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聲,想到對方手裡還捏著自己的把柄,隻能很無奈的向蔡磊說:“別的事情都沒問題,但是偷東西這件事情我要跟我父親說一聲,他之前因為這種事被抓,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接受……” 蔡磊卻顯得很自信,他相信憑借阿八對女兒的愛,肯定會出手的。 王力問道:“你確定真的有辦法治好朱瑞?我去醫院問過,她這個基本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蔡磊向他解釋:“一般的方法的確是很難治療,不過我認識一位苗疆地區很有名的巫醫,到時候我可以帶她去巫醫那裡治療。” “當然了,像她這樣的情況,肯定無法保證完全恢復,但是能好個七七八八,保障正常的生活不成問題。” 忘記聽後沉吟片刻,答應了下來:“要是真的有你說的效果,你提的條件倒是並非不可,不過我還是要問問我父親他的想法。” 王力將蔡磊的說法告訴了父親,原本瘋瘋癲癲的父親突然安靜下來,眼神深邃的看不清他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阿八早早的出去了,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各個垃圾站拾荒。 他先是按照蔡磊說的那樣,將自己身上整得臟亂無比,無法辨識,然後找機會在張閑閑途徑的地鐵站上麵裝瘋賣傻。 等到張閑閑警察局辦完手續,正要坐地鐵往回走時,阿八出現在她身前。 阿八頭發衣著淩亂不堪,臉上黑乎乎的粘滿了煤灰一樣的東西,他的眼睛周圍被眼屎覆蓋,手中還不停搖晃著一個大垃圾袋,那模樣十分可怕。 “死……詛咒……棺材……” 阿八的嘴裡不停嘟囔著蔡磊教給他的和謝秋的死有關的這些詞,還故意誘導著讓聽到後的張閑閑往詛咒那方麵想。 嚇唬張閑閑的計劃很成功,地鐵中的拾荒老人讓張閑閑錯以為謝秋的死是因為他們兩人被詛咒了,並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糾結這個。 這件事之後又過了好幾天,阿八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從房間抽屜裡取出來一堆他在路邊垃圾桶裡麵撿到的鐵絲和薄鐵片這些,在手裡鼓搗了一整天。 王力知道父親這是決定要出手了,他打探到那幾天張閑閑父親病重,張閑閑一直待在醫院裡陪護病人。 雖然裝扮有些不同,但那說話的姿勢張閑閑卻記得一清二楚,那老人正就是謝秋死後沒多久她在地鐵上見到的那個蓬頭垢麵的拾荒老人。 拾荒老人和王力認識?看兩人說話的模樣應該還有不小的關係……張閑閑腦海中不相關的幾個碎片就像拚圖一樣突然就合成了一張完整的畫麵。 地鐵站上拾荒老人說過的那些話也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來,或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詛咒,這隻是一場針對於她的謀劃! 張閑閑想要沖上前去質問那老人還有王力,但在最後一刻停下了,就算現在當麵問他,王力又怎麼可能會說出真相呢。 張閑閑失神的往回走,市區的堵車也終於緩解了一些,張閑閑又打了車來到醫院。 乘坐電梯的時候,張閑閑聽到身邊有人討論醫院院長的事情。 “哎對了,這兩天院長是不是不在醫院啊,怎麼今天早上醫院大會都是鄭副院長主持的?” “你還不知道啊,院長回了老家,聽說是在苗地呢。”另一個人說。 “啊?他現在回去做什麼啊?” “我聽說啊,院長來這邊的目的本來是想找一個人,但是沒有找到,所以這次被他母親叫回去,估計是有別的事情要說吧。” 電梯門打開,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電梯,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閑閑在去看望母親的路上心裡一直想著這件事情,總覺得哪裡有古怪。 之前聽湯二少說過,院長是來這邊找他的親生父親,可是後來院長父親死了,遠在苗地的院長母親大發雷霆,最後和院長一同布置了六十一甲子大劫。 這次院長回去,恐怕就是因為六十一甲子大劫被湯二少破壞,想要和母親合計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閑閑對院長的這位神秘父親有了些好奇,能夠讓院長母親不惜花費這麼大代價也要為之復仇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來到母親的病房,張閑閑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護工正在攙扶著父親進行康復訓練。 “媽!” 張閑閑喊了一聲,母親轉過身看到自己女兒,眼光有些躲躲閃閃。 “閑閑你來了……來,來坐……” 張閑閑微笑著來到母親身旁,母親有些不自然的鬆開護工的手,模樣有些狼狽。 “哎,閑閑,媽又給你添麻煩了。” 聽著母親這小心翼翼的口氣,張閑閑有些心酸,她一把抓住母親的手。 “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媽,我當然希望你能夠早日康復……這次的事情我聽金姐說了,就是個意外,不過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 母親連忙點頭,張閑閑見狀送了一口氣,緊接著說:“你聽到的那個人,正好就是我之前幫忙畫棺材盒的那一位,我和她也有些接觸,真實情況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我爸的事兒我已經有了一點頭緒,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張閑閑肯定的說道,母親聽後沉默著點點頭。 “你在這裡再待幾天,等到醫院出院證明一出來,我馬上帶你回家,好不好?” 見母親點頭,張閑閑走近她身邊輕輕抱了抱。 “那媽你先好好休息,我剛查到一點線索,順便去調查一點東西。” 張閑閑離開房間後,又找人詢問一些和院長,以及院長那個神秘父親有關的事。 因為院長來到這所醫院已經有二十幾年,而為人又低調含蓄,所以醫院裡大部分人都對他的私事知之甚少。 就在張閑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快要退休的骨科大夫卻向她說了一些醫院院長的陳年往事。 據骨科老大夫所說,甲院長之所以能夠這麼年輕就當上醫院院長,好像是因為他的身後有一股很強的能量。 “甲院長剛來這座醫院的時候就是從科室主任乾起的,這之後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升一級,從科室主任到醫院副院長隻用了不到五年時間。” “不僅如此,在當時醫院院長快要退休的時候,聽說一開始並不是讓甲院長來接任,而是另一位白副院長。最後還是一位醫學界很有名的泰鬥來找到當時的院長,這才將院長的位置讓給了現在的院長。” “那您知道來找之前院長的人是誰嗎?”張閑閑忍不住問道。 老大夫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是叫……宋榮?” 張閑閑一回到家,就用電腦搜索宋榮的信息,但是搜到的信息大多都和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張閑閑卻在與宋榮合作過的人裡麵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沙健瑞。 張閑閑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怔了一下,她當然記得這個人,就是合夥剽竊謝秋文章的那些人中資歷最大的。 隻不過當時調查的時候因為沙健瑞已經死了,她就沒有過多理會,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 出於好奇,張閑閑又搜索了一些沙健瑞的相關報道,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信息。沙健瑞在活著的最後二十年時間裡,竟然向母親所在的那個醫院投資不下十次,總金額更是高達幾千萬! 又聯想到湯二少說過的話,不難猜出,沙健瑞應該就是甲院長的那一位神秘父親。 甲院長來到BJ後,在沙健瑞幫助下一路扶搖直上,成功當上了醫院院長。沙健瑞剛好就是在前段時間去世,而甲院長母親再聽說這個消息之後,便和院長一起製造出了六十一甲子的復仇計劃。 原來這才是六十一甲子大劫的真相,張閑閑心想。隻是可惜沙健瑞已經死了,恐怕她永遠也無法知道這個學術泰鬥和謝秋之死的關係了。 在她整理沙健瑞的資料時,無意中還發現了另外一個東西,沙健瑞一生發表過無數篇論文,其中竟然有一篇是和隋珠與女媧石有關的。 在那篇論文中,沙健瑞提到了恭王府下的福字碑,他說那塊福字碑將是現存於世上的唯一一塊女媧石與隋珠的融合體。 這篇論文在網站上的點擊量寥寥無幾,和他其他論文的點擊量和引用數完全不成正比。出於對這所謂女媧石和隋珠的好奇,張閑閑又去了一次恭王府。 恭王府門口的人一如既往地多,張閑閑去窗口處買了票,隨著烏壓壓的人群走進府邸。 第一次來這裡,是剛和謝秋認識不久的時候,謝秋邀請他來的。 “恭王府是清代規模最大的一座王府,曾是和珅、還有慶王永璘的宅邸。後來因為恭親王奕訢成為宅子的主人,所以這裡被稱為恭王府。” “這座府邸曾歷經了清王朝由鼎盛到衰亡的過程,所以也有‘一座恭王府,半部清代史’的說法。” 