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接受的事(1 / 1)

在我挑逗了一下李修緣,試圖將我們倆的關係更進一步後,就有個人過來想拉攏李修緣。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想這麼做,我會很開心的,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以後還會主動幫助李修緣。   但是葉戈爾偏偏長了一張與周宇極其相似的臉。   這讓我不得不對她產生深深的警惕之心,我張開雙臂把李修緣護在身後,讓她不要靠近,可是李修緣卻想接近她獲取消息,我也隻好就此作罷。   之後就是廣播突然想起,然後奈亞述說規則。   我的心臟因些規則加速跳動,這幾年以來每天都煎熬的過著,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過這般刺激的事情。   李修緣也在這裡,說不定她會因為吊橋效應很快的喜歡上我。   我如此這般的幻想著,但是李修緣開槍的時候我確實有被嚇到,我與她已經分別了許久,我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事情,但在禁槍的國度裡不是警察、軍人等特殊職業外的人擁有槍,那她還能是什麼職業?   我作為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擁有正常道德觀的人,是根本不能理解和接受這類人。   我想都沒有想過,李修緣會成為這類人。   我整整對她執著了九年,這九年間我從未有哪一刻對我的目標產生過懷疑,至少昨天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在得知她可能是那種身份的一瞬間,我完美的心臟好像裂開了一道細長的峽穀。   表麵看起來很小,但內部已經蔓延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會對這種事情這麼敏感,估計是因為殺死我父親的兇手也是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我自然會對這類人產生排斥、厭惡的情感。   上帝還是這麼喜歡扔骰子,在我最愛的人身上裝滿了我最厭惡的東西。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一些,然後不斷的心理暗示自己會有意外發生,她或許隻是在某個地方剛好撿到了一把槍,也有可能是她拿了一個警察朋友的槍來防身,還有可能是她自己摸索著製造出了槍支。   盡管這些暗示都是錯誤的。   最終我決定先維持以前的狀態,報警、逮捕什麼的出去再說。   李修緣選了那個叫王吉洛的作為領導,還將槍支給了他,不過在王吉洛進到大廳開了一槍後,卻選擇把槍交給了我。   我用力晃了晃槍體,有著細微的碰撞聲,將彈夾拿下來看了一眼,裡麵還剩一發子彈。   被人看見就不好了,這是我的第一想法,所以我將那發子彈取出,放進了衣服口袋裡麵。   跟我沒說過幾句話的王吉洛是絕對不可能放心的將帶有子彈的槍交給我,那應該是李修緣讓他這麼做的。   敢肯定李修緣絕對失去了與我相關的記憶,所以這發子彈是她給“林三東”的,並不是給真正的我。   這可真是讓人失落。   這裡的環境太過壓抑了,導致我有些分不清楚他喜歡的是我還是我所扮演的靦腆、內向且矛盾的“林三東”?   李修緣曾跟我講:“如果真相帶來痛苦,那麼謊言給予的一瞬美好,也隻會在揭露真相時,讓這痛苦雪上加霜。”說完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你以後不要再欺騙自已了,可以嗎?”   當時我的回答好像是:“萬一揭露真相的時候我就已經死掉了,該怎麼辦?“想了想這個理由好像不太充分,又補上一句“人生要及時行樂才行啊。”   李修緣聽完我的回答後,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遺憾,她的嘴角輕輕向下彎曲,顯得有些沮喪。   伴隨著一聲嘆息,我緩緩地搖了搖頭:“抱歉,你說的我做不到,我就是想貪圖那一瞬的美好。”   我的直覺警告我,這個困擾我思考的問題的真相將會給我帶來無盡的痛苦,因此,我決定舍棄對這個問題的追尋,讓它隨風而去。   在王吉洛的安排下我們搜查了這個住宅,在陳述的安排下我們準備抽取房間號,本應該全員到場的環節,李修緣卻不見身影。   聽陳述說她早已拿了房間號,回房間去了。   正常來說每個人都隻知道自己的房間號,但我用使了些小手段弄來了李修緣的房間號。   為了防止被別人看見,我決定在臨近回寢的最晚時間6:55行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扭動了她的房門,居然真的打開了。   從來都十分謹慎的她,怎會忘記鎖門?   仔細的觀察了下門鎖,發現這把鎖果然是壞的,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我有些擔心起她的安全,準備將槍和子彈都還給她,這樣她至少有點保障。   當我想從口袋裡把子彈拿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口袋破了個洞並且還是空的。   怎麼回事?子彈難道掉了?   看向四周想尋找子彈的身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卻除了地板外空無一物。   那一刻,時間仿佛都靜止了,緊張和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但時間不會因為我的想法就停止流逝,它還是像悄悄滑過指尖的沙粒,逐漸逼近了奈亞所規定的底線——七點鐘。   他確實沒有說到時間不回房間會有什麼懲罰,不過我可不是傻子,交換房間的後果是死亡,那到點不回房間的後果會是什麼?   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急匆匆地尋找那枚掉落的子彈,然而,搜尋的目光卻未能找到它的蹤影。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將空槍扔進去,由於心情慌張,手中的槍不小心扔到了床底下,與地麵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顧不上許多,我立刻以最快速度拚盡全力沖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的心跳如擂鼓般劇烈,雙手顫抖著緊緊擰住門鎖,將它扭緊。   回想起那時候的慌張,我忍不住疑惑,究竟是什麼讓我如此驚慌失措,或許是求生的本能吧。   處理好心情,讓自己盡可能的冷靜下來後,才意識到我給了李修緣一把空槍。   開不出子彈的槍能怎麼攻擊敵人?難道趁敵人不注意用槍砸他腦袋嗎?   呃,好像也不是不行,雖然有些荒謬,但在緊急情況下,也算是一種合理的應對策略。   望著窗外那輪明亮的月亮,我想起了李修緣那熟睡的模樣,她疲憊卻安詳的臉龐,讓我無法抑製內心的牽掛,為她默默祈禱。   月光穿過雲層的縫隙,灑在我的臉上,我輕聲說出了一句話。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