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走著走著,看到寧婆婆有些體力不支,他們便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等休息過後就接著上路,又走了一段時間,陸川他們才走出了林子,到了一片草地上麵。 這些草長的很茂盛,大部分的草長的快到陸川大腿那麼高,雖然這麼高的草走起路來很費勁,但好在劉祖強說目的地離著也不遠了,大家也就扒開草繼續向前走。 終於,劉祖強說快到了。陸川向前看去,前麵有一片草地突然邊矮了,很明顯和他們走的這片草不一樣。陸川對著江逸向前指了指,然後他倆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等走到了兩片草地分層的地方時,陸川看到偏矮的草地上麵立著一塊石頭,石頭上麵卻什麼也沒有。陸川走過去又細細觀察著這塊石頭,感覺這塊石頭有種熟悉感。 他回首看看寧婆婆他們有沒有跟上,看著他們還很辛苦的扒開草叢,陸川突然想到那塊石頭在剛來小鎮的那天自己在車上坐的夢。位置一模一樣,隻不過夢裡麵的石頭上麵寫著“福祿村”。 看到陸川神色有些奇怪,江逸又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塊石頭,沒有什麼問題。陸川看著江逸在那一直觀察那塊石頭,笑著說:“江逸,別看了,那塊石頭沒問題,隻不過我就是想起來那天那個夢裡麵的石頭上麵寫著'福祿村'。” 江逸站了起來,看向陸川:“你的意思是,這塊石頭就是你夢裡那塊石頭。那這樣的話,這個地方肯定是福祿村了。” 陸川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快走到他們身邊的寧婆婆一行人,走了過去對寧婆婆說:“婆婆,我夢裡出現過這個地方,這就是福祿村。” 寧婆婆聽後神情有些激動,步伐突然加快,走進了那些矮矮的草叢中,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進去之後,放眼過去全是草,沒有一點村莊痕跡。劉祖強向前帶路,走到一堆雜草處,他指了指那個地方說:“上次我就是在這裡摔了一跤才發現的那個碗,你們看這裡有一塊石頭,就是它把我絆倒的。” 陸川看了看的確是這樣,然後他又看向寧婆婆,結果看到她四處轉了轉,又看了看周圍有些熟悉的地勢,欣慰的笑了,喃喃道:“娘,我終於找到了,我答應你的事終於要辦到了。”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身子蹲下用手抓了幾把土裝到瓶子裡。 江逸拉著林烽又四處轉了轉,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回來之後站到陸川身邊,悄悄說道:“我剛才轉了一圈,這裡真的除了草什麼也沒有,真不知道那個碗是怎麼沒被毀掉。” 等寧婆婆懷念完之後,大家就往回走了。這時的寧婆婆心情很好,一直在絮叨著自己小時候的事,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山說那是他們小時候經常去玩的後山。 陸川邊走邊聽,然後走到那塊立在村口的石頭旁,對寧婆婆說:“婆婆,這塊石頭你小時候沒有見過嗎?” 寧婆婆停止了她的回憶,也走到石頭旁邊,用手摸了摸,想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也許是我小時候很少出村子吧,我對這塊石頭完全沒有印象了。” 陸川心中也有些疑惑,他又看向那塊石頭,這時候石頭好像有什麼魔力似的吸引著陸川伸手去摸它。陸川的腦子很清醒,一點都不想去摸石頭,但是他的手突然不聽使喚,直接摸上了那塊石頭。 陸川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好像暈倒了,暈倒之前還聽到江逸在喊他的名字。 陸川悠悠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屋子裡躺著。他剛想喊江逸和林烽就聽到身旁傳來聲音:“你醒了。”他扭頭看向說話那個人,那是一個小孩子,正在笑盈盈的看著陸川。 陸川的頭皮都要炸了,因為他發現這個小孩子不是別人,而是他夢裡常常見到的小男孩—嚴鬆。 陸川一下子坐起來,緊緊靠在墻邊,聲音有些顫抖的對嚴鬆說:“我認識你,你叫嚴鬆,你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我,我現在在什麼地方,鬼界嗎?” “什麼鬼界,你仔細看看這個屋子,是不是很眼熟,在你以前的夢裡見過。”嚴鬆無奈的說道。 陸川聽後,的確又把屋子觀察了一遍,看到滿屋子的符紙,想到了自己夢裡嚴鬆被禁錮在家裡的那段經歷,才明白自己又在做夢,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向嚴鬆:“這是怎麼回事,我又做夢了嗎,但是我怎麼記得我剛才還在和我的朋友們找福祿村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嚴鬆伸手招呼陸川,說道:“你下來吧,我們出去走走,我帶你看看福祿村。” 陸川不想出去,但是自己一直呆在房子裡也沒什麼意思,更何況和自己說話是一直在夢裡見到的嚴鬆,也許是因為之前做夢的原因,陸川這時對嚴鬆沒有什麼防備感。 陸川下床之後,嚴鬆就伸出自己的手拉上了陸川的手,帶著他走出去。陸川感覺到了嚴鬆手上傳來的溫度,就好像這真是一個人在拉著自己散步。 出了嚴鬆家,他們站在了村子的路口,無論是路中央還是路兩邊都什麼也沒有,整個村子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即使陸川知道這不是真實的,但是自己麵對這空曠的村子,心裡還是有點發毛。 嚴鬆感受到了陸川手裡傳來的微微顫抖,就安慰道:“你不要害怕,現在村子裡除了咱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你不用擔心會受到什麼傷害。” 陸川心中暗暗說道:我又不是害怕別的,我就是害怕你。這些話,嚴鬆自然毫不知情,依然帶著陸川順著道路向前走,邊走邊說:“我知道你已經見到了黑碗,也夢到了我許多事情,甚至你還見到了英子,從她那裡聽到了福祿村後續的發展。” 陸川心中十分驚訝,立馬忍不住問道:“這些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啊,我就是嚴鬆。”嚴鬆毫不在意陸川的質問,而是繼續說:“不止是這些,你還有好多事我都知道。你問我怎麼知道的,等我們到了一個地方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