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我來接你的玉足!(1 / 1)

一句話出來,三人愣住了。   張青趕緊解釋:“其他小門派會嫉妒我們,但那位使者就一定是好人嗎?”   金素兒攥著茶杯的指節泛白,她確實沒想到使者會怎麼想,她下意識覺得使者會站在受害者這邊,畢竟以往他們都會將鬧事的門派滅門。   如果天山門暴露出真正的實力,那位使者是惜才還是妒才,放任還是暗中推動,確實不好說。   “你說得對,青青。”金素兒覺得頗為苦惱,她抬起小手來扶額,“天玄派每年派來的使者都不一樣,我們確實無法得知使者的為人是否正直……”   如果使者對其他門派的迫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天山門還有什麼路可走呢?   張青敲了敲桌子,左手手腕上的銀鐲子叮當落在桌麵上,吸引著三位少年人的注意:“但拔得頭籌是有必要的,素兒的計劃依舊可行,隻是我們不能太出風頭。”   易曲生讀到了張青的心聲,嘴角勾起一個略有些惡劣的弧度:“險勝?”   剩下的兩位也想到什麼,神情不約而同的陰險起來。   一時間,議事廳裡充滿了淺淺反派色彩。   ……   三日後,宗門大比。   張青靠在馬車裡小憩,銀白的狐貍麵具在一路顛簸下有些歪,易曲生回頭看了一眼,抬手幫她扶正。   張青被他的動作驚醒,迷迷糊糊地睜眼,鼻腔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些剛剛睡醒的細碎輕哼,聽得易曲生有些心癢癢。   那日青青咬他臉的時候也這麼哼哼……   張青打了個哈欠,嗓音有些含糊不清:“師兄,我們到哪兒了?”   “還有一段路呢,你再睡會兒吧。”易曲生輕聲哄著,再次拿出那件白色外衣給她蓋上。   張青也沒跟他客氣,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就繼續睡了。   這三日他們為了參加宗門大比,可是好生辛苦了一番,師兄妹四人白天操練,晚上調息,張青就連做夢都在打拳。   希望結果能如他們所願。   天玄派治地分南北兩部分,天山門和青山門屬於南方,與它們一同在南方的還有四個門派。   美人嶺,浮生門,雲衣峰,九霞山莊。   美人嶺隻收女弟子,修的都是女子鐘愛的桃花心決,禦水劍法。據說她們還有部分弟子暗中修習媚術,不知是真是假。   浮生門與美人嶺一向不對付,他們隻收男弟子,體修居多,他們對功法劍譜什麼的並不上心,弟子們平日都以鍛體為主。   據說他們掌門容貌也很正派,是個鐵血硬漢。   雲衣峰的實力較弱,弟子們多以符修,丹修為主,據說今年他們符修中出了一個天賦不錯的苗子,符籙和陣法信手拈來,有著脫力符紙,憑空畫符的本事。   九霞山莊算是這一片實力最好的,弟子們發展的也均衡,符修劍修什麼的都有,不過門內競爭壓力很大,長老和弟子們都很看重自己在門內的排名,估計到了門外也一樣重視。   剩下的就是天山門和青山門了,兩個弱小但會相互扶持的門派,劍修居多,但資源不足,舉門上下盡心盡力地養著幾個苗子。   張青他們算是一部分。   在刻意偽裝的情況下,張青,易曲生,阮瑞白三人的修為在外人眼裡不過練氣期八階,九階,但也超過了其他門派的同齡弟子不少。   天賦普通的弟子入門修煉個一兩年年,大多都能達到五六階,但很多人會被困在突破築基門檻的階段,止步不前。   另一輛馬車內,不同於易曲生和張青的愜意氛圍,金素兒滿臉嚴肅地閉著眼,嘴裡不停念叨著玄霧步法的口訣。   玄霧步法和天門劍法一樣,屬於天門山的傳承。   現在師兄妹四人裡她最弱僅又練氣期六階,她可不能拖後腿。   阮瑞白坐在她對麵,懷裡抱著佩劍闔眼調息,進一步壓製周身流轉的靈氣。   他們築基的三人臨出門前都服用了金素兒給的上品抑靈丹,以防萬一還有易曲生給的法器用於隱逸氣息。   盡管如此,他們也不是很放心,畢竟修為高深的能人可以一眼看穿他們的小把戲,也不知各位掌門和那位使者修為如何。   易曲生和金素兒還好說,一個煉器修士,本身靈氣就比較平緩,而金素兒的修為本就與常人無異。   阮瑞白作為劍修,靈氣運轉時含著冰冷劍意,刻意壓製後還偶有淩厲的氣息溢出。   至於張青,自從她突破到築基之後,張侖靈送與她的銀鐲便初顯威能,壓製修為不在話下。   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將修為壓到練氣五六階上,與金素兒一個水平。而且她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那些掌門和使者看出來,畢竟這可是魔尊給自己親閨女的好東西。   除非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尊也在,不然這小地方沒人能看穿魔尊的手法。   張青隻可惜這個鐲子不能讓他們四個一起用。   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下,張青抬起麵具下端伸手進去揉揉眼睛,再戴好之後,易曲生才掀開馬車門簾,兩人往外看去,人不算多,小集市似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還挺熱鬧。   心裡咋舌:其他門派的內門弟子還不少呢。   宗門大比算不上多豪華,六個門派都隻派了自家的內門弟子出來,希望在天玄派使者麵前給自己家長長臉麵,其餘實力不濟的弟子都守著自家山門,努力修煉。   張青剛要跳下馬車,一個紫色人影突然以一種極為絲滑的移動方式由遠及近地沖了過來。   “且慢!!!”   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影在馬車門下方伸出了自己的手,準備接住張青的腳。   “怎麼能讓漂亮姑娘的光滑玉足踩在著片汙濁的土地上!”來人抬起頭,一張臉眉星劍目,正氣盎然,眸光閃爍,中氣十足地喊:“來!在下接著你!踩在下的手,不用客氣!”   張青憑借臂力硬生生掛在了馬車門框上,懸在半空的腳趾頭蜷縮起來,微微張著嘴倒吸一口冷氣。   靠!嚇老娘一跳。   易曲生更是臉都黑了,講道理,接張青下車這種事是他的活兒!   穿著紫色勁裝的少年還伸著手,眼神亮亮的等張青踩下去,等了半分鐘,見車上兩人都無動於衷隻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再次開了口:“來呀。”   易曲生臉黑的像墨水,抬手互在張青身前:“閣下這是做什麼!我家師妹用不著你接!”   張青嘴角抽搐了片刻:“道友,起來說話。”   少年的眸子暗了下去,不情不願地撇撇嘴站起身,嘴裡嘀嘀咕咕的:“我也沒見過哪家連鞋子都不給師妹穿一雙的……”   易曲生臉黑得更甚,都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