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麼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搞這些花活。” 吳寅也沒個好氣。 “怎麼,你還有意見了,要我說這三千州,成什麼樣子,對你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你這就破防了。” 老板娘的臉上分明帶著譏笑。 “你早就發現了問題,為什麼卻無所作為呢?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嗎?” “在乎什麼?除了我們這幾個苦命的家夥著急,其他又誰會有所謂呢,日子不還是照常的在過嗎?” 老板娘隨後推了推棋盤,示意吳寅坐到臺前。 吳寅搖了搖頭,先行將白子置入正中。 “很常規的開局啊,我本以為你會直接落地天元。” “那你應該是看錯人了,我棋藝不精,隻會按著章法走。” 老板娘點了點頭:“這倒也不錯,循規蹈矩是不會出什麼大的過錯的,棋藝相差的不是太多,在前中期,就不會出現明顯的頹勢。可這種常規對局,往往也不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情況。” 吳寅聽琴知意:“那前輩又有何賜教呢。” “我不是前輩,我是你的師妹。” 吳寅笑了笑,倒沒有拆穿:“那還請師妹告訴我,現如今如何破局。 雖然我不明白,為何到現在禁區還沒有來人,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意義,蓬萊和昆侖的人已經到了,我看事情可沒那麼容易就能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老板娘扔了一塊深淵碎片到棋盤上。 “你對這東西應該有所抗性,我可以感受到你體內所附帶的惡念,但你的身上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黑氣展現。” 老板娘隨後頓了頓補充道,“我指的是你本身的惡,而不是我師兄那個已經老舊,甚至有些散發著腐臭氣味的惡。” 吳寅用手一點一點將碎片碾碎,將粉末置於鼻尖,品鑒了一番,搖了搖頭。 “就這個品質完全不夠,甚至於,還抵不上後山的惡意。” 老板娘點了點頭:“不錯,這確實是稀釋過的碎片,但有了這個,我們不就可以交差了。 你知道的,禁區對於品質並沒有太多的需求,他們在乎的隻有達標的數量。 因此,隻要我們能將質量稀釋,多餘出來的惡念值,就可以化為我們的凈利潤。” “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尋常人若是直接觸碰深淵碎片,身上都會發生畸變,你的來歷已經很明顯了,我這是在納投名狀,就看你接不接了。” 吳寅抬頭,仰視著老板娘:“你為什麼確定我會和你合作,你不怕這一切都是我的陷阱嗎?你到現在都無法認知我的身份。 或者說,你認為我的體質難道不會更加的受到禁區的眷顧嗎?你是在懷疑禁區的能力。” 吳寅語氣猛然變化,帶著審判的氣息。 “我不在乎這些,明天,你就知道了,昆侖與蓬萊的人是不會能離開的。 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你難逃其究,而且,如果你執意站在對立麵,那我也不介意,大家交手交手。” 棋局之中的黑子化作鎖鏈,向著吳寅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