張閑閑從小就對歷史不感興趣,要不是謝秋說起,她還不知道這座恭王府原來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和珅”住過的宮殿。 很快張閑閑就來到翠錦苑前那座太湖石假山下,福字碑就在假山下的“密雲洞”中,她看到這裡的人早就排成一條小長龍。 這些人都是來這裡觀摩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福”,想要來這裡摸一摸這極負盛名的福源,讓自己也能沾到一些福氣。張閑閑雖然已經和謝秋來這裡摸過很多次福石,這次還是排在長龍的末尾。 數十人的隊伍,張閑閑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走進密雲洞。 被摸得明晃晃的福字碑就在眼前,那長條形的福字上麵滿神韻,前麵的人們爭著搶著湊上去用手摸。 張閑閑卻將目光放在它處,她繞著福字碑轉了一圈,果然,在福字碑底部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洞穴約摸兩個拳頭大小,而蔡磊抓走,後又被謝秋救出來的那兩隻烏鴉,從小就是在這洞穴中長大。 湯二少說的沒錯,這福字碑是由女媧石和隋珠形成,而女媧石和隋珠當中帶著一絲靈性。而石頭溶解於福字碑下寒潭水中,從而導致這種潭水也產生了靈性。 “我們以前從來沒看見過祥祥用過這個東西,裡麵可能也有她想要留下的東西呢?” 張閑閑聽後,又趕忙向田經理請了半天假,火速前往朱祥她們家。 到家裡,張閑閑這才發現朱祥家裡的東西已經快被搬完了,隻剩下一張桌子和一張與墻體連接在一起的木床。 張閑閑見到朱祥父母,本想說一些讓她們不要相信鬼神之談的話,但是一想到自己經歷的這些事情,又將快到口邊的話咽了下去。 張閑閑母親遞給她一個純黑色的錄音筆,錄音筆上麵隻有一個usb接口,卻沒有按鈕,張閑閑猜測這應該是連接在手機或者電腦上用的。 “祥祥不會無緣無故弄這些東西的,她留下這個肯定是想告訴我們什麼……沒準這幾年就是朱瑞要殺她的證據。” 盡管上次那本黑色筆記本裡麵並沒有找到朱瑞有要殺朱祥的證據,卻並沒有打消兩人的猜測,反而更加偏執的認為一定就是朱瑞害死的朱祥。 張閑閑點點頭,先是嘗試將usb插進手機,發現沒用後就告別兩人將錄音筆帶回了家。 果然,錄音筆是和電腦配套使用的,在張閑閑將錄音筆插進電腦後,立馬彈出來了一個音頻窗口,裡麵共有二十幾條錄音。 張閑閑戴上耳機,點開第一條語音,隻是剛聽到裡麵傳出來的聲音就蒙了。 錄音裡是一段男生和女生吵架的片段,其中女生自然就是朱祥,和他爭吵的那個男生的聲音她也很熟悉,正是謝秋的副手王力。 “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我都已經明確說了我不喜歡你那樣!”錄音裡,朱瑞大聲吼叫說道。 “祥祥你聽我說,我的情況很特殊……有時候真的忍不住就會想做……”相比之下王力的聲音低了不少,語氣中透著一股無奈。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要是知道你會這樣我們根本就不會在一起……” 第一條錄音有一分多鐘,基本上都是朱祥在質問王力,隻是讓張閑閑有些奇怪的是,王力口中的“他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後麵的二十幾條錄音都隻有不到半分鐘,張閑閑一條接著一條聽完,這才恍然大悟。 兩人之所以爭吵,原來是因為王力精神上有某種毛病,經常會不自覺的產生想要虐殺小動物的想法。不僅如此,朱祥還發現他會經常在實驗室裡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進行虐殺實驗。 張閑閑想起來之前自己在朱祥的黑皮日記本裡麵看到過對這件事的描寫,當時朱祥跟著王力進到他的實驗室裡,然後就看到他虐殺小兔子的一幕。 那次之後,朱祥就專門找王力談過這件事情,王力覺得兩人既然是男女朋友關係,朱朱祥也應該知道自己的這種癖好。隻不過為了不給朱祥造成太重的心理陰影,王力選擇避重就輕的坦白了一點自己的情況。 “祥祥,我這樣做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我得了一種病,有時候會忍不住做一些這樣的行為……我保證以後盡量不在你麵前做這些好嗎?” 朱祥猶豫了一陣後,接受了,不過她對王力要求約法三章,不能做出太過於殘忍的事情。 本來兩人關係在這之後就開始慢慢好轉了,但在一天傍晚,朱祥偷偷跟在王力身後想給他一個惡作劇,卻發現王力又走進了那所實驗室。 出於好奇的朱祥想看看王力虐待小動物的癖好是不是有所好轉,於是便又跟了進去,卻在那個實驗室裡麵發現王力正在進行一項非法的轉基因實驗。 那項實驗和蔡磊的恐人實驗有些類似,也是想要將兩種動物的基因融合在一起,製造出一種同時具有兩種動物的特性的新型生化產物。 