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欲承王冠,必受其重(1 / 1)

杜長勇好像也沒打算等顧華月提問,自顧自地就解釋起了給她這東西的原因:“子誠跟我說,南韓那邊兒徐賢珠的事情,你們很感興趣。   這是好事。”   顧華月看了他一眼,同樣也沒錯過旁邊晏金徽跟宗祥生兩人震驚至極的表情。   她微垂了下眼眸,慢慢地將手緊緊地覆在了這隻盒子上。   杜長沖著她點點頭:“說到底,都是一群小姑娘,就是想想,也讓我們這些老人們哪,不落忍。你收著這個東西吧。說不定,能幫著你們大忙呢。”   杜斐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父親:“爸爸,說起這件事,我突然想到,之前有幾個見過華月的小姑娘,要不,您一起把調任函給開了?”   “美得你!”杜長勇冷哼一聲,瞪杜斐,轉頭又對著顧華月唉聲嘆氣:“唉呀,唉呀,你看看,你看看!這男大不中留呀!媳婦還沒進門呢,就先把家底兒往外掏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輕一下,重一下地拍著沙發扶手。   顧華月的臉騰地就紅了,瞪了笑瞇瞇的杜斐一眼。   杜斐笑著看父親,隻是笑意未達眼底:“哦,所以就是不能……”   “整個藍柏都是你的了,那點兒人手,你要借走,我還能強留?”杜長勇像是很怕他繼續往下叨嘮一樣,橫眼過來,打斷杜斐的話。   杜斐笑笑,不說了。   顧華月隻是看著,不說話。旁邊的胡宇蕭卻激動起來了,他向著顧華月微微移了下身子,端起茶杯擋著嘴,低語:“姐,你真厲害!不止鳳凰令,大伯連特別辦的人都隨你使!姐呀,跟你打個商量,能不能找個機會,你把我也調進特別辦去玩兒兩天?   就兩天就成!”   特別辦?   顧華月回憶著自己在藍柏這兩年裡,聽到的各種tittle。然後她很不抱希望地發現:嗯,沒聽過。   看來,又是什麼不得了的特殊部門。   最近已經逐漸習慣了杜斐給的“驚喜”的她,果斷放棄了多問一句的想法,起身跟杜長勇行禮道謝。杜長勇連忙笑著阻止。   顧華月禮畢抬頭的瞬間——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晏金徽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猶豫。   他張了張嘴,像是想跟顧華月說什麼,但最終卻沒說出口。   顧華月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杜斐,看著他對自己笑了笑,心裡多少有了點底。   三老又寒喧了片刻,晉京生就穿著白大褂春風滿麵地走了進來,一路走,一路趕人:“走走走,都趕緊走!我這邊兒得安排病人動手術了!你們一群老不死的在這邊兒守著乾嘛!”   “什麼病人!”杜長勇第一個冷了臉:“不過是個小小的近視手術,怎麼你還打算奔著換眼做麼?”   “給別人做,未必,給他杜斐做?不換眼,也差不離!”晉京生可不怕他——說到底,天底下還沒見過哪個穿白大褂的來看病的呢——他冷哼著看杜長勇:“他這眼睛,這些年熬太狠,都快乾成玻璃珠了!你以為光做個近視手術那麼簡單呢?”   病房裡一眾人立刻同時皺眉。   宗祥生擔心:“老晉,你可別開玩笑,這節骨眼上,這孩子可不能出事。”   “對啊,之前沒說要做手術的時候,也沒聽你說他問題這麼大啊?”晏金徽也急了。   杜長勇皺眉不說話。   杜斐看著晉京生:“晉大夫,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   “我知道!你想呆,我也不能讓你呆!”晉京生霸道地一揮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把老婆追回來了的原因,顧華月總覺得,這老爺子現在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一股子王霸之氣,比杜長勇還杜長勇——   他冷笑著看杜斐:“別的不提,就你那一肚子的心眼子,多讓你擱這兒一天,我年假怕是得少幾年!放心,半天時間,你這眼睛就能給你還個原!”   說完,他就把所有人都趕出了病房——隻留下了杜斐和顧華月。   “姑娘,我知道你擔心,不過呢,你再擔心,也不能留在這。”到底是個女孩子,晉京生對她的態度,明顯溫柔得多。   顧華月眨眼:“您老是有什麼要事交代我嗎?”   “嗯。”晉京生嚴肅地點點頭,打開文件夾,抽出幾張報告單,遞給她:“這個,是那盒散粉的化驗結果報告。”   “這麼快?”顧華月皺眉接過來,邊翻看,邊隨口問。   “因為隻是復驗,所以自然快得多。”晉京生看了看旁邊的杜斐,沉聲道。   “復驗?”顧華月突然抬頭,看了眼晉京生,又看看旁邊杜斐,微微沉了眼底:“這種事,之前發生過?”   “去年年底,在HK大學,我們有個員工受命前往去上交流課,結果就遇到了這樣的事。幸好,他警惕性高,這才沒有中招。”杜斐輕聲道。   顧華月站直身子,看著杜斐,好一會兒,突然問:“這個員工,也是特別辦的嗎?”   饒是晉京生知道她聰明,此刻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杜斐卻笑了笑,回答她:“是。”   接著,他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遞給顧華月:“你拿著我的手機,去找他吧。我覺得,他能幫上你的忙。”   顧華月接過手機,看了眼照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語片刻,才慢慢道:“那個下手的人,是個富婆嗎?好看嗎?”   要不好看……   顧華月看了眼手機照片上的帥氣小夥兒,心裡暗自嘀咕:要不好看,那這小哥兒也太虧了。   “不算醜,不過不是富婆,是富翁,不過,”杜斐笑吟吟地回答:“你現在該叫他負翁才對。”   晉京生眨眨眼:“有什麼區別嗎?”   顧華月卻聽懂了他的文字遊戲,皺眉:“你把人搞破產啦?”   “如果連個身家不過十億的小老板,都要我出手,那我這藍柏集團總裁,豈不得累死?”杜斐笑,向著手機點了點頭:“他自己做的。特別辦出來的孩子,這點小事,還是能搞定的。”   孩子?   顧華月挑眉,看了眼杜斐。   杜斐含笑,隻是看著她:“他年紀雖然小了點,可還是很能乾的。”停了停,他又繼續道:“華月,爸爸已經盡力了。那些老頭子們呢,也不是壞人,也不是要故意難為你,隻是……”   “我懂,考驗嘛。”顧華月聳肩,把杜斐的手機和裝著鳳凰令的盒子一起放進隨身的大包包裡,淡然一笑:“誰叫我看上的是你,堂堂藍柏集團的未來第一人呢?欲承王冠,先受其重。這個道理。我清楚。”   說完,她走到床邊,輕輕地親吻了下杜斐,接著對他甜蜜一笑,轉頭離開。   杜斐微微愣神地看著她離開,不經意回望旁邊的晉京生時,不由被晉京生一臉戲謔的笑容弄得漲紅了臉。   “咳嗯,開始吧。”杜斐清了清嗓子,假裝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