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真有事情!” 傅立青氣呼呼的走過去,一對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是帶怒含煞的瞪著葉浩然,撅起的小嘴上麵能掛一個油瓶,威脅的對他說到。 “走過去聽聽。” 而那邊的盛世才也被勾起了興趣,與其在這裡等著天空中那一架架的飛機依次降落,不如順帶著看看熱鬧,畢竟他也有著好奇心。 於是在傅立青走到葉浩然麵前,眼睛含煞的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盛世才,郭成鬆,巴庫林,葉西科夫,一群人也都跟了過來看熱鬧。 尤其是巴庫林和葉西科夫,他們之所以被派到中國擔當重任,除了他們的能力和忠誠以外,還有就是他倆都是一個中國通,能夠使用漢語熟練的和中國人對話交流。 聽到眼前這個烏漆嘛黑的女翻譯的威脅,葉浩然翻了一個白眼,心裡想著‘人長的難看,聲音難聽,脾氣暴躁,而且還喜歡根據自己的喜惡給人穿小鞋’,真是‘家人們誰懂呀,遇到了一個上頭女!’ 可問題是現在這周邊就她一個中國姑娘,別的一個翻譯,兩個護士,都是蘇方的人,不管心裡麵怎麼想的,也隻能喊過來將就著用了。 “你還翻白眼?” 傅立青頓時給氣笑了。 在她看來,英勇的中國戰機飛行員,都應該是勇敢無畏的,敢於挑戰的,鐵一般的遵從上級的命令的! 而眼前這個家夥,顯然不是。 反而是膽小謹慎的,不敢逾越規矩和挑戰一步的,眼睛隻盯著更高領導的話照本宣科的當聖旨的。 這樣的飛行員要是遇到日寇的飛機,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要是不活到九十九,簡直就對不起他這份穩! 葉浩然沒有搭理傅立青,之前喊她過來,這個賭注她願不願意來賭,還真是一個問題,得先給她捧到高處,拿道德捆住她,再逼她同意。 現在既然這麼多人都過來了,這麼多的道德製高點,也不由她不同意。 況且,其實也就是一個實際上沒有任何真正約束力的口頭約定而已,到時候這個烏漆嘛黑脾氣暴躁的妹子想要履約,他葉浩然還不同意呢! 於是,葉浩然開始表演。 “我和費奧多羅夫教官打了一個賭。這幾天費奧多羅夫教官給我們學員兵們講了很多伊-16的操作和空戰技巧,感到非常的實用和感激,我覺得隻要用這些作戰技巧,就能打得日寇的飛機望風而逃。費奧多羅夫教官也是深以為然,覺得自己在頭河屯這裡一定能夠為中國空軍訓練出更多王牌驅逐機飛行員,就像將在他手裡麵誕生的第一個王牌驅逐機飛行員葉浩然!” “我——” 被蘇方女翻譯翻譯過來的費奧多羅夫變色的想反駁,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能讓他臉紅的鉆地縫的話? 然而對上了葉浩然的眼睛,費奧多羅夫心裡麵就起了一個激靈,連忙閉嘴。 不管眼前這個中國空軍少尉怎麼表演,可相比於等會就被葉西科夫大罵,攆回國內受處分,先忍著聽他下麵怎麼說,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說重點!” 郭成鬆聽了都想一腳踹過去,眼前這一幕不禁讓他想到了9.13璧山空戰晚上那個大教室,也禁不住怒著學了姚傑的那一句話‘說重點!’ “於是我和費奧多羅夫教官就決定打一個賭,一年之內我將成為國內家喻戶曉的王牌驅逐機飛行員,單獨擊落日寇驅逐機數量不低於六架,而費奧多羅夫教官將在今年為中國培訓出來超過三名王牌飛行員。” 現在對王牌飛行員的標準是擊落5架及其以上的敵機,這並不容易。 在40年9月底這個時候,中國的王牌飛行員有柳哲生,劉粹剛,李桂丹,陳瑞鈿,毛瀛初,黃新瑞,樂以琴,梁添成。 而依然沒有犧牲,還在空軍一線的,隻有柳哲生,黃新瑞,毛瀛初,三人。 所以費奧多羅夫張口就是三名王牌飛行員這話,簡直就比葉浩然的‘單獨擊落日寇驅逐機數量不低於六架’更不靠譜。 當然在郭成鬆看來,他倆的話都不靠譜,不過這個費奧多羅夫顯然是剛才跑到廁所裡麵偷喝酒,喝多了,所以吹牛,而這個葉浩然,他的這張滿嘴跑馬的大嘴巴,郭成鬆在9.13那天晚上就見識過了。 而郭成鬆卻不知道,就這葉浩然都已經把他和費奧多羅夫之間的‘假’對賭的條件,砍掉了一大半。 之前說的是‘六個王牌飛行員,驅逐機大隊長,日軍航空兵望風而逃’。 當然這些話葉浩然還真不敢說出來,他真要是這麼說,能被眼前的這群人當成神經病,別說還打賭,明天就不會讓他駕駛驅逐機返回遂寧機場。 而且大概率的是被當成神經病,以後也不會讓他有機會駕駛飛機,最好的安排就是在600廠當一個組裝工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也算是人盡其用,也能讓他有口飯吃餓不死。 畢竟是千裡迢迢從南洋跑到國內參加抗戰的有誌青年,真要是不管不問的任其自生自滅也不合適。 因為從頭河屯到關內數千公裡,與其讓他坐運輸機回去,還不如多裝幾挺機槍或者炮彈打日寇更合理劃算。 果然,即使葉浩然的話裡麵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的不信。 甚至在心裡麵腹誹,‘你一個大一點的俯沖角度都不敢,還王牌飛行員?’ 至於費奧多羅夫,看他滿臉的酒氣,不用想就知道是喝醉了在吹牛逼! 葉浩然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當然知道他們心裡麵膜想的是什麼,根本就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然而我們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賭資,不能賭錢,不能賭東西。費奧多羅夫教官嚴肅的對我說,作為一名軍人,無論我還是費奧多羅夫上尉都是嚴格遵守軍隊重要條例的軍人。小錯可以偶然犯上那麼一點點,可大事絕不含糊!” 這話至少聽得巴庫林和葉西科夫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難得的朝著費奧多羅夫贊揚和肯定的笑了笑。 笑得費奧多羅夫受寵若驚,知道自己這回隻要是眼前這個中國空軍少尉別亂出昏招,他這次算是可以有驚無險的渡過去了。 “那麼,你得賭注到底是什麼?” 郭成鬆看著眼前這個葉浩然的表演,有點不耐煩,看了傅立青一眼。 很顯然,葉浩然剛才喊這個烏漆嘛黑的女翻譯過來,多多少少應該和他們的賭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