當時正值午夜十二點,王力因為兇殺案留下的後遺癥再次發作,於是又找到兩隻小白鼠開始了殘忍的虐殺行為。 因為是午夜,所以病情比上次朱祥看到時還要嚴重,隻見案板上血肉模糊,一片通紅。這一幕讓不遠處偷看的朱祥胃裡一陣翻湧,瘋狂嘔吐起來。 王力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到朱祥時愣在原地。 “祥祥?你怎麼在這兒?” 朱祥看著王力的眼神感覺十分陌生,她轉過身,跑出了實驗室。王力看了一眼手中的鮮血,愣了幾年之後,用水洗刷乾凈手中的血後跑出實驗室追了出去。 “你做的那個實驗好像是國家明令禁止的吧?你難道就不害怕被抓?” “你跟我說過你不會再那麼殘忍的虐待動物了,你為什麼要騙我。” “別碰我,別把你身上的血濺給我,我嫌臟!” 而王力則一個勁的哀求朱祥原諒她,但是張閑閑可以清晰的聽出來,在一段又一段的錄音中,王力的聲音中逐漸透出來一種冷漠。 “祥祥,要是你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我,我們就分手吧……這樣也不會耽誤你!” 終於在朱祥一次又一次的鬧騰下,王力決定分手,他改變不了自己精神分裂的病癥,隻能狠心離開。 但是朱祥卻不依不饒的說:“分手?王力你要跟我分手?我告訴你,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將你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去,你猜猜你會不會因此身敗名裂?” 朱祥得意的哈哈大笑,卻沒看到王力眼中閃過一道充滿了殺意的光芒,他平靜的說:“那你想要怎麼辦?” “很簡單,停止你的那個生化實驗,並且保證不再虐殺小動物,我們就繼續在一起。” 王力搖了搖頭:“對不起祥祥,我控製不了,也做不到!” 朱祥冷哼一聲,又提到了另一件事。“哦對了,王力,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學校裡麵做過另外一件事……當時你專門背著我去做的,可惜沒想到吧,當時我就跟在你身後不遠處。” 王力愣了一下,就聽到朱祥滿是瘋狂的說:“你要麼按照我說的做,一直跟我在一起,要麼就等著進監獄吧!在校碩士生偷竊學校裡的核心技術,這要是被知道了恐怕最少也得幾年起步。” 王力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慌,隨即又平靜下來,他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像往常一樣一樣走到朱祥身邊,溫柔的用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好,祥祥,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做虐殺實驗了,也不會再做生化實驗,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朱祥聽後十分高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又反問了一遍:“真的嗎?我們永遠在一起?” 王力微笑著點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他肯定的點頭:“是啊,永遠在一起!” 這件事情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朱祥都沒有再發現王力有進行過虐殺實驗。 隻是在不久之後,兩人因為朱祥家裡人的拚命阻攔被迫分手,分手後,朱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鬱鬱寡歡,十分消沉。 她的父母看她這副模樣,於是找了她的幾個好朋友帶她出去散心,就在朱祥和幾人一起吃飯之際,她接到了王力的電話。 王力在她們吃飯餐廳不遠處,他邀請她見一麵,朱祥便去了,這次見麵,王力送給她一支口紅。 收到王力禮物的朱祥很是開心,在和朋友吃飯的時候偷偷跑到衛生間化了妝塗了口紅。 那天朱祥興致很高,和幾個朋友推杯換盞喝成了一灘爛泥,最後迷迷糊糊間被不喝酒的一個朋友送回了家裡。等到朱祥半夜醒來時,感覺肚子不舒服,便跑去衛生間。 生了廁所回來後的朱祥還是感覺不對勁,隨後一次又一次進衛生間,腹瀉,嘔吐,吐的膽汁都出來了還是不見好,最後隻能送進醫院。 剛到醫院,朱祥整個人已經有上氣沒下氣,最後在搶救還沒開始時就已經一命嗚呼。 張閑閑聽到的最後一段錄音,就是王力那段很溫柔的說話,溫柔的讓她感覺心底一陣發毛。 虐殺動物,被禁止的生化實驗,還有盜取學校核心文件。如果說王力需要有理由殺害朱祥,那麼很明顯,已經有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