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夜,戰神殿。 惹陀仙神翹首以盼,小別勝新婚。 一道身影進入屋內。 “你!” 狂風拂過麵容,惹陀仙神抬手用袖子遮麵擋風。 “夫……” 威風凜凜的戰神玄霆一時激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夫……夫人。”他臉上突然換了一副表情,像一個橢圓腫泡的嘴型,像一雙閃亮的燈泡的眼睛,臉上的五官融化成了一團棉花。 “昨天晚上,夫人……說糕點……很好吃,這不,我又給你帶了一盒。” 戰神玄霆為人一直很逗,此時他又神秘兮兮搞怪的從一個黑漆漆的盒子裡拿出一個米白色盒子中的精致藍盒子。 “夫君有心了。” “我的心窩窩,躺在心尖尖。我就是個粗漢,就知道兩樣,夫人喜歡吃,還有喜歡我。” 貌美如花的少婦伸手接過,把藍色盒子放在一邊。 她隻穿了一件裡衣,冷的伸手搓熱自己的手臂。 玄霆遞給她一個湯婆子。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小手真白。” 玄霆伸出長臂一撈,惹陀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小樣兒。”少婦拋了個媚眼。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冬天到了,屋外下了一層雪。 孟天弓突破了練氣八層,穩步向練氣九層邁進。 容萊突破了練氣十一層。須眉鞏固了築基初期。 玄涓也隱隱約約摸索到了築基後期的門檻。 瑤春閣外飛雪漫天,銀裝素裹。 “天寒地凍,說句話都要結成冰,再去裡屋給仙君仙子們添些炭火。”鵲姑走出來吩咐了兩句。 “冷風刮著尖刀子似的。”袁嬤嬤在火爐旁烤著火,說道。 屋內,惹陀仙神披著白毛淺黃色裘衣,吹奏著笛子。 一曲罷,她說道: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作個知了客,都用詩來說一說家族的起興事。” 惹陀仙神一身質地柔軟的衣衫,眸子瀅瀅如白珠。 她手腕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個托盤,掀開紅綢,擺著的是四顆高品質的避水珠。 “結業禮我給你們備好了,能不能得到它,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惹陀仙神起身,四顆避水珠都到了她撥動著的手指上,在她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旁快速的轉動。 “這可都是高品質的避水珠,一顆難求,能在讓築基期以上仙士在水中維持十天呢。”須眉手上握著一支黑桿狼毫筆,小聲說道。 “須師兄,築基期以下呢?”容萊聽到後眼中閃著精光。 “修為不夠,用不了。”須眉輕聲回答。 “我先來,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孟天弓淺談,頗有一些感觸。 “四海變秋氣,一室難為春。”玄涓穿著一件粉紅獸紋衫,嬌俏動人。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須眉嘆道。 “才子總緣杯酒誤,英雄隻向棋盤鬧。”容萊沉吟著說道。 “一個個的都了不得了,這幾顆避水珠就歸你們,祝賀你們結業了。”惹陀仙神大聲的說道。 說完,她淚濕衣襟。 “惹陀仙神,容萊想了很久,逃婚的事,我是做的不妥當。”容萊起身,靜靜的說道。 屋子裡的氣氛更加的沉悶,鵲姑給惹陀仙神遞了一方帕子。 “當初,我深感一個家族的興衰斷然是不應該寄托在小輩們的婚事上,就逃婚了。” “後來,發生了師父與洺門宗主、門宗宗主的事情,我才感到自己身上的責任。” “這都是我的主意,惹陀仙神,要說錯也是我須眉錯了。”須眉站起來說道。 惹陀遞給粉紅獸衫紋女子一個眼神,玄涓心領神會,便起身道:“有何話要說?” “身為北寺院的人,身為南老的徒弟,聯姻也是責無旁貸,容萊太任性了。” “如今,洺門與南老殿勢同水火,我願意上門道歉。”容萊語氣平靜。 惹陀仙神略微嘆氣:“你覺悟了,不過你不必過去道歉了,南老不會同意。” “這件事,要道歉也是兩方一起,涓涓丫頭,你找個時間讓容萊和風洺見上一麵。” “是,母親。”玄涓說道。 