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近日靈妖轉世和仙妖大戰成為三界共同關注的焦點,又因靈妖被太和仙派掌門無故斬殺而激起了妖界強烈不滿。奚瑾嵐和太和派因此成為了妖界眾矢之的,討伐的聲音此起彼伏。各仙派聽聞此消息都三緘其口閉口不做評斷生怕惹禍上身,而凡界各國看著神仙打架,隻能當個妥妥的吃瓜群眾,靜觀事態發展。 奚瑾嵐站在太和山之巔,看著妖族勢力越聚越多,知今日之戰必然會十分慘烈。他故意將危月雁是靈妖轉世的消息昭告天下,就是知道這場暴風雨遲早會來,既然此戰在所難免,不如快快到來盡早結束,或許這樣才能將傷亡損失降到最低,隻是沒有想到這一石激起的千層浪,比他原本想象的要強烈,他自言自語嘆道:“該來的總會來的!”他用靈識查探了自己的身體,蹙眉緊鎖,知道中了神農鼎之擊,加之近日事務繁多,心情沉重,他的法力恢復不到七層。如此狀況要迎戰溪穀子的妖界大軍,勝算並不十分大。他從虛空中拿出軒轅劍,念動心訣,持劍起舞,希望假借一些這寶物的威力,增加些許戰鬥力!這寶劍還是昨日南木淵專程派人送回,知他此刻是用人之際,淵將太和仙兵仙將也一並送回,附帶的信件中雖感激他的支持,他已經將族派重新建立,並已經攻入秘魔宗,釋放了所有妖族,溪穀子所帶領的妖族隻能勝利,並無退路。 隻見戰場上,塵土飛揚,戰馬嘶鳴,妖族們嚴陣以待,鎧甲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長矛如林,盾牌如墻,構成了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仙界這一方首先擊起戰鼓,隻聽戰鼓聲聲,氣勢恢宏,十分震撼,激昂的戰意彌漫在空氣之中,仙妖二界將士此刻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與火藥味兒。 和昶尊者首先上去叫罵道:“溪穀子老妖王,你在妖界橫行霸道數十載,老夫懶得理會你等妖類內部爭鬥,如今膽敢犯我太和仙仙境,沒想到你法力不高,卻如此狂妄至極,你秘魔宗的實力有幾斤幾兩也不掂量掂量嗎?” 隻見溪穀子哼笑一聲道:“你仙派無辜緝押我妖界至尊,靈妖危月雁,近日又將其斬殺?我今日就是要代表我妖界各族問問老仙尊,靈妖有何罪過?為何將其殘忍殺害?” 和昶尊者義正言辭地說道:“靈妖雖無過,但是它非我族類,擁有霸道妖氣倘若被你這等狂徒利用,危害三界便是禍患,我太和仙派將其誅殺,也是為天下除此隱患,斷絕你等一統三界之惡念!” 溪穀子冷笑道:“你等自命仙風道骨,如今亂殺無辜依然能偽裝出一派匡扶正義,振振有詞之態,恐怕三界之內能夠如此厚顏無恥也非你仙派莫屬了!我且再問你,你羈押我的愛妾雲婧夫人又是何故?她又犯了何罪?” 和昶尊者答道:“她主動來我太和仙派棄暗投明,何來羈押一說?” 溪穀子一陣哈哈大笑:“好一個棄暗投明!你怎麼不說是棄夫投父!” 和昶尊者知他是當著眾人麵,故意接他的短,唯恐他再瞎說出什麼大實話,搶言道:“溪穀子老賊,休得胡言亂語,看我一劍。”話畢,已經揮劍刺去。頓時仙派喊殺沖天,眾仙者揮舞兵器沖向妖族陣營。隻見兩軍如同兩條巨龍在大地上翻滾騰挪,相互撕殺沖撞。頓時兵器碰撞聲,士兵的吶喊聲,慘叫和馬嘶聲夾雜在飛楊的塵土中,攪得太和山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和昶與溪穀子廝殺一處,他並非老妖王的對手,打得節節敗退,弘冉見師父不敵對方,忙上前幫忙助陣。瑤梵仙子則見自己曾經的師父和旭被一眾小妖纏身,上前協助施展開法力幫其解圍。 難耐秘魔宗的妖卒們知這一戰是背水一戰,越殺越猛,加上其他妖族勢力有陸續趕來的很快也二話不說加入混戰。這仙界將士隻是感覺對手越殺對多,越殺越強,最痛苦的是那秘魔宗妖卒的兵器上竟然塗了毒液,被其鋒刃傷害到的仙兵們隻感覺傷口疼的火辣刺骨,不禁發出聲聲齜牙亂叫,他們邊戰邊罵無恥妖類,不講武德一類的惡語。