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修放開林若埃,把林若埃環在懷裡,露出勝利者,征服者,占有者的微笑。 林若埃微微喘氣,差一點,她以為自己要窒息了。 “你是我的了。”周瑾修笑著說。 “什麼?”林若埃覺得這個過程短暫倉促的不像話,並且莫名其妙。 周瑾修緊緊手臂,貼著林若埃,寵溺的上下打量她的臉。 “周先生,您,您的意思是,我們就?”林若埃羞於說出口,沒有那份底氣。 “就是那樣。”周瑾修笑瞇瞇的。 “就是那樣?”林若埃難以平復心情,臉騰地紅了,而她還被周瑾修環在懷裡,局促不已。 “接吻的時候,怎麼愛睜著眼睛?”周瑾修笑著問她。 林若埃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我,我沒試過,我不知道,要閉著眼。” 林若埃羞澀的神態在周瑾修心裡一陣一陣的水波蕩漾而過。他托住林若埃腰,扶住她的脖頸,讓她抬起頭,自己貼唇而吻。 “我慢慢教你。”周瑾修低語,含著林若埃的嘴唇,輕輕的咬,舌尖貼著她的唇紋溫柔的舔舐,直到碰到林若埃緊繃的牙齒,周瑾修這才停了,他離開她的身體,看見她緊緊皺著眉頭,閉著雙眼,雙手交握放在身前,像個祈禱的木頭雕塑,周瑾修心軟了,他握著林若埃的肩膀,溫柔說:“先吃飯好不好?” 林若埃這才如頑石鬆動了一下,試探著睜開雙眼,看見周瑾修看她,她不知所措。 “我,我沒談過戀愛,我可能做不好。”林若埃說。 周瑾修笑著擺頭,牽住她到桌邊去,“來日方長。” 剛剛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上去洗澡,我們準備吃飯。”周瑾修在她嘴邊落下一個吻,去了樓上。 林若埃呆站在原地,一時間不敢相信,難以辨別。 “我,是和周先生在一起了嗎?”林若埃看向剛才他們溫存過的沙發,記憶已經模糊。 周瑾修上到二樓,解下手表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手傻笑,剛才他在乾什麼? 下去吃飯的時候,林若埃說起工作的事情:“周先生,我明天可以工作了。” “這麼著急?”周瑾修望了一眼林若埃的腿,小口咀嚼。 “嗯嗯,”林若埃直點頭,“我還欠您好多錢呢。” 林若埃拿出手機,翻找著什麼,周瑾修也放下筷子,淺淺的笑眼看她。 “住院費用是一千八百二十一塊六毛,人工費用是九百,吃飯是二百七,這兩個月在這裡的吃飯,住宿,復查,一共是一萬六千五百塊。”林若埃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我欠了好多錢,我的存款又少了好多。” 周瑾修抿嘴一笑,林若埃破釜沉舟,擰緊眉頭,在手機上一頓亂按。 “周先生,我把這一萬八千三百二十一塊六毛轉到您的賬戶了。請您快點讓我工作吧。”林若埃雙手合十的懇求周瑾修。 周瑾修沒有立刻回答,故作斟酌模樣。 “周先生,我的存款不多了,您這裡實在是太貴了。”林若埃哀聲祈求。 “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周瑾修故意逗她。 “可是我還想有錢。”林若埃蔫蔫的撅著嘴。 “要錢乾什麼?”周瑾修又問。 林若埃沉默了一分鐘,一分鐘之內,她絞盡腦汁組織語言告知周瑾修,一萬塊錢對於她這樣的打工族來說,是什麼概念。 “周先生,我需要存一些錢,萬一以後生病住院,或者買房買車,還有買些喜歡吃的東西。”林若埃說。 周瑾修很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說:“我的卡一直都在你那裡,裡麵的錢不夠花嗎?” 林若埃瞬間瞪大了雙眼,驚慌的說:“我走的時候把卡和鑰匙都放在玄關了。”林若埃看過去,那裡什麼都沒有,又無助的看向周瑾修。 “我知道,我是說,那張卡。”周瑾修走到客廳,從茶幾抽屜裡拿出那張卡,一邊朝林若埃走去,一邊說:“裡麵的錢不夠花嗎?” 周瑾修把卡片按在桌麵上,移到林若埃麵前,一隻手撐在桌邊,一隻手撐在林若埃背靠的椅子上,將林若埃環住,整個人低下身子,笑盈盈的說:“你為什麼,還叫我,先生?” 林若埃屏緊了呼吸,仿佛從高處跌落,身體瞬間無力,沉重。 “周,周。。。”林若埃咽了咽口水。 周瑾修直勾勾的望著她。 該稱呼什麼呢?周瑾修?瑾修? 林若埃結結巴巴,一個字吐出來,再沒有了下文。 “阿瑾,你也可以這樣叫。”周瑾修溫柔的提醒她。 林若埃頓字半晌,“阿,瑾?”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我叫你,小若好不好?”周瑾修在她麵前蹲下身,握住她的雙手,赤誠的望著她。 “小若?”林若埃漸紅了眼,周瑾修的手好溫軟,好大,她好像也被他捂在手心裡,什麼懷疑顧忌都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濃烈,陰謀和甜蜜仿佛隻隔了一層薄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周,周先生,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林若埃想要掙脫出去,猛地往後退連帶著凳子也往後發出巨大的聲響,她離周瑾修遠遠的,離美夢遠遠的。 周瑾修以為做到這份上,林若埃應該動心了,但她好像比周瑾修想象中更理智,更清醒,哪怕她對周瑾修動了心,也懷疑著周瑾修對她的感情,或者說,這份持久的懷疑也讓周瑾修猶豫,林若埃到底愛不愛他。 不管是人還是感情,經不經得起考驗都是一念之間,遠沒有人想象中的艱難。 周瑾修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三年了,我認識你三年了,我不急於這一時。”周瑾修說這話的時候,心抽抽的痛。 “931天。”林若埃說了一串數字,周瑾修沒有反應過來,林若埃又說:“還有134天,才到三年。” 這句話更讓周瑾修確定,林若埃愛他,他從來自信,但這一次,全是林若埃給他的底氣。 “還有兩個月我就三十了,除了你,還有一件心願,我的人生就圓滿了。我想我不是一個短命的人,應該可以陪你一輩子。” 周瑾修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紅紅的,他看見林若埃身邊還站著另外兩個女人,一個穿著鴉青色的旗袍,用銀釵挽著頭發,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身邊好像有雨,是他母親的樣子,她永遠都留在周瑾修十八歲那年。另外一個女人也穿著旗袍,是瑩白的,更青澀,眼神稚嫩懵懂的看著周瑾修,那是周瑾修愛過的,諶亦冉的模樣,也永遠留在了周瑾修的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