容萊坐下,看向窗外。 “別傷感了,來領避水珠。”惹陀運轉靈力,四顆避水珠飛了出去。 玄涓伸手一握,小小的一顆,散發著白色的光澤。 她催動本命法寶土之拂勘察: 避水珠,上品。 使用方法:催動避水珠,可在水中維持十天。 好東西。玄涓手指捏著避水珠轉動,半眨著眼睛仔細瞧看。 還是透明的呢。透過小珠子,可以看到眼前的情形,四位仙仆端著灰色的瓶子走了進來。 “今日就到這了,走之前,我囑咐幾句。” 惹陀仙神從高座之上起身,她朝仙仆一指:“這碗裡,是對修煉用處甚大的靈芝仙水,喝了才可以走。” “我乏了,你們都要喝。” 惹陀由鵲姑扶著撩開紫色翡翠明珠簾子抬步進了廂房。 “恭送惹陀仙神。”四人起身行禮,在案邊,炭火燒的正旺。 “靈芝仙水?”孟天弓好奇的看著仙仆手中淺灰色的長瓶子。 “怎麼要喝這麼多?” “能漲靈力就行,一口悶了,一滴都不要浪費。”須眉收拾好東西進儲物袋,走過去悶頭喝。 “這股味道……”孟天弓站在須眉旁邊,聞到了一股臭味。 “這是臭腳丫子泡過的水嗎?”須眉放下瓶子,張嘴噴出一大口。 “到底是誰乾的?”須眉臉色不好,催動靈力,嘴唇都烏黑了。 “?”孟天弓用手拍著須眉的後背。 “沒嗆住。”須眉說道。 仙水換成了臭腳丫子水? “須師兄,你沒事吧?”容萊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須眉搖了搖頭,接過仙仆拿的茶盞。 本來,容萊是為了坑一把玄涓,在仙仆進來時調換了最前端的仙水,她想著要不要端給玄涓喝,須師兄竟然拿了那碗喝了。 豈有此理,出糗的應該是玄涓才是。 孟天弓端起手中的一碗,皺眉吞下了一口。 “這碗可以喝。” 玄涓端起一碗輕抿了一口,味道還行。 玄涓采集了露水喂給菇光獸,舉著一把深粉色有綠色仙草紋路的油紙傘,去往瑤春閣。 仙仆寶芙跟在她的後麵,舉著一把淺白色紅邊紋的油紙傘。 經過一座九層高樓,出了狹長的板石路,路過一個掛著鈴鐺的亭子,邁入瑤春閣的大門,玄涓一路到了裡屋。 “母親,用膳了嗎?”玄涓言笑晏晏的走進去。 “用過了。涓涓丫頭,你剛結業,沒有同他們去玩鬧嗎?” 惹陀仙神正在小憩,她半躺著招了招手。 “昨天散了後今天又湊到一起,不用這麼緊迫吧。”玄涓淡然的說。 “再說,我不得來陪陪你。”玄涓一隻手握住惹陀仙神的手掌,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湯婆子坐下。 “你不像你那個弟弟。這孩子,我回來有些日子了,連個人影子都沒有。”惹陀仙神半躺著,一臉的祥和。 “他和阿碧神君在熏衣島,總不好時常往回跑的,他一得空,肯定是屁顛屁顛的回來看望您。” 玄涓想起那個從小就桀驁不馴的弟弟,不禁笑了笑。 次日。 “回了。” 下起了一場小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玄涓出門用白瓷瓶子接了露水,在雪地裡走著,雪落在了她瑰紅色的衣衫上。 她的手上握著一個湯婆子,伸出手用手指輕點了點臉蛋,又縮回袖子裡。 “主子,那是不是須仙君和容仙子?”仙仆寶芙指著前方的一片琥白色平地。 地上的的積雪用清塵符掃到了一旁,兩道身影一淺黃一黑,刀光劍影。 須眉一個飛身看到了遠處的玄涓,他穩住身形停了下來。 “怎麼了?”容萊停下,收了手中的銀針。 “那邊,玄仙。” 容萊扭頭,吐了吐舌頭,拉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須眉往前走。 走了幾步,須眉眉毛如墨,拉住了容萊。 “玄仙怎麼惹你了?”淺黃色衣衫的須眉問道。 “她把……” 容萊抿上了嘴,她怎麼能當著須師兄的麵說是為了孟仙君呢。 “須眉,容萊。”瑰紅色繁雜花紋紅衣的玄涓帶著寶芙路過,打了聲招呼。 “玄仙。”兩人一同行禮,他們身後的蘇覺和苗秀也跟著主子行禮。 玄涓點頭。 日子飛逝,玄涓入定後修煉了一會兒。 秀色可餐的女子睜開眼睛,眸光流轉。 “徒弟,該你了。” 玄涓走到右邊的橘白色衣衫男子旁,為他護法。 孟天弓仙氣飄飄的催動靈力,動作乾練。 他是極品單靈根,修煉的時候,火靈力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土靈力。 徒弟是罕見的共火土靈根?玄涓眼中閃過復雜。
第27章 極品單靈根(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