這一細節十分折損仙軍的氣勢,倒助長妖族們更加囂張的氣焰。 瑾嵐站在戰場之外一處山崗之上,查探到如此情形,罵一句:無恥妖類!於是念動仙訣,戰場的上空立刻出現成千上萬隻利箭,瞬間萬箭齊發,向妖卒們射去,妖卒們見那利箭襲來,驚慌閃躲,但是為時已晚,許多妖卒剛被利箭重傷,射到要害一命嗚呼者亦不占少數。箭雨才結束,又感空氣中似乎在醞釀著一股神秘的磁場,個個覺得兩腿發軟,雙腳踩不到實處,低頭看時已經離地而起,妖卒們被這股神秘力量舉止半空,驚慌失措、互相對視,隻見離地幾丈之後,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流襲來,個個慌得丟兵棄甲,但仍舊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掀翻出幾十丈開外,墜入地麵時已是被摔得人仰馬翻,哭爹喊娘,摔死者不勝其數。 戰場上還有戰鬥力的妖卒們頓時銳減,仙兵們重新振作精神,喊殺沖天,越戰越勇。 再看和昶仙尊也在和溪穀子的激戰中中了巨毒,捂著右臂表情痛苦,弘冉一人哪裡是溪穀子的對手,被打得難以招架。瑾嵐飛身下去,橫在溪穀子與弘冉中間,隻見軒轅劍已出鞘,他手持長劍,劍隨心動如遊龍出海,劍光閃閃,攝人心魄。劍影在瑾嵐身邊形成一張重重疊疊密不透風的劍網,瞬間一道劍氣從中發出,所向披靡,劍鋒犀利無比,直指溪穀子的要害部位。隻見溪穀子老妖王不敢大意,一邊忙於招架,一邊尋找時機後退嘆道:“軒轅劍!好劍法!” 二人激戰至半空中,又打出戰場之外,溪穀子老妖王顯得疲於招架,反擊的時機一時難以尋得。瑾嵐知他劍鋒有毒,並不敢疏忽,一路步步緊逼,但是每一次致命招式都被那狡猾的老妖王化解。瑾嵐心中暗忖:這妖王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忽然聽那老妖王從懷中掏出一寶貝,說道:好一個太和山掌門,果然名不虛傳,中了神農鼎之擊還能與本王過這麼多招,隻是你這軒轅劍雖是好劍,但見到我這魔雲珠恐怕也得俯首歸順。”那妖王手持的寶貝晶瑩剔透,手掌般大小。 瑾嵐嘆道:“魔雲珠!” 瑾嵐也是第一次見到此法寶,一時竟然看得入神,隻見魔雲珠外觀晶瑩剔透,如同冰塊般純凈,卻又比冰塊更加堅硬璀璨,它發出一種異常的耀眼迷人的七彩光芒。瑾嵐癡迷地看著,眼珠如著了魔一般,顯現出紅色的血絲,他心知這寶物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但卻欲罷不能,視線始終無法移至別處。那魔雲珠的確有吸收能量和攝取萬物的法力,瑾嵐手中的軒轅劍在這魔珠的感召下,瞬間失去了法力,如遇到一股極其強烈的磁力棄了瑾嵐,直沖魔雲珠飛去。瑾嵐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中了那魔雲珠的攝魂術,軒轅劍已被其掠去。更可怕的是他眼前一片蒼白刺眼,緊接著又變得一團漆黑,接著便什麼都看不到了。溪穀子露出一絲陰笑,見目的達到,時機成熟,發起猛烈攻勢。 瑾嵐雙目失明,手中的軒轅劍又被掠奪了去,麵對溪穀子的猛攻隻有招架之功再無攻擊之力。溪穀子不放棄任何機會,步步緊逼,招招直擊其要害。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仙子如驚鴻飛雁一般,片片落下,橫在溪穀子與瑾嵐中間。 隻聽那女仙怒道。“老妖王,勝之不武!” 溪穀子見女仙翩翩而落,早已被她的仙姿所迷惑,定睛看去,與雲婧夫人卻又有九分相似之處,隻是比起雲婧夫人少了幾分媚態,多了些許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遂嘆道:“如此美色,恐怕也隻有仙界才有!