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有人在路上被老鼠咬死了？” 　　警察局的審訊室裡，衛禾對著眼前的警察發問。警察說：“現在不是你問問題的時候，請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衛禾、男，十七歲。”衛禾搶先回答，電視上都必然問的三個問題，接著問警察：“還有什麼要問的？” 　　“聽說在車上對他們動手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動手是怎麼動手，但是我們確實產生了矛盾並且發生了肢體沖突。“衛禾也不傻，知道不能用是自己犯錯的說辭，自己打人了肯定會認定是自己的錯，但是沖突可說不好對錯，包括新聞上都主要用沖突一詞。 　　“那你動手了沒有？” 　　“警官，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了，麻煩不要重復提問，我不想重復，隻想早點回去吃飯。” 　　警察瞇了一眼，心中打定主意衛禾有問題，甚至整個公司都可能有問題，正常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老油條，很可能是慣犯且有人教過他這些東西。警察隻好接著問：“那你們是怎麼起沖突的。” 　　“他們不讓我們完成工作下班，強行妨礙我們的自由活動。” 　　“更具體一點。” 　　“就是我們要下班回去的時候，他們攔著不讓。然後我們為了避免他們的阻攔發生了肢體碰撞。” 　　警察看了衛禾一眼，用筆在本子啥刷刷的寫著什麼，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要把那些人趕下去。” 　　“我們沒有把他們趕下車。他們擔心出事故，不願意乘坐車輛，自己下車的。” 　　“可是聽別人說是你們把他們趕下去車的，而且如果他們願意自己下車，那怎麼會發生肢體沖突。” 　　“他們人那麼多，我們就四個人，怎麼可能把他們趕下去。” 　　“請正麵回答問題。” 　　“我已經回答了，他們就是自己下車的，起沖突之後改變主意了吧，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那說到駕駛車輛問題，你還未成年，沒有駕照對吧。” 　　“不是我開的車，開車的人成年了，有駕照的。” 　　警察合上了筆記本說：“我看你很冷靜，但是因為你把他們趕下車的行為導致他們有人身亡，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嗬。”衛禾有些不屑回答：“關我什麼事情，先不說他們下車和導致身亡並沒有直接關係，就光我們沖突的事情起因就是對方強行限製我們的自由，對我們進行攻擊導致的。就像小偷偷東西被發現了，逃跑摔死了，我為什麼要愧疚；沒有在這裡鼓掌歡呼死的就已經是及其尊重生命了，那些老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警察用力拍了一下桌麵：“你說什麼。小小年紀，心思那麼歹毒，那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還是因為你導致死亡的。” 　　“如果保護自己也算是歹毒的話，那麼我隻能做一個歹毒的人。他的死亡和我的行為沒有直接關聯，但凡你再有一句不公正的發言，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我不再信任你會秉公處理，並且會遞交投訴信。” 　　“嗬，投訴要是有用，我早就……” 　　警察話還沒有說完，審訊室的門開了，進來一個警察說：“章季明，放人。衛禾你可以走了。” 　　章季明回頭說：“隊長，審訊還沒有結束。” 　　“我說結束了。” 　　衛禾直接起身往外走，也不理會章季明警察的反應。衛禾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了張簡一家人，在審訊室門口。 　　張簡開口問：“緊張嗎？害怕嗎？” 　　“實話說，有點。” 　　“已經沒事了。” 　　“那些人呢？” 　　“還在接受調查中。” 　　“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這個事情你是全權負責的，我們負責配合你，最多是給你提供一些方式方法。所以你說了算。” 　　“那應該怎麼做？”畢竟警局不是公司，會不會讓他參與這個不好說，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爸。”張簡回頭喊了一聲。 　　張父直接掏出了電話，不知打給誰說：“喂，項領導，你好。我是好生活公司暫時負責安置人員這一塊的張離均，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之前確實不是我負責的，我是剛接手這件事情，隻不過剛接手就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你還不清楚嗎？是這樣的，安置人員發生了拒不配合工作甚至偷盜的行為並且間接導致有人身亡，現在我們在警察局配合調查之中。但是我們也需要了解情況，能不能麻煩安排一下，不然我們擔心安置人員影響公司的安全和運作，隻能把那些人全部拒絕掉了。” 　　“這件事情我能做主，不信你去聯係一下當時的對接人員。當時確實是說好了，給他們提供一定的工作和資源，但那是建立在沒有發生意外的基礎上的。” 　　“好的，那我們這邊等您消息，麻煩盡快。” 　　過了一會，一位警官走了進來朝著張父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這裡的局長齊長生。請問你是張離均先生嗎？” 　　“是的。” 　　“是這樣的，聽說貴司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這邊幫忙配合調查是嗎？不知道需要怎麼配合。找書苑 wｗw.zhaoshuyuan.com ” 　　“你說應該怎麼做？”張離均朝著衛禾問道。 　　“幫我審問幾個問題。”在經得同意之後，衛禾把問題寫在一本本子上，然後被齊長生帶到一間審訊室旁邊，裡麵坐著的正是用水瓶偷土豆的男人。 　　有警察把衛禾的問題拿進去交給了裡麵的警察，審訊警察翻看了筆記本上的問題，不經意的開口：“王大錢，我們這邊調查到的內容和你說的好像不一樣啊，這邊你為什麼不讓那個人開車，駕駛員的成年且有駕照的。” 　　“這我又不知道。就算有，就他們那麼年輕的樣子能開的好嗎？” 　　“那好歹也是能開，這根本不能作為阻攔的理由。你不願意配合，這我也無辦法，現在管的嚴格，證據對你不利，你現在涉嫌謀財害命，隻能關起來。” 　　“不是，我就是看他們不爽怎麼就謀財害命了，他們作假證！” 　　“所以看他們不爽才是真實原因？為什麼看他們不爽？老實交代。” 　　“這…唉，我就直說吧，你可得為我做主，我沒有想謀害他們就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 　　“那得看你是怎麼說的了，為什麼看他們不爽？” 　　“這還用說，那些小屁孩看著就讓人不爽了。整體我們工作的時候走來走去沒事做一樣，專門看著我們工作。和他們打招呼聊天，隻會說現在是工作事情，別那麼多話什麼的，還有的小鬼甚至裡和他說話他都不理我，就看了我一眼。一點尊重長輩，一點禮貌都不講。這種人就是欠教訓，剛好找到的理由，那就好好教訓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