道望湘樓是扶野之平的,也知道望湘樓是用來做什麼的。 可就是因為知道,才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慌亂不已。 “三皇弟,怎麼……” 扶野之平食指放在唇邊,一聲沒出,扶娣沫就懂了他的意思。 扶野之平坐下,雲淡風輕的說:“長姐,過幾日,我就要回去了,長姐有沒有什麼話要對父皇說的。” 扶娣沫多聰明的人啊,立馬用帕子捂著臉“嚶嚶嚶”地哭起來。 “皇弟這一走,長姐在大燕是真的沒有親人了。” 扶野之平理所當然的走過去安慰扶娣沫,順便手指在她的肩膀上敲敲畫畫,很快,扶娣沫就知道了來龍去脈。 任誰也想不到,兩人就這樣在宮人們的見證下,完成了情報交換。
四十九 望湘樓倒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