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了,最先回來的是老蔡,他在假期聯係好了讀研導師,就等著保研名額了。老四比先前健壯了不少,說是假期偷偷練來著,眼鏡也摘了,假期做的手術。傻兒子黃明回來的時候我在圖書館,他微信電話連環轟炸喊我陪他去吃飯。就這樣被他耽誤了一些學習進程。 黃明說假期和家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打算先考研,他問我復習到哪一步了,他還來不來得及。我的腦子正被剛做的高數題虐得死去活來,無心理他。在他無限轟炸下隻好告訴他最近在政治課上聽到的考研雞湯:“種一顆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黃明瞪了我一眼。 “我現在該復習什麼,什麼時候開考?要看的內容多嗎?”黃明還是一個勁地問。“路漫漫其修遠兮,爾將……” 我已經不記得怎麼和黃明分開,又是怎麼來圖書館的了。 假期一結束我的壓力倍至。好像什麼都來不及了似的。整個人都很疲累。布語說打算晚上延長時間,圖書館閉館後去F座再待一陣,我也正有此意。 我看得出布語也很疲累,我們回去的時候又開始沉默了,無盡地沉默,有時候從出教室到宿舍一句話都不說。 我最先感覺不對,“我們休息兩天吧!”那天從F座出來後我和布語說。“在宿舍躺兩天,這樣下去不行的,累跨了要。”布語沒有說話。 臨分開時,布語說:“那就這個月末兩天休息吧!九月份好好開始。” “嗯,好。” 九月如期而至,早晚的溫度開始降低,可是白天依然很熱。圖書館裡日復一日的還是千與千尋的鋼琴曲,F座的大爺趴睡在門口的桌子上直至午夜。 布語說她要在公寓租房了,宿舍裡休息不好。於是九月裡的夜晚,我的巴士上再也沒有了乘客。 圖書館外麵的銀杏葉子片片展露了出來,綠茵茵的,學校的噴泉會在午後茲出高高的水柱。翔遠湖裡破舊的木船依然停放在岸口。 “秋高氣爽啊!”黃明站在圖書館門外的階梯上大喊。 是啊,秋高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