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期待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完了,盡管我如此小心翼翼,已經千瘡百孔。” 林若埃撐著頭,漸漸陷入對周瑾修的美好回憶中。 “那你得不到他的人,那你最起碼把違約金拿了吧?”蕭慕雨把林若埃從幻想拉回現實。 林若埃立馬否認,“周先生幫我太多了,而且這次是我給他添了麻煩,怎麼好意思還要違約金啊。” 蕭慕雨翻出一個白眼。 “我前二十一年的厄運是遇到周先生之後才結束的。”林若埃心中仍舊對周瑾修充滿了感激。 “吃飯吧。”王溪溪為二人拿來消毒好的筷子。 三個人慢吞吞的吃過飯後,往車站走看好了發車時間,林若埃正要和蕭慕雨二人道別,誰知一群穿著黃色球服的年輕人手持棒球棒,直沖沖的進來。 車站的工作人員口頭攔阻無果,他們闖了進來。 “什麼人啊?”王溪溪偏過頭去看。 林若埃和蕭慕雨也張望過去,絲毫不知,對方是沖她們來的。 那群人靠近之後,直接將三人團團圍住。 “什麼意思?”蕭慕雨沒好氣。 為首的女生,肩膀扛著棒球棒,趾高氣昂的拿鼻孔對準蕭慕雨,什麼話都不說,伸手推開蕭慕雨。 蕭慕雨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那一巴掌推過來,跟一個鐵餅砸過來似的,她一下子就往後倒了。 林若埃連忙扶住。 “林若埃?”來人突然陰冷起來的語氣,讓林若埃頓時心臟一緊。 “是我。”林若埃擋在蕭慕雨和王溪溪麵前。 這時候,王溪溪和蕭慕雨正打算報警了,拉住林若埃打算找機會跑。 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若埃,對旁人使了一個眼色,忽然林若埃身後伸出一雙手來,拽住林若埃的頭發,隻聽“哢嚓”一聲,一把頭發被一刀剪短。 林若埃伸手一摸,耳後的頭發一下滑落在地。 “你特麼乾什麼?”蕭慕雨去推開拿著剪刀的女人。 林若埃眼裡噙著淚,回身去護住蕭慕雨,這時不知是誰,掏出一個啤酒瓶,“啪”的一聲朝林若埃頭頂砸去。 “我靠,你們瘋了嗎?”王溪溪沖上前去,把林若埃緊緊抱住。 此時林若埃隻覺頭頂一陣劇痛和暈眩感襲來,一股熱流穿梭在發根,她抬手一抹,一手血紅。 “要殺人啊!”王溪溪嚇得臉都白了。 “就這還敢跟諶亦冉比?” 有人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林若埃聽到了,她立刻要解釋,緊跟著其他人就上來拉住蕭慕雨和王溪溪,把她們拖到一邊,剩下的人紛紛拿出剪刀,去圍了上去! “來人啊!” 王溪溪崩潰的失聲大喊。 蕭慕雨被人兩手牽住,她一麵大罵,一麵求救:“有沒有工作人員啊!” 林若埃被推到在地,鐵器冰冷的觸感貼著皮膚,“哢嚓哢嚓”的細雨聲一直回蕩在耳邊。 “你這貨色比得上諶亦冉?” 說話間,她們扯住林若埃的T恤,從身後剪成兩段。 “沒有,我沒有!” “你們是神經病嗎?腦子有病啊!”王溪溪聲淚俱下,破口大罵。 林若埃緊緊抓住胸前的衣裳,蜷縮成一團。 她們從前麵下不去手,便從她後麵剪開她的衣服,內衣,褲子,脫掉她的鞋子,無視她的哭喊。手臂粗的棍子毫不留情的揮向她,他們踩住林若埃的後背,棍子打在她的膝蓋上,大腿上。 “下流的貨色!” 蕭慕雨看向周圍的人,他們指指點點,不知道腦子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你們都是死人嗎?來個人啊!”蕭慕雨充滿了絕望和痛苦的大喊。 林若埃聽到有人在罵。鞋底的泥沙在她後背碾壓摩擦。棍子敲擊她的身體,骨頭和內臟的振動,仿佛要把她的靈魂從身體裡剝奪出去。 “我真的沒有。”林若埃心裡對諶亦冉解釋。 她對周瑾修動心就是有罪,昨晚上還出現在周瑾修和朋友的聚會上,在有諶亦冉的情況下,她還讓周瑾修幫她倒了水,她真的該死,她對不起周瑾修,對不起諶亦冉。 “砰砰砰!” 她聽到有人從遠處跑來。 “媽的!有人來了!” 一個人抓起林若埃的頭發,將她的頭緊緊貼在地麵,抬腳踩在她的臉上。 “你這狗都不如的貨色,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他的鞋底碾著林若埃的臉,最後一下尤其用力。 林若埃緊閉雙眼,緊緊縮在一起。 那群人匆匆逃離了現場,王溪溪和蕭慕雨撲到林若埃身邊。 林若埃早就不反抗了,衣服和褲子隻剩下殘缺的幾片,其他的都被扔到一邊,和著塵土在烈日之下。 蕭慕雨拿出包裡的外套,給她披上。 車站的防暴人員趕來,詢問情況。 “你們現在來有什麼用!”蕭慕雨吼退他們,她憤怒的掃視周圍冷漠,袖手旁觀的每一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王溪溪也拿出外套蓋住林若埃的腿,她把林若埃抱在懷裡,額頭的鮮血凝固在頭發上,頭發貼在臉上。 “若埃?” 林若埃抓住自己的衣服,手用力到蒼白,怎麼呼喚都沒有意識。 “打120啊。”王溪溪看著林若埃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起來的地方,還是對防暴人員吼道。 車站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圍了上來,“怎麼樣?” 王溪溪和蕭慕雨冷冷的看著他們。 救護車來了之後,蕭慕雨和王溪溪給公司請了假,陪著林若埃到了醫院。 林若埃講完這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隻是在講一個悲傷的故事,而不覺得自己可悲。 周瑾修一直都緊張的聽著,劉炘也皺緊了眉頭,隻有林若埃,一直平淡的敘述。 “幸好,溪溪和小雨在我身邊。” 林若埃似乎還覺得自己很幸運? 周瑾修握住拳頭,在聽到她的衣服被人撕扯剪碎的時候,他好像看到那幅畫麵,他好想沖到那裡,把那群人往死裡打。 “無妄之災,你還說幸好?”周瑾修有一種和生離死別差一步的心驚感受,他不敢想,如果那群人心思再歹毒一些,直接用硫酸,直接用刀,他現在還能不能看到林如屁? “無妄之災,”林若埃這時候倒顯露出一剎那的無奈和心酸,“我經受太多了。” 周瑾修一瞬間如蒙撞擊,他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對林若埃。他坐在那裡,他覺得他如此渺小和脆弱,僅僅是聽說,都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