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來悶哼聲,吳寅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方才提過士氣,眾人都是要為自己賣命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屋外的腳步聲,越行越近,房間之內卻空了一個鋪。 “你要做什麼?大師兄!” 吳寅隻是噓了一聲,握緊雙拳,在屋外狹小的陽臺之上,等待著時機。 屋外的寒風有些過於凜冽了,吳寅握著主廚所贈予的那一把雕刻著繁密花紋的大馬士革刀的手,也略微有些僵持。 “不對,這怎麼少了人?”嘶啞又模糊的人言,尖銳的穿過整個寢室樓。 伴隨著急切的高跟腳步聲,206寢室之內融入了一大批宿管。 血紅色的燈在走廊不停的閃爍,發出尖銳的警告,走廊之中得升起了數道柵欄。 “逃逸!有人逃逸!” 吳寅依舊縮在角落,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早就可以預見。 所以務必要保證一擊即中,整個寢室之內所有的異形皆是自己的對手。 但隻要將其擊退,打開宿舍的限製,就能趁著四下無人之際直入校長室,取出被封存的檔案。 作為代價第二天寢室樓的異樣必然會被發現。 但是這作為代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暴動嗎?” 陸繹皺了皺眉頭,作為大師兄的心腹,第一長老的弟子,他實際上是整個寢室之內的第2號人物。 而讓他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是極為強大的分析能力,也是眾人之中為數不多,沒有被初見殺的人。 也是為數不多,沒有受到汙染的,沒有進行過一次轉生之人。 陸繹很快就預判到了大師兄的想法,隻是擺了擺手勢,讓眾人安靜下來。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寢室之內的人是不要想好過了。 一個個從床鋪上離開你站成一排,對於寢室開啟了全方位的搜查。 陸繹看著宿管那一雙慘綠色的眼珠,心中生起悲憫之感。 這些都是失敗品,被癲蟲所感染之後,喪失了心智,乃至於肉體都被改造的實驗品。 如今他們腦海之中隻有對於上層命令的絕對聽從,連最基本的理性都已經被抹殺。 這樣的失敗品,就算是打破了結界,打破了幻境,那是否還能收到回來都是一個未知。 “人,到哪兒去了?” 異形化的宿管其實本質上並不是人類,其內核更像是一個由癲癇所操控的蟲族。 起碼陸繹被慘綠色的觸腳提起來的時候,多多少少生理上會有一些惡心。 “離開的這位,你應該翻看一下檔案,他本身是餐廳的幫廚,擁有額外的權限,有可能被主廚額外留在了餐廳之內,又何必如此大張旗鼓呢。” 陸繹用手指著墻壁之上的表格,吳寅名字被特殊的標紅。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拖延手段,為了防止舍管與他們產生某種意義上的合作,每一棟樓的管理每天都是輪換的,而且沒有什麼規律可言。 宿管如同蜈蚣一般在地上攀爬,隻是略微往前傾,就已經到了陽臺外。 一道寒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