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怒(1 / 1)

此後幾日,安祿山一直在府邸之中休養未曾出去。除此之外,安祿山倒也開始練習武藝起來。   他每日卻是要早起先鍛煉半個時辰的武藝,一柄長四尺有餘的陌刀在他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風。那淩冽的刀芒散發著寒意,即便是巨石也可以被劈裂。畢竟,安祿山好歹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猛將,這點實力還是有的。   “呼!”   安祿山深呼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陌刀遞給身後的侍從。此時的他整個人都被白霧所包裹,那是所流出的汗水被體溫蒸發了。經過幾日的鍛煉與飲食改變,此時的他走路倒也不需人攙扶了,甚至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瘦了。   婢女們將安祿山的外衫脫去,然後服侍著安祿山進入了浴池之中。這處浴池極大,所引流的水甚至是皇宮之中浴池的同流,這也是皇帝以表示對安祿山的恩寵所修建的。   伴隨著身軀進入溫熱的水流之中,一股暖意直沖而上,仿佛洗去了所有的疲勞。安祿山坐在浴池之中,任由婢女們為自己擦拭身體。   而他則是閉目轉動自身體內的氣,也可以稱之為內力。最為重要的是,安祿山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推演出來自己前世記憶中其他武俠世界中的各種功法,比如神雕俠侶,天龍八部等等。   而他第一時間就是將易筋經推演了出來,然後開始利用易筋經改變自己的體質。這也是為什麼短短幾天安祿山便可以瘦下來的原因之一。   此時的安祿山呼吸長而有節奏,他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不再受到外物的打擾。   他正在運行易經筋,體內的內力如同水流一般在經脈中流轉,沖刷著每一絲經脈,使他們變得更加寬廣。伴隨著內力的沖刷,安祿山那原本因為常年不曾運行內力而有些堵塞的經脈徹底通透了。   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安祿山才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他周身氣勢長虹,再也沒有了那病態的感覺。   安祿山一把扯開腦袋上包裹著的白布,此時他腦袋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痊愈了,沒有留下一絲疤痕。   安祿山不由的感慨道:“不愧是易經筋嘛,竟然如此快便痊愈了。”   隨後安祿山起身,周圍的婢女便圍上來為他擦拭乾身軀,然後穿上衣服。安祿山看著自己隻需要站在原地便有人幫自己穿戴好衣物,他不由地感慨道。   “真是墮落而腐朽的權貴生活,不過我很喜歡。”   安祿山感慨完後便離開了浴室,然後他便徑直去了膳廳。此時的膳廳外,康氏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了。自從安祿山要與她一起用膳後,這個女人總是早早的等候著安祿山。   此時的康氏正領著安慶宗候在膳廳門前,康氏看見了從遠處走來安祿山。於是他們急忙向前迎接安祿山。   “郎君。”   “阿耶。”   安祿山看著已經等候多時的妻子與兒子說道:“不必多禮,快些進屋用膳吧。”   隻是忽然間,安祿山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安慶宗手臂上有烏青的痕跡,雖然這被安慶宗用寬大的長衫擋住了,但是安祿山剛剛卻是看見了。   他一把拉住了安慶宗,然後挽起他的長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隻看見安慶宗的手臂上有不少的淤青,顯然是被人欺辱了。安祿山掀起安慶宗其餘地方的衣物,果不其然他的後背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這是何人所為!”安祿山極為憤怒的問道。   雖然原身對於康氏還有康氏的兩個孩子都不是很喜歡,但是安慶宗可是他的長子,即使是在歷史上安慶宗被殺掉後安祿山都為之痛哭流涕。更何況如今的安祿山可不是原身,他可不允許別人欺辱自己的長子。   “阿...阿耶......”安慶宗看見暴怒的安祿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善言辭、向來內向,尤其是麵對安祿山的時候,更加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這也是原來的安祿山性格過於暴虐,對於他們母子冷淡導致。   “郎君,此事要...要不算了。”康氏在一旁開口勸道。   “某的兒子也是能夠任人能欺辱的?”安祿山反駁道,然後他又朝著安慶宗問道:“宗兒,告訴阿耶是何人所為?”   在安祿山的逼問下安慶宗終究還是說出了是什麼人欺辱了他:“阿耶,是國子監的三個學生。當時都在傳阿耶將要病逝,我那天出門便碰到了那三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便對我拳打腳踢。”   “你的護衛呢?”安祿山問道。   安祿山看見安慶宗低頭不語便知道,原身輕視他們母子,所以連帶著這些低賤的侍從也輕視他們。   “好膽好膽!豬兒,立刻遣人去將這些該死的家夥拿下,全部杖斃!”   李豬兒見到郎主發怒,躬身領命後便匆匆離開了。   看見李豬兒走後安祿山這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然後他看向康氏和安慶宗說道:“是某之前冷落你們了才導致出現這樣的事,以後不會了。”   康氏和安慶宗都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這還是從前的那個安祿山嘛?今天安祿山的表現跟他們記憶中的相差甚大。   安祿山見到兩人的神情知道兩人此時的訝異,不過他不準備解釋什麼。而康氏與安慶宗也隻是將安祿山的反常歸結於大病一場後性情大變了。   “先用膳,等用膳後再言其他。”說完,安祿山便率先步入了膳廳。然後康氏與安慶宗緊跟其後。   與此同時,在府邸的前院,一陣陣哀嚎聲傳來。幾個侍從被五花大綁的按在地上,然後他們身後的人用實木長板一下下的打下去。每打一下都會有哀嚎聲發出,甚是淒慘。   李豬兒此時目光淩冽的看著眾人,然後他出聲警告道:“郎主有令,他們護衛長郎不利,杖斃!”   其餘的侍從婢女們聽聞後都是噤若寒蟬,他們平常對於那位不受重視的長郎也不是很在意,甚至可以說輕視。但是今天他們知道了,長郎重新獲得了郎主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