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皇後有什麼好辦法(1 / 1)

扶野之平走了,扶娣沫繼續在宮裡做她的隱形人。   說是隱形人,誰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反正是,扶娣沫很忙,忙到柏靈詩都看不到她的人影。   柏靈詩懷孕七個月了,如今是夏季,穿著薄薄紗衣的她,肚子看起來大的很。   可柏靈詩也一日比一日焦躁。   再有三個月就臨盆了,可她還是沒有找到能夠生下皇子的辦法。   相反,太醫所說的是個公主的話,自己寧清染說的先開花後結果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   甚至是做夢都會夢到。   而她也相信了寧清染和太醫所說,她這一胎是個公主。   可她想要的是皇子。   皇上的第一個長子。   柏靈詩最近一段時間的氣色很差,她讓紅鸞找了很多借口讓皇上來看看她,都被皇上以忙為借口躲過去了。   當然了,這是柏靈詩的想法,實際上,燕敘白是真的忙。   望湘樓倒了後,那群人被抓起來還要審訊,這又不是一般的酒樓,那些人肯定是咬死也不會鬆口的,沒有一點兒技術,還真問不出什麼話來。   燕敘白身為上位者,生性多疑是毋庸置疑了,審問望湘樓的人他不放心交給別人,都是將他們帶到暗室裡,自己親自審問的。   當然了,他是穿著便服去的。   反正他們也不認識大燕的皇帝是誰。   審問的第一步就落了下乘,為什麼望湘樓會有那麼多兵器?   他們一致回答是,怕有人去望湘樓搗亂,自備兵器防禦,畢竟,外鄉人在燕京做生意不容易。   可燕敘白又不是傻得,在明知道望湘樓有問題的情況下,才讓寧墨染將望湘樓端了的,不可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   寧墨染雖然沒有官身,可架不住是皇後的親哥哥,就讓朝臣們認為皇上是想提拔寧國公府吧。   可隻有寧清染知道,燕敘白這是要拉寧國公府下水了。   她入宮以來巴不得和燕敘白撇清關係,好離開皇宮做自己的逍遙大小姐的,這下子,是不可能完成了。   本來哥哥隻要和父親一樣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寧國公就好,可現在,有人不讓他們寧國公府“如願”了。   寧清染這段時間也是愁的睡不著覺,她原本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的呢,現在好了,她又被囚禁在了乾元殿。   這個宮裡的嬪妃做夢都想來到的乾元殿,卻是寧清染連進都不想進的地方。   燕敘白在審訊了幾次無果後,人也不能就這樣繼續關著。   這幾日,已經有朝臣在陸陸續續為望湘樓說話了。   燕敘白嘴裡不應,心裡明鏡似的。   他們不知道望湘樓是乾什麼的,不過是收了別人的好處罷了。   可他是不會這樣放過望湘樓的人的。   他們不是不招嗎?   那他就換一個思路好了。   燕敘白今日來了乾元殿。   從寧清染第二次被禁足在乾元殿他還是第一次過來。   寧清染連臉色都不屑給燕敘白了。   他明知道自己是從棲梧宮出去的,怎麼就是沒想到要堵上棲梧宮的通道呢?   這是寧清染想不明白的事情。   燕敘白開門見山:“望湘樓的人不肯招,皇後有什麼好辦法?”   燕敘白不想承認,他對寧清染有些依賴了,就因為寧清染三不五時蹦出來的“未卜先知”的事情的應驗。   寧清染還是鳥都不鳥他,直接將後腦勺對準了燕敘白。   燕敘白知道,她這是鬧脾氣了,也不生氣,依然坐在那裡笑臉相迎。   誰讓他有求於她呢?   “皇後若是告訴朕,怎樣才能讓望湘樓的人開口說出幕後老板,朕許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隻不過,要提前告訴朕,你要出宮的時間和理由。”   燕敘白覺得這個籌碼比較好,寧清染還是會考慮一下的。   可寧清染是連考慮都不考慮,一個白眼翻給他,還是一聲不吭。   她想出去就出去,乾嘛還要他送這個人情啊。   就好像是,放她出宮是天大的恩惠似的。   她才不要呢?   燕敘白一笑:“這宮妃入宮後是不能隨意出入皇宮的,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你雖然也能隨意出入皇宮,你就不好奇,朕明明知道你出去了,還沒有聲張出去,更沒有將你出宮的路堵死嗎?   這一次,你走了三日吧。”   寧清染這回有反應了:“為什麼?”   “嗬,自然是不願拘著你。”   燕敘白這話是真的。   可寧清染還真就不信。   “你既然不願拘著我,又為什麼讓我進宮。”   一針見血。   燕敘白愣了半天沒想到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就是因為柏靈詩在宮裡一家獨大,你就想剝奪另一個女孩的自由。”   燕敘白又笑了,她還挺通透。   “是,也不完全是。”   燕敘白開口。   “這皇後,總歸是要有人坐上去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與其選一個野心勃勃,掌控不了的,倒不如選擇一個沒有野心,隻知道吃喝玩樂的。”   燕敘白這話就差沒說寧清染是個“傻子”了。   寧清染翻了個白眼:“你就直接問掌櫃的他們,那個什麼大扶三皇子去吃了幾頓飯,吃了什麼?每次去都是和誰見麵的,聊了什麼?”   “還有,一個個單獨審問,詐一下,應該會有效果的。”   寧清染說完,又趴在桌子上,沒骨頭似的。   燕敘白豁然開朗,他一直問的是為什麼要私藏那麼多兵器,卻全然忘了,兵器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望湘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們也不會心虛,完全是實話實說。   可要是問到這件事上,不心虛也得心虛了。   燕敘白:“你主意還真挺多的。”   寧清染擺擺手:“小意思了,順便再問一問他們,他們老板是怎麼想到要蓋這樣一家酒樓的。讓他們老板也給朝廷出出主意,讓朝廷也賺點錢,養養小兵。總不能光乾活不給飯吃吧。”   寧清染這話,信息量極大,望湘樓的人若是真有問題,一定會想方設法將這個消息送出去的。   畢竟,這麼強大的一個國家,朝廷沒錢,還發不了軍餉。   光想想就能讓人熱血沸騰。   燕敘白想了想,的確可行。   “不過,皇上您老人家可有的忙了,這些話說完後,要時刻保持警惕,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和外界聯係的。”   寧清染這話,就差沒說朝廷有內奸了。   燕敘白的臉那叫一個精彩,白了黑,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