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照顧孩子(1 / 1)

長情短憶 蘭若寧兒 4967 字 8個月前

在五憶山的最北段,赤鳥終於向下飛了,最終停在一個茅屋前。   赤鳥很貼心地把翅膀打來,無小輩順著赤鳥右側翅膀落到了地麵上。   水邪也縱身跳到無小輩的身旁。   無小輩身子一個哆嗦,無小輩並不是有意,這完全是身體害怕的自然反應。水邪察覺到,輕微地側了頭瞥向無小輩。無小輩趕忙不經意地說到,“好冷,好冷”,還做個雙手抱臂的動作,隨後快速走向了茅草屋的屋簷下。   水邪甩動衣袖跟了過來,經過無小輩身旁時說了一句,“我是一個魔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最愛吃人的腦髓和心。”   無小輩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你是打算在外麵站一夜?”,水邪的聲音從茅屋內傳了出來。   無小輩這才緩過神來,看著屋簷上厚厚的積雪,又打了個哆嗦,這次是真的冷,無小輩趕忙轉過身朝茅屋裡麵走來,笑著說到,“這山裡估計野獸不少,還是呆在水邪大人身旁最安全。”   水邪對於無小輩的溜須拍馬並未理會,徑坐在了茶幾旁。   無小輩原本以為水邪的屋子定是恐怖詭異,但進去才發現屋子布置地很簡潔,進門左側是一張儲物櫃,儲物櫃上還放著幾本書卷,書卷的出現這讓無小輩很驚訝,不過一個魔頭怎麼會看修身養性之書,想必是什麼歪門邪道之書,這倒讓無小輩不那麼驚訝了。   無小輩繼續打量著,儲物櫃的裡側有一張茶幾,茶幾上除了幾盒茶葉就是烹茶的用具。在茶幾的右側是榻,一個孩子正躺在那裡。   “看夠了嗎?”水邪把弄著自己手裡的茶杯說到。   “我在想這孩子都一天沒吃了,怎麼不哭不鬧”,無小輩轉臉笑著說到。   “我施了法術”,水邪喝完手中的水慢悠悠地說到。   “法術?你有沒有人性?知不知道這樣孩子會死的”,無小輩莫名地激憤起來。   “他的命本來就是我的”,水邪握著杯子冷冷地說到。   無小輩感到一陣陰森,他原本以為他還有些人性,現在看來真是自己多想了。無小輩懶得理他,徑直走到榻邊想看看孩子情況,但是強大的靈力保護層逼得他走近不得。   他用力拍打,但是保護層卻絲毫不動。無小輩隻能通過透明的保護層去看孩子,隻見孩子閉著眼睛,似乎對於他的拍打沒有任何反應。   無小輩害怕孩子出了什麼事,他厲聲問道,“你到底給孩子施了什麼法術,為什麼我這麼用力拍打,他都沒反應?”   水邪還是冷冷地說到,“是睡眠術,省得他哭得我心煩。”。   “你知不知道孩子隻能通過哭來表達他的感受,你這樣做,不是讓他自生自滅嗎。你快點把法術解開!”   “你確定?”水邪嘴角輕輕地笑到。   無小輩倒還是第一次見水邪有如此笑容,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許還可能覺得他的笑很溫柔,但是現在知道他是水邪,無小輩不僅沒有感受到溫柔,反而是一種做盡傷天害理後得意的笑。   無小輩扭過頭沒有理他。   水邪倒沒生氣,用手輕輕的彈了一下,保護層就退了下去。   無小輩也察覺到了靈力的消失,他趕忙沖到孩子的身邊,用手試了試孩子的呼吸,還好,還活著。   可是還沒過一秒,孩子突然哇哇哭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無小輩無所適從。   “既不讓用法術,那你負責哄好他吧。我困了,要休息了。如果我再聽到他的哭鬧聲,小心我把你們都扔出去”。水邪放下茶杯走到床榻邊說到。   無小輩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舉足無措。   “看不見我要休息了嗎?還不把他抱起來。”水邪說到。   無小輩似乎對於水邪的命令總是下意識地接受,他彎下身子抱起孩子。可孩子還是哭個不停。   無小輩想起之前看過鎮上女人抱孩子的模樣,他把孩子放在臂彎,輕輕地搖晃。可孩子還是哇哇哭個不停。   無小輩想到孩子可能是餓了,正打算問水邪孩子今天是否吃飯時,隻見水邪依舊閉上了眼睛。無小輩知道就算問了也是白問,以他的性子,不虐待孩子就是好的了,怎麼可能還想到孩子有沒有吃東西。   可孩子出生沒多久,吃什麼難道了無小輩。無小輩看了看周圍,便問到水邪,“喂,你寫這有沒有適合嬰兒吃的東西?”   水邪沒有回答,仍舊閉著眼睛。   無小輩拍著孩子,與水邪打招呼到,“我與你說過了。你既然沒反對,那我自己找了。”   水邪仍舊沒有回答。無小輩認為這是默認了,他抱著孩子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櫃子裡都是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無小輩上下翻騰了一遍,把衣服弄得亂七八糟,但什麼吃的也沒找到,其實無小輩知道這裡沒有吃的東西,他隻是想借機報復下水邪給孩子濫用法術。   