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丁苒的表情已經不太好看了,她抿了口檸檬茶,看向對麵坐著的林淺,問:“你想乾什麼?” “我?當然是戳穿你虛偽的麵具,讓霍之祺看看你是個什麼人。” “那你就去吧,如果你有把握的話。”她強壓下不安,麵上還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以為我不敢?” “林大小姐有什麼不敢的嗎?” “丁苒!別以為你現在和他走得近就能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我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最愛的人!” 丁苒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初戀?她從未聽說他們曾經在一起過,後來為數不多的消息,是林淺陪著他去了G市,後來又一起出了國。原來,那時候在一起過嗎? “怎麼?你還真以為他會看上你啊?別自作多情了,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你都隻是個小醜。”說完,她拎著包走出咖啡廳。 這句話把丁苒打入冰窖,當年霍之祺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是那麼刺耳,壓得她喘不上氣。 李書晴沖進來,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林淺一定用過去的事威脅她了。 “苒苒,我覺得,你和霍之祺說清楚吧,總比林淺說出來好。” “書晴,就算我現在說,也回不去了。”丁苒現在異常清醒,從她決定隱瞞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會有以後了。 見過林淺後,丁苒每一次和霍之祺聊天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他來問自己,但他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丁苒也慢慢不再警惕。 回家那天,丁苒拖著行李箱,在小區門口看到了霍之祺,她迎上去,說:“我朋友要加班,隻剩我們兩個了。” “好,那我們走吧。”他順手接過她的箱子,放在後備箱。 “車停在停車場很貴的吧?”丁苒沒想到他會開車來。 “我朋友來取,放心吧。” “哦。”她也沒再說什麼,打開手機開始刷視頻。 玩了一會兒,她感覺有點不舒服,應該是又暈車了,她關掉手機,看著窗外,緩解不適感。 “怎麼了?”霍之祺注意到她的動作,問道。 “有點暈車,我能開一點點窗戶嗎?” “開吧,這點小事就不用問了,不用這麼客氣。” 感受到外麵的風,丁苒總算是好多了。 “暈車的話就別看手機了,我車上能連藍牙,你連上聽會兒歌吧。” “好。”丁苒沒客氣,連上了他的車載藍牙,打開歌單,選了一首《貝加爾湖畔》。 “你也聽李健的歌?”前奏剛響,霍之祺的眼睛就亮了,有些激動地問。 “對,我還去過他的演唱會呢。” “我也喜歡他,說起來我也去過,你是哪一場啊?” “19年5月蘇州那場。” “我也是!這麼巧?”他聲音都變得興奮起來,確實,和自己喜歡的人看過同一場演唱會,是很有緣分的事。 “是啊,真有緣。”丁苒也笑了,她以前沒發現,說起偶像的霍之祺是這樣的。 話題被打開,一路上,他們聊著共同喜歡的歌手,兩顆心不知不覺更近了一點。 從B市回D市的路程隻有兩個小時左右,丁苒有些困,靠著座位睡著了,霍之祺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軟的一塌糊塗。 列車顛簸了一下,她被晃得靠在了他肩上,依舊睡得香甜,可霍之祺不淡定了,他從未和異性有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更別提是自己喜歡的女生,就這樣倚在自己身上,他覺得左邊的身子都僵硬了。 但他貪戀這樣的靠近帶給自己的感覺,舍不得把她叫醒,就任由她靠著。 即將到站的時候,丁苒被廣播吵醒,她瞇著眼,大腦沒跟上運作,迷迷糊糊地問身邊的人:“我們到哪了?” “已經回來了,準備進站了。”他聲音也不由得放柔。 “這麼快啊。”丁苒把腦袋從他身上移開,半分鐘後,她猛地意識到,自己剛剛……在他肩膀上睡了一覺?! 她立刻坐得筆直,磕磕巴巴地說:“不,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自己……” “沒事,不用緊張,我又不吃人。” 丁苒的臉紅了,她沒想到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也沒有一把把自己推開,這人……不會真的有雙胞胎哥哥吧? 另一邊,霍之祺還在回味著她靠過來的時候,身上淡淡的水果香,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了?他疑惑,但甘之如飴。 出站後,霍之祺問丁苒要不要送她回去,丁苒說爸爸已經到了,然後匆匆告別,拖著箱子跑遠了。 “嘿!哥們兒!終於回來了!”許天從後麵拍了拍霍之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準備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許久未見,這家夥又帥了。 霍之祺默默推開他,你的朋友拒絕了你的擁抱,並把行李箱放在了你手上。 許天表示,太受傷了。 “誒,剛剛那個人是誰啊?”他八卦地問。 “朋友。” “朋友~霍之祺,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你能有個異性朋友?說,是不是喜歡人家?” “對,我喜歡她。” “嗷——”許天發出一聲尖叫,他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從霍之祺嘴裡聽到這句話。 “喊什麼?”霍之祺趕緊堵住他的嘴。 “鐵樹開花了啊,我真是欣慰。”他裝模作樣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說道。 “行了,路上細說。”霍之祺可丟不起這人了,拉著許天逃離了高鐵站。 “怎麼追?這你可真是問對人了,我這就把我的戀愛秘籍傳授給你。” 許天滔滔不絕地給他講怎麼追女生,從節日驚喜到生活細節,他全都傾囊相授。 “你怎麼懂這麼多?” “我大學的時候是宿舍掌管戀愛的軍師。”他說起這個名號,還有些自豪。 霍之祺一一記下,決定假期的時候好好實踐一下。 “說起來,我總感覺那個女生挺眼熟。”許天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瞥見的側臉,太眼熟了。 “你見誰都眼熟。”霍之祺說話有種直白的損感。 被他這麼一說,許天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隨即又說:“這次回來好好和人家相處,說不定就成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