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琪。 高中是一個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我有好多的朋友,遠離父母之後的安琪,像小時候一樣的自在、張揚、明媚,總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無限可能。 高中的學習壓力比初中大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因為不用回家,也給平凡的生活增加了很多樂趣。 那真的是很快樂的三年啊,我很想念花臺裡的蛐蛐,在夏天的夜裡,肆意的喊叫,很想念食堂的那一條路,有午飯晚飯奔跑的身影,那都是17歲的青春,最美好的年代。 田驕陽是我的同桌,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孩子。 他一直是女孩子中的搶手貨,人長得高大、帥氣、成績很好、運動很好,連遊戲都打的很好。 而我,隻是他的同桌罷了。 那個時候的我也會表達愛,我很直白的告訴田驕陽說我很喜歡他,他隻是當我在開玩笑,並沒有直接拒絕我,而是笑笑摸摸我的頭。 對,作為同桌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每次想起來我都很想笑。 但是同桌的時間不長,快高考的時候,為了考上更好的大學,我選擇了換個同桌。 畢業散夥飯的時候,田驕陽送給我一件他的衣服,純白色的T恤,我用這件衣服做了多年的睡衣,直到我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 雖然在同一個地方讀大學,但是我們很少見麵。 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後的高中同學聚會上,大家喝得像傻逼一樣,而那個時候我已經快要結婚了。 田驕陽說,這次散夥不知道下次見麵是多久,擁抱一個吧。 我為難的看著老公剛去的衛生間方向,抱了抱他。 這個曾經像月光一樣照亮我夢的男人,我也早就不愛了。 未來的日子裡,我愛了太多人,也被太多人愛過。我早就記不清楚高中時候喜歡他的模樣,就像我想不起那件衣服,是丟在了哪個年頭一樣。 雖然沒有像我爸媽期待的那樣考到清北,我還是很爭氣的來到了一座首都的重點大學,開啟了屬於自己的大學生活。 在軍訓的時候,我就暗戀了一個學長。 暗戀的這個學長是來陪同我們軍訓的帶班助理。因為當時我軍訓中暑了,他送我去了一下校醫院,我就這麼簡單的喜歡上他。 喜歡上他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我還偷偷的做過夢: 【學長在我暈倒的時候,公主抱著我,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醫務室,他低頭看我,對我露出微笑,笑起來露出了可愛的虎牙,還有淺淺的酒窩,我羞澀的往他的懷裡鉆了鉆,一股好聞的茶香就鉆進了我的心裡。勾得我忍不住就想笑。】 我就笑啊,笑啊,夢就醒了。 我當時還做了很多的蠢事,包括什麼折五角星什麼的,現在想想都覺得那個時候的安琪好幼稚啊。 可是暗戀學長的時間,沒有撐過那個軍訓。 那個時候的首都,時不時還會有沙塵暴,黃沙漫天。 還是練習正步走的一個下午,教官正在大聲的訓斥我們,學長又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他越走越近,像是跨過迷霧一樣,出現在隊伍麵前,出現在我麵前,像是大話西遊裡至尊寶和紫霞見麵的那天一樣,甚至可以聽見背景音樂響起。 但是,這個世界不可能沒有反轉。 他出現的時候,我的眼裡亮著光,跟他一起出現的是傳說中的那位漂亮的女朋友,我的光熄滅了。 他就這樣溫柔的出現,他女朋友也這樣溫柔的出現。 還是漫天的黃沙在後麵,暖黃色的,並不會讓人覺得灰蒙蒙,而是覺得剛剛好,他們站在一起的畫麵太美好了,他們才是至尊寶和紫霞。 我在這幅畫裡,就算是做了個不知名的路人甲,都感覺像是破壞了這畫卷。 我的暗戀就這麼結束了,因為我不想破壞學長和他女朋友的感情了。 軍訓沒有投身戀愛,但安琪從不放棄追尋愛! 社團招新是最能接觸到帥哥時候,這個時候怎麼能沒有我呢? 每年的招新時刻,是學校最繁榮的時候。每個大二大三的學姐學長們,都穿得花枝招展格外妖嬈,來吸引像我這樣的萌新們加入。 每個人隻能報5個社團,這是輔導員給我們下的死命令。 “絕對不能超過五個社團,不然到時候就不能領到獎學金了。” 開什麼玩笑,五個社團,我安琪作為從小優秀到大,因為學習成績被影響而跟小E都不再做同桌了的人,怎麼可能會加入五個社團,而影響拿獎學金呢? 人有多麼狂,打臉就會來得多麼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了招新的現場,那是一個亂花漸欲迷人眼。文學社、紅樓社、機器人社、外語社、體操社、話劇社、魔術社。。。。 各種各樣的社團,各種各樣的帥哥,這是軍訓結束後,我第一次實打實的感受到幸福,因為這麼多的帥哥,都在用親切的語氣喊我,學妹,可愛的學妹,你想不想來我們社團呀,我們福利超好,活動超多。 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秦淮河邊看富商的姑娘一樣,而我就像第一次逛青樓的書生一樣。 最後,我還是選了3個社團。 一個文學社、一個話劇社還有一個魔術社。 原因很簡單,我是一個文青,這三個社團的社長真的都很帥。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平無奇,無外乎就是: 周一去文學社聆聽社長深情朗誦; 周二去話劇社觀看社長無私表演; 周三再去魔術社配合社長表演舞臺詐騙; 周四周五隨機抽選社團共同學習進步; 然後周末的時候發現課程已經落下大半,又開始懊惱並沉浸在學習中無法自拔。 平平無奇中還是會有狗血的故事發生的。 這個狗血沒有發生在魔術社,甚至沒發生在話劇社,而是發生在了文學社。狗血的故事是什麼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次寒假回來之後,文學社沒了(留在番外)。 沒有了文學社,我也逐漸的不愛去話劇社了,他們總是表演一些很奇怪的愛情故事,那個時候的我不能理解。於是在大一結束的夏天,我同樣離開了話劇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