無小輩找了半天,屋子弄得亂七八糟,也就僅僅發現了一瓶蜂蜜,無小輩沮喪地說到,“水邪大人,您這過得也太寒酸了吧,不過還好有蜂蜜。”無小輩把孩子放在茶幾旁,將蜂蜜倒在了茶碗裡,又倒了點炭爐上的水在碗裡,用茶針攪了攪,對著哇哇大哭的孩子說到,“等會就有喝的了。”   無小輩試了試溫度,剛好,就坐在茶幾旁,抱起孩子放在左側臂彎裡,右手拿過剛攪拌好的蜂蜜水遞到孩子嘴邊,可是孩子根本不知道喝,無小輩將孩子稍微立起來,嘗試慢慢將蜂蜜水倒進孩子的嘴裡,看似好像成功了,但是突然孩子的臉被憋地有些發青,嘴裡還不斷地流出剛剛喝的水。   無小輩沒有經驗,正慌地六神無主時,水邪突然沖到身旁,說到“讓他側過去”,無小輩還沒來得及反應,水邪已經將孩子平著側臥在無小輩的腿上了,並用手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背部,直到孩子嘴裡的水沒了,臉色恢復了紅潤,也不哭了,水邪才站起來滿臉嫌棄地說到,“你以為他和你一樣,有這麼大的胃嗎?”   無小輩見孩子的臉色恢復了正常,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水邪會懂這些,好奇地問道,“水邪大人見多識廣,莫非水邪大人也……”,無小輩的“娶妻生子了”還未說完,水邪已經截斷了他的話,說到,“下午恰巧碰到一頭剛生產完的母豹,我就把他放過去,讓他吃了點奶。”   無小輩見水邪故意打斷自己的話,腦補了下原因,隨後點了點頭,拍著胸部說到,“水邪大人您放心,關於您有妻妾孩子這事,小人絕對保密。不會讓第三人知道,更不會讓您的仇家知道!”   “你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舌頭拔了”,水邪眼神淩厲地瞥向無小輩說到。無小輩卻仍笑著說,“小人遵命”。   水邪看了看無小輩,轉過身說到,“他吃豹子奶時也是如此”。   無小輩這才明白了原來水邪是在孩子吃豹子奶的時候學會的。對於自己這種荒繆的想法,無小輩隻能乾咳兩聲說到,“哦,原來如此。”   水邪又躺倒了榻上。   無小輩見孩子也睡了,便打算找個地方躺會,可是除了水邪旁邊的地毯,幾乎沒有可以躺的地方。無小輩抱著孩子,拿起茶幾上蓋腿的披風,向地毯走來。無小輩不想離水邪太近,就在離水邪最遠的地毯旁把孩子放了下來,自己也跟著躺了下來。   可剛躺下,孩子的又哇哇哭了起來。無小輩怕孩子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坐了起來,抱起孩子,孩子沒有其他異狀,隻是哭個不停。無小輩抱起孩子輕輕地搖晃,可孩子還是哭個不停。   無小輩望著孩子無奈地說到,“大爺,你又在哭啥?”   回答無小輩的隻有孩子更大聲的哭聲。   無小輩怕孩子的哭聲激惱水邪,正打算將孩子抱出屋外時,水邪卻擰著眉頭說到,“你難道聞不出氣味嗎?”   “氣味?”無小輩有些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經過水邪這麼一提醒,確實有味道,難道是拉粑粑了?   “離我遠點。茶幾旁有一塊狐貍毛皮,我用不到,送給他吧”。水邪仍舊閉著眼睛說到。   無小輩趕忙抱著孩子來到茶幾旁,在茶幾的右方,確實有一塊狐貍毛皮。   無小輩把毛皮拿了過來,又給孩子解開衣服,果然臭烘烘的味道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無小輩忍著臭味,小心地將孩子的衣服從身體下方抽出來,一泡黃澄澄的屎粑粑黏糊糊地沾在衣衣服上。無小輩連忙將衣服扔在左側,可看了看周圍也沒有擦屁股用的布綢。   無小輩突然看見茶幾上有一個帕子,他又看了看了水邪,見水邪閉著眼睛,直接伸出右手拿過手帕,對著孩子的屁股擦了擦。然後把帕子扔到了換下來的衣服上。這才用狐貍皮將孩子包了起來,大小還剛剛合適。   無小輩看著換下來的衣服和手帕,嘆了口氣,雙手提著衣服的兩端,順著門縫把臟衣服放在了門外麵。   本來以為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可無小輩剛躺下去,孩子又哭了起來。無小輩哪裡知道又發生了什麼,無小輩雖然實在是不願意起來,可又狠不下心來,隻能將身上的毯子踢開,咕噥說到,“大爺,你又怎麼了?”   “你給他包得太緊了”,水邪不耐煩地說到。   無小輩驚訝地看著水邪。水邪卻冷冷地說到,“給他腳留出空間”。   無小輩無奈隻能照做,果然孩子一會不哭了。   無小輩看著熟睡的孩子,也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