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蘇凈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是我們找的快,是他自己來了。”警員在旁邊解釋著。 “那他是怎麼回事?”蘇凈明指了指吳曼。 吳曼解釋說:“哦,那個,我和姚徹是好兄弟嘛,我就過來看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蘇凈明又問曹一涵:“所以說,你是來自首的?” “是。” 蘇凈明隻好放下手上的監聽工作,帶著曹一涵進了另一間審訊室。 “說吧,為什麼放火。” “因為昨天他在課堂上打了我。” “這就是你放火的理由?” “嗯。” “你知道放火的懲罰是什麼嗎?” 曹一涵看起來有點慌:“不,不知道。” “殺人放火,殺人放火,放火和殺人是並列的,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將麵臨的什麼嗎?你這麼做就算是斷送了你的前途了,你知不知道?” 曹一涵的眼眶紅潤,感覺要哭出來了。蘇凈明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以前在區公安局的時候,她也接觸過像曹一涵這種精神小夥的案子,那些精神小夥一進來比回到家還自由,哪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之類的,甚至他們還可以跳到桌上給你來段舞,狂妄的跟天王老子一樣。可是麵前的這個曹一涵不一樣啊,他一進來就唯唯諾諾的,雖然頭發衣服都很符合精神小夥的定位,可是他哪裡有一點囂張氣焰?況且一般的精神小夥就算進了審訊室他們也不會有所收斂,可能還會肆無忌憚,可這個曹一涵一進來就老實招供,到像是個乖乖男。 “你,還好嗎?” 曹一涵揉了揉眼睛,說:“還好,能繼續。” 這種態度不讓蘇凈明很不適應,他感覺麵前的這個曹一涵絕對對他說的謊話或是藏了什麼事,於是他說:“你感覺有些不太對,是心裡藏了什麼事沒?” 曹一涵搖了搖頭。 “沒事的,出了事你跟我講,我能保住你的。” 曹一涵搖了搖頭,並示意著監控攝像頭。 蘇凈明頓時明白了曹一涵的意思:他們正在被監視。蘇凈明不可置信的看著曹一涵,問:“你確定?” 曹一涵點了點頭。 蘇凈明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警察局的監控係統啊!這不應該屬於警察內網係統嗎?為什麼會被入侵呢? 蘇凈明不敢相信的又把問題問了一遍:“你真的確定?” 曹一涵還是點頭。 蘇凈明心裡邊一萬句臟話都出來了。怪不得總是抓不著證據,原來自己一直是處於別人的監控中呢!難怪今天早上剛準備去收集證據,這姚徹家裡邊就起火燒掉了,可是問題又來了 蘇凈明知道他們的對話現在正在被人偷聽,隻好先把曹一涵關裡邊,想要把這一驚人的發現告訴隔壁的章涵和唐建國,嘴都放到麥克風旁邊了,這時候他想到,既然連監控係統都給入侵了,那有沒有可能這些設備的使用也是在別人的監控之中呢? 所以蘇凈明索性將唐建國和章涵喊到警察局外邊去,唐建國和章涵也疑惑,這家夥好好的犯人不訓,把他們喊到外邊來乾嘛? 來到警局的大門口,確定四周都的監控都沒有錄音功能之後,蘇凈明說:“聽著,等會你們詢問都用紙筆來交流。” “不知道,等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 “嘖,好像也是。”蘇凈明也覺得這不是完美之舉,“那咋辦?總不能通過摩斯密碼的交流吧?” “這樣吧,警察局內部被監視,我們去外邊總沒有人監視了吧?” “可是去了外邊他們就不會說實話了。” “在這裡他們也不會說實話呀。” “總比別人監視著好。” “那咱們先把他們放回去吧,給個時間再問。” “可是我那邊那個麻煩啊,感覺他是被迫的,但又在監視下。”蘇凈明吐槽著。 章涵笑著說:“誒,這個不要緊,隻需要我們先來打一個配合就行了。” 姚徹在審訊室裡關了這麼多小時,終於被放了出來,吳曼高興地和他緊緊抱在了一起,臉上還洋溢著笑容,讓蘇凈明看的好奇怪。 姚徹也是注意到了蘇凈明奇怪的眼神,連忙推開吳曼,然後和他一塊出去,唐建國在一旁指指點點:“你看看現在的小夥子,不就是被問了幾個小時而已嘛,搞得就跟經歷生離死別一樣,比小情侶還肉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萬一人家還真是小情侶呢。”蘇凈明笑著說。 還是蘇凈明進審訊室,繼續剛才的內容,問:“曹一涵,你縱火這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念頭的?” “就昨天晚上。” “那為什麼昨天晚上不動手。” “因為昨天晚上他在睡覺,我怕放火把他人傷到了,這樣我會被叛的更重。” “那你覺得縱火就判的輕了是嗎。” “我感覺應該是比殺人好吧...” 曹一涵話音未落,頭頂上的燈突然開始閃爍起來,緊接著就暗了下去。 蘇凈明關掉了放在旁邊的錄像設備,說:“你這下可以說實話了,沒有人現在可以監視你了。” “可是,你們這樣會引起他的疑惑的。” “不會的,你要相信我們三之間的配合。”蘇凈明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可她自己心裡邊也不清楚章涵和唐建國乾了些什麼。 “那好,其實,這個火的確是我放的,但是我是被別人威脅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但是你先得告訴我,到底是誰在威脅你。” “我這真的是無能為力。” “為什麼呢?”蘇凈明急了,“你既然知道是有人在威脅你,現在他也看不到你了,你不就應該可以敞開心扉和我說說到底經歷了什麼嗎?” “不行,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能不成你們沒有見過麵?” “是的,我們沒有見過麵,他和我的交流,僅僅通過網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