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知道,我是來自轉世的人間,在仙界我是失蹤的狀態,母親也是,弟弟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不能帶您回人間見母親和弟弟,那樣超出他們的認知,他們會嚇壞的。不過,您可以偷偷去看看,不要說明自己的身份就行。最多母親會驚嘆您的樣貌,但不會有多大問題,您說呢?”小雪給父親適彥君解釋道。 適彥君覺得小雪說的對,就說:“那當然可以,我隻回去看看就行,不說我是誰?” “這樣就最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帶您回去看看了。”小雪高興地說著。 天邊的雪花越下越大,“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臺。”適彥君不禁感慨到。 雪是舞的精靈,它踏訪每一處寒涼,送人們一件雪的衣裳。 雪是春的使者,它尋遍每一處角落,給人們一絲生的希望。 雪是雲的心事,它祈禱每一個願望,贈人們一世的幸福。 雪,就這樣洋洋灑灑的落著,撲進你的我的眼中、融在你我的心上,冰涼、沁潤,寫滿了聖潔和肅穆。 “小雪,知道爸爸為什麼給你起名叫雪嗎?”適彥君問著。 “不知道。”小雪摸摸腦袋想不出。 “因為你的笑容融化了為父所有的煩惱,你是那麼單純、美好,就如這漫天飛雪一樣,明艷了整個冬天。小雪,你就是為父的福星。”適彥君說著擁抱小雪,他有太多話要跟小雪說了。 小雪眼前閃過這麼些年受的委屈,此刻一個擁抱都釋然了,有了父親對自己的愛,又有什麼困難能打倒她呢?她沉浸在父女情深的溫暖裡,遲遲不願分開。 “吃晚飯了,你們父女倆真是太久沒見了。”司馬仁伯伯說著,拉他們進裡屋吃飯。 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也算是慶祝你們父女團聚吧!我準備了薄酒一杯,大家放開了吃,粗茶淡飯不足以表達我此時的心情啊?”司馬仁伯伯舉杯說道。 “我來吹奏一曲《思鄉曲》吧?為大家助助興。” 銘拿出笛子吹奏起來。 那婉轉悠揚的曲調,把人們帶入月夜雪鄉的靜謐之中。詞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鳴。青笛聲色清脆,如山間小筍從濕潤的泥土中破土而生,雨滴滋潤著它生長的方向,它向上生長著,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樣子,一層層的攀升,一層層的解釋生的密語。曲調轉承之見。像一隻小獸跳躍於竹林之間,騰踏輾轉,竹葉沙沙作響,如人們雀躍的心情上下起伏。結尾蒼涼的收束,蒼茫中,奔向了遼遠的草原。又猶如一匹駿馬,奔馳在無邊的草野,馬群歡悅,襯極了今天的聚會。萬馬齊喑,如嘶如泣,像是在感念昨日的悲涼,又像是在歌頌今日的喜慶臨門。 銘一曲奏罷,贏得在場人的掌聲雷動。 妙妙也被推到正廳,享受著這幸福快樂的時刻。 馬上快過年了,小雪望著窗外,開始思念媽媽和弟弟了。她多想帶爸爸回去,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新年啊! 於是,小雪唱了蘇軾的《明月幾時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歌聲空靈悠揚,眾人聽後,都連連稱贊。 “小雪你唱的真好聽,如百靈一樣的嗓音。”銘沖過來拉著小雪的手,激動不已。 “你想媽媽和弟弟了嗎?我們要不然回人間吧?”銘提議道。 “可以把紫玲鳥留在這,讓她念雪花咒,你留一根頭發在這兒就行。”銘說著。 “我是想媽媽和弟弟了,我可以回去,那就太好了。每逢佳節倍思親嘛!真希望能快些見到他們。父親,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小雪興奮的問父親適彥君。 “好啊,有人維持這裡的溫度就好。”適彥君說著。 “那就明早回去人間吧!妙妙的傷回去也好的快。”小雪說道。 “我都快恢復了,你們不用擔心我。”妙妙勉強能站起來說道。 “那就明早出發了。”小雪對眾人說。 這一夜,小雪興奮的睡不著覺。 她想象了一百種父母相見時刻的場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她掐掐自己,這是真實的啊,馬上就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暮。 今昔踏雪尋歸路,望穿秋水,杳杳人間路。 此景此景,怎一個愁字了得! 愁相見不能識,愁相見難相聚。 更不要提團圓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曾經以為我的家,是一張張的票根。 撕開後展開旅程,投入另外一個陌生。 這樣飄蕩多少天,這樣孤獨多少年。 終點又回到起點,到現在才發覺。 哦,路過的人,我早已忘記。 經過的事,已隨風而去。 驛動的心,已漸漸平息。 疲憊的我,是否有緣,和你相依 ----” 此時心裡響起這首歌,雖然是首老歌,卻非常應景。 人走得再遠,都希望能功成返鄉,光宗耀祖。都希望能佳節和家人團聚,闔家團圓。 在春節快要到來之際,她希望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能和家人團聚,送去那美好的祝福。 第二天,很快到來。 小雪推著妙妙,妙妙開啟光門,小雪、妙妙、適彥君一起進入光門。銘也回家了。 來到巷口,超市裡正在播放劉天王的《恭喜發財》,快過春節了,非常喜慶。 “你們就住在這兒嗎?你們母女受苦了。”適彥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間平房,就是他們的家,物理破敗不堪,除了那個菜頭米新換的門簾新新地掛在那兒,顯得很不協調。 “媽,你看我帶誰回來了?”小雪沖裡屋大喊到。 “你可舍得回來了,你上次走時就留張字條,都過去一晚上了,你才回來。這是?”菜頭米怔在原地,她不敢相信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太像了。她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位是誰啊?”菜頭米又輕聲問道,眼眶已經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