你與我那夫人倒是有幾分相似,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雲留香仙子?” 雲留香仙子見他有輕浮之意,麵容如籠罩著一層寒霜般冷冽,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像是兩把銳利的劍,直看的溪穀老妖王色心澎湃,她怒道:“老妖王,看劍!”她的舞起寶劍,劍光閃爍,化作一道道絢爛的軌跡,宛如流星,美得令人窒息,她的舞姿隨著劍勢而變化,忽而如疾風驟雨般剛猛,忽而如柳絮輕舞般柔美。 老妖王一邊招架,一邊感嘆:“我說雲留香仙子,對於你這樣美貌的女子,本王實屬不忍下手,不如隨你妹妹一同歸順於我,以後你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豈不美哉?” 雲留香哪裡受到過如此輕薄之語,更加憤怒,隻見她招式如閃電一般,招招緊逼,身姿與劍光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畫卷,讓溪穀子渾身酥酥麻麻,陶醉其中,攻擊力隨之銳減下來。 仙軍與妖卒們廝殺一處,仙軍在數量上雖占據上風,但是也死傷慘烈,況且誰也不知妖卒有多少人。妖卒的力量此刻還在不斷增加,還有更多的妖族幫派不斷趕來,不約而同與秘魔宗站到一起對抗太和仙山。 眼見太陽已經下了山,天色暗了下來,雙方激戰一天,不見分曉,並沒有收兵跡象。瑾嵐因雙目失明,戰鬥力銳減,而軒轅劍又被掠奪了去,即便有雲留香仙子保護,依舊難以招架那老妖王,亂戰中又多處受傷,原本潔白的一炮處處滲出鮮紅的血跡。 這時天際中出現一匹黑色戰馬,馬背上坐著一位黑衣女子,那黑衣女子已經躲在暗處觀戰多時,似乎對這場戰爭的激烈程度非常滿意,冷酷的麵容泛起一絲陰狠的笑意。她彎弓搭箭,隻聽一聲利箭射出,直擊和昶尊者方向,和昶尊者已經多處受傷中毒,且戰且走不想卻被這神秘女子的冷箭射了正著。 和昶痛苦地慘叫一聲道:“誰人放箭?是真英雄就不應背後放冷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黑衣女子冷笑道:“太和山至高無上的和昶仙尊,實則為蠅營狗茍的卑劣小人。死到臨頭了,就不妨讓你做一個明白鬼。我乃碧波潭淩空派朱雀妖後的妹妹清姒,今天這一劍是替我姐姐射的。”說完,她再次彎弓搭箭,又向和昶的胸口射出第二箭:“這一箭是替我淩空派死傷族人射的。”隻聽第二箭發出,那和昶倒地捂著胸口,一口老血吐出。 “受死吧!”隻聽清姒厲聲一喝,箭矢如流星般劃破暗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向和昶飛去,這一箭不偏不倚,正擊中和昶的心臟,頓時鮮血飛濺,和昶倒在血珀之中,瞬間失去了氣息。清姒見他已是必死無疑,飛身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和昶的虛空中搜尋一番,終於找到了昊天塔,拿入手中,難掩興奮之色重新落回半空中的馬背上。 黑衣女子在空中,勒緊馬韁,調轉馬頭,向溪穀子激戰的方向行去。見他與雲留香的打鬥過程中占盡優勢,正是春風得意。隻見清姒在暗夜的空中挽起弓箭,弓弦緊繃,利箭射出,弓弦發出持久的嗡嗡聲。銳利箭鋒如鷹隼,直擊溪穀子後背而去,溪穀子防不勝防,發出一聲慘咧的叫聲。他剛要回頭看是何人放箭,正麵雲留香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劍鋒衣步步緊逼,溪穀子腹背受敵,瞬間難以招架。 隻見清姒彎弓搭箭,瞄向靶心,再次利箭出擊,這一箭直沖溪穀老妖的胸口刺去,見老妖王拿出魔雲珠護體,利箭落了空,她剛要再次搭箭,隻聽戰場外傳來一陣狂顛的笑聲。 欲知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