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凈明戴著張笑臉出了醫務室,章涵一看他這副表情,說:“誒,蘇凈明,你身上有東西。” “嗯?什麼東西?” “心裡有人了嘛。” 唐建國在一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還是章隊你會講話。” 蘇凈明也笑了:“害,你這話說的。” “不過我提醒一句啊,這裡邊的小美女雖然看起來挺溫柔的,真要是發起火來你可遭不住啊,之前她可是把一個追求者打的死去活來的。” “啊?這麼狠。” “警長家的女兒,你說狠不狠。” “先別討論這個了,趕緊去辦案去吧,不然下一次你隻能在廁所門口見到她了。” 警員們已經把姚徹家裡邊凡是還能有一點點信息價值的全拿出來了,比如什麼燒了一半的文件,等等,可是這和沒有也沒多大區別,唐建國氣憤地說:“md,這案子絕對和這個姚徹脫不了乾係,要不我們三進去把他打一頓先解解氣再說。” “誒誒誒,唐警探,你忘了在上一次的機關你是怎麼給開除了嗎。” “那TM我們去哪搞線索去啊?又不給嚴刑逼供,又不給酷刑伺候,更別說有什麼證據線索,你是指望那些家夥良心大發現自首是嗎?” “誰說沒有線索的啊,你看這兩嫌疑人不還在審訊室裡麵嗎,我們還有機會不是?再說了,剛才那個人一把火一燒,不就直接說明這個姚徹有問題嗎?” “那又能怎樣呢?我們又沒有實際的線索。” “套話唄,萬一能詐出來什麼線索呢。” “也隻能這樣了。” 審訊室裡,姚徹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在那裡坐著,看到唐建國和章涵回來了,問:“兩位警官,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呢,明天還有課,我得回家備課去了。” 章涵不著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人?” “啊?”姚徹顯得非常驚訝,“殺人?我殺誰了?” “你不知道?嗬,沒關係,我們已經逮到你的同夥了,就在剛剛,他和我們交代了你們的所有犯罪經過,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們還能考慮從寬處理。” “警官,你們再說什麼啊,我真的一點都聽不懂。” 眼見姚徹不上套,唐建國隻好放出大招:“偏要我說出來是嗎?你還有個同夥,身高170左右,身材勻稱,跑的還挺快,是不是?還要我跟你說出他的名字嗎?” “兩位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可能是有這樣的學生,但總不能說我和這個學生就一定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吧?再說了,你們說我殺人,我是高中老師啊,我們哪有這個時間,連周六我們都要來上班,你覺得我們會有時間去殺人?還要去掩蓋證據什麼的?” 姚徹不緊不慢,麵色平緩地說完這句話,倒是給唐建國和章涵聽蒙了,他們倆的演技其實很到位,可姚徹倒是真的像是沒乾過這事一樣,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這一回事還是心裡素質真的很強大,可是如果真的沒有這一會事的話,那為什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的燒他的房子呢? 章涵隻是換個切入點:“那,你平常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 “仇家倒是沒有,不過討厭我的學生還是有一些的,其中就有個二吊蛋學生上次把我車輪螺絲給鬆了,害得我騎在路上的時候摔了一跤。您突然問這些乾嘛。” “你家房子給人燒了,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房子燒了?”姚徹眼睛瞪得老大的,“這回又是哪個害事鬼乾的?這次也有點太過了吧?兩位警察,你們可一定要幫我抓住這個縱火犯,我這房子剛付完首付啊!” “所以,你應該給我們提供一些更加可靠的線索。” “線索,線索...”姚徹低下頭,好像真的是在思考,“嗷,我想起來了,我上次在男廁所看到有個學生在抽煙,然後我拎著他去了教導主任辦公室,因為當初有領導來學校視察嘛,這學生給市裡領導看見了,給校長氣的差點給這個學生開了,還是我給這個學生求情才避免他給趕出去,可這個學生非但不感恩,現在天天看到我都要罵我一兩句,上次我的車輪胎螺絲也是他鬆的,而且經常給我搞破壞,這次是十有八九也是他。” “你那個學生叫什麼名字?” “曹一涵,這回有可能都翻墻出學校了都。” 外麵的蘇凈明反應很迅速,又派出警員去找這個曹一涵,詢問還在繼續。 “那你為什麼覺得一定是他乾的?你不是說有很多學生都很討厭你嗎?” “他和其他學生不一樣,其他學生頂多是在背後議論我兩句算了,他爸爸一些就是混黑社會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基因在這裡呢,初中的時候就被天天處分,也不知道是中考走了什麼狗屎運,讓他考了個全市前一百名,本來一中都是不想要他的,奈何他爸給的有點多,你也了解。然後呢這家夥到高中以後也是不學無術,天天調戲人家女同學,上上個星期還因為摸人家女生的屁股給帶你們這裡來了,你說除了這種人能乾出來防火的事,還有誰能乾得出來?” “誒?”章涵麵色一緊,“我好像記得這家夥,上星期好像是有個小孩到這來了。” “是吧?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閑話少說,那你覺得,這個曹一涵,為什麼會在今天上午去燒你的家?” “昨天上課的時候我看他在後邊打牌,我這脾氣一下嗎沒忍住上去就給了他兩巴掌,他可能因此而記恨。” 蘇凈明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有些奇怪,於是對著麥克風說:“章涵,你記不記得這個姚徹是那個姚氏家族的人了?按理說,姚氏家族這麼大的名聲,這個姚徹應該會拿這個來嚇唬我們才對啊?怎麼一點都沒有那種富家公子的氣勢?你去問問。” 章涵點了點頭,問:“姚徹,你是不是姚氏家族的人。” 姚徹呆住了,緩了好久才回答:“是。” “那你為什麼願意屈身在一個小小的高中裡做一個老師?” “因為我和父母關係不是特別好,所以...” 姚徹的瞳孔向上轉動,蘇凈明知道,姚徹這是在撒謊。就在蘇凈明準備告訴章涵的時候,警員卻突然帶著曹一涵回來了,順便,還帶回來個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