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燒了的話第一個怪的就是自己,況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脫離這句身體,挨罰就得不償失了,還是需要找一個替罪羊,雲溪明想著。 好巧不巧,一道沙啞低沉的男聲響在身後。 “你這個廢物怎麼配來這。” 一股火氣湧上心頭,但卻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雲溪明有些詫異。 回頭一看,原是個魔丹期大圓滿,而原身才將將魔丹中期,怪不得呢,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但他來得正好,雲溪明嗤笑一聲,晃了晃手中的火把,譏諷道:“這麼說…你很有實力嘍?” 看著那魔修瞬間黑臉,雲溪明覺著還應該再添一把火。 “這是父親讓我來的,怎麼,父親沒讓你來嗎?” 雲溪明瞇著眼睛勾起嘴角笑起來,她曾對著鏡子觀察過,這張臉這樣笑最賤。 果然,那魔修一瞬間魔氣外泄,揮手向這邊攻來。雲溪明暗笑,不愧是一家人,這火都是一點就著,沒一點深沉。 雲溪明躲來躲去,讓他的每一招都落在擺放著的法器上,櫃子上擺放著的法器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魔修好幾次都將被喚回理智,但雲溪明一拳一拳砸在他身上,被修為低於自己的人回回打中,還是個自己平時看不上的人。 魔修眼眶暗紅,周身魔氣四溢,出招更為狠戾。 一招襲來,雲溪明並沒躲,心道死一個試試。 魔丹期大圓滿的一擊何其強悍,雲溪明無法抵抗地撞上墻,隻覺得丹田處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吐出,她抬眼看著火舌爬滿房梁,笑出了聲。 那魔修也沒好到哪去,那時光顧著氣,其他的是一點都沒注意。 他癱倒在地上,在滿屋火光下猙獰的笑著。 眼見目的達成,雲溪明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再一睜眼,就是那具骷髏。雲溪明被嚇得差不點又暈過去。 丹田處還在隱隱作痛,門被推開,城主一行人闖了進來。雲溪明趕忙起身,跪在地上行禮認錯。 “抱歉父親,都是我的錯,怪我一時火氣上頭,竟在寶閣與兄長動手,父親要罰就罰我吧,不要怪罪於兄長!” 城主將雲溪明扶起,話音裡並沒有寶閣被毀的憤怒,而是撿到寶一樣的激動,甚至有些瘋癲。 “什麼兄長,陵兒一個中期竟能弄死他一個大圓滿,實在是厲害,寶閣燒就燒了,咱家不差這一個,他惹你在先,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往後我就你一個兒子。” “陵兒好好養傷,前些日子馬家送來了請柬,咱家就派你去了。” 雲溪明有些沒聽明白,什麼叫就我一個兒子?難道那人已經死了?思及這裡,竟滿心都是歡喜。雲溪明壓著笑,實在裝不出悲哀的樣子,隻得低低應聲。 將城主送走,雲溪明鬆下一口氣,心道不愧是魔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公平。 隻是沒想到那魔修竟然死了,怎麼死的雲溪明也不在意,拿起城主臨走前放在桌子上的請柬,馬家女兒成人禮? 雲溪明納悶,魔界怎麼整上這些東西了,看到下麵還附贈一張女子畫像,柳葉彎眉,櫻桃小嘴,一張清純麵皮,那一雙血紅眼睛卻勾人的緊。 心裡湧上股難言的渴望,雲溪明翻了個白眼,這原身真是把那幾種惡劣毛病占全了,傲慢、暴怒、懶惰、貪婪和色欲。 等等,這不是十宗罪嗎。雲溪明頓時茅塞頓開,原身是一身集齊這十罪的人,再結合莫名湧上的情緒,問心所要考驗的就是在欲望驅使下,人能否做到恪守本心。 前幾次雲溪明都成功應對,按照正常規律來看,往後應該是愈來愈難熬。再看向那請柬,雲溪明還有些期待。 身上傷好了大半,也到了馬家女兒成人禮的日子。雲溪明坐在轎攆裡,心裡默念清心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