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倩看著手忙腳亂的花無些失笑道:“無些啊,忙活了這麼大半天,很累吧?快過來歇歇。” 說著花無些又見她倒了杯茶遞給自己,看著倩姨不同與往日的舉動,她心中不免生起疑惑,但她還是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花倩遞給的茶水。 “其實,我是有些話想給你說,隻是我不知道你一時半會兒能否接受這個事實。”花倩麵色凝重的說道。 花無些有些沒有頭緒,她心中嘀咕著“倩姨這舉動倒一改往日的嚴厲,難不成是真又什麼重要的話要對我說?” 想罷她做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花倩抿了抿嘴,看了看花無些,起身站起道:“想必你也聽說了,三日之後便是風花嶺的繼位大典。本來我想著等以後再告訴你也不遲,但沒成想他們這麼快就會有新動作,所以我迫不得已隻能現在就告訴你。” 她頓了頓,緊接著又道:“想必你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吧,但事實卻並不是如此,你的父親其實是前風花嶺嶺主——花喻深,而你的母親則是現太行派掌門之女——上官慕雪。” 站在一旁正簇著眉頭的花無些聽完,頓時有些一頭霧水,心中想著自己原來這麼有來歷。?!但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人來尋她?難不成是他們狠心拋棄了自己? 但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她將目光又移向倩姨,道:“那您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我難道不是被您收養的嗎?” 一旁的花倩聽了這番話,不由苦笑一聲:“其實這隻是忽悠你的借口罷了,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你父親的弟子,世人皆說你父母已雙雙隕命,但我卻不相信。” “而你父親卻好像是早早料到似的,說他此去很有可能不會復返,托我暗中將你帶出宗門,然後待你成年時再把真相告知之於你,助你回去繼承嶺主之位,守護好風花嶺……” 她說到這兒,鼻尖不禁有些發酸,她覺得應該是過去的美好太令人懷念,所以才會如此傷心吧。 想到這兒,她的腦海之中又不禁浮現出那熟悉的背影:“你……還好嗎?……” 花無些看到說著說著便有些出神的倩姨,又想到剛剛那句話“雙雙隕命?”又是因為花鏡之事?她猜測。 但照這麼說來她自己兜兜轉轉,到頭來還是一個孤兒,“父母雙亡”?這和孤兒又有什麼區別呢?她原本閃爍著希望的眸子又慢慢暗淡了下去,心中也控製不住疼痛。 “那現在呢?我該怎麼辦?”花無些有些冷淡的開口問道。 仿佛才被這句話拉回現實般,花倩急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雖然事出突然,但我們也還須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在三日之內趕去風花嶺,盡快向各位長老坦白真相,讓你繼承嶺主之位。” “那——”花無些剛準備開口,卻又被倩姨打斷。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不顧先嶺主遺囑,擅自決定嶺主之位的當選人,就說明很可能他們已經有了叛變之心,不願再謹守先嶺主的命令。 “所以……我感覺,此次繼位之事恐怕沒有那麼順利,不妨有人暗中作祟,我們自當小心為上。” 花倩又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轉頭看向欲言又止的花無些,道:“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麼?但說無妨。” `我難道還不知道但說無妨?還不是被你打斷的。'花無些有些無奈,心中暗想。 之後又道:“我的意思是說,這風花嶺與我們有兩山之隔,如果我們要在三天之內到達目的地,我們最遲豈不是明天就得出發了?”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先去收拾一下行裝,至於商議什麼的,路上再談吧。”花倩說完便去做花無些沒做完的飯了。 而花無些卻還在原地沉思…… …… 太行派—— “報掌門,這是風花嶺差人送來的請柬。”一弟子將一冊請柬呈遞給正在庭院中小憩的上官孟。 聞聲,正在閉目養神的上官孟,緩緩睜開了眼,眼神中帶著幾分慍色,沉聲道:“風花嶺,他們這幫人竟然還有臉來送請柬?真是恬不知恥。” “派人去告訴那群老頭,我們太行派拒請。但是你得派幾個人去做眼線,有什麼情況立即匯報給我。” “是,掌門” …… 第二天,花無些一早便起床練功,畢竟俗話說“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她這也算是謹遵這句俗言。 臨時再抱抱佛腳,不然到時如果真鬧出什麼矛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可沒底兒自己能平安從風花嶺中逃出來。 “走吧。”花倩插好門後,便招呼花無些出發。 她們二人先走出山莊,之後又沿著小路爬上山。 在走到山口路時,花倩卻突然開口說:“我隻能送你到這兒了,因為我還有對於我來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過你放心,這前麵的路我已經偵查過,隻要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便沒有什麼危險。還有,後天我一定會及時趕到風花嶺與你匯合的。” 說罷,她又從身後拿出一把劍遞給花無些,道:“此件名為太虛劍,是你母親生前的遺物,之前它一直由我保管,今後,就交給你了,畢竟你才應該是它真正的主人。” 看花無些接過太虛劍後,花倩做了一個恭敬的手勢,又道:“嶺主,多保重。” 說罷,便轉身離去。 花無些雖然沒太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下意識說了句:“倩姨,你也多保重啊!” 正在往前走的花倩頓了頓腳步,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明媚的微笑,隨後便又直直的向前大步走去。 “繼續趕路吧。”花無些抿了抿嘴,心中嘀咕。 …… “大長老,大長老,衡使誰的勸告也不聽,真的要離開啊!大長老,你快去勸勸衡使他吧。”一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來,對在祠堂中跪地不起的花楚之報道。 花楚之聽完,一瞬間隻覺氣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捂著胸口,艱難的說道:“誰都不要勸他,隨他去!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反了天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