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高中(四十三)回到初中母校:特別的日子特別的情(1 / 1)

4年高中 作家mpoZRf 2365 字 2024-03-17

預選考試將在5月6日—7日舉行。就在本校考試,監考老師是蒲家高中的老師。同學們考前很輕鬆,平時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就我緊張點,緊張是因為覺得真正考試復習時間不夠,預選考試將浪費5天時間。預選過後,沒有入圍的同學就可以回家了。入圍的同學繼續復習,迎接7月7-9日真正的高考。而我得到任老師來信,7月11-12日將舉行縣中選拔考試。成績優秀者將進入新的達縣中學讀高三。那是全新的學校、全新的老師,每個高二學生都非常期待,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肯定要做兩種準備。實際上,四川八十年代末的高考競爭非常激勵,20:1左右的中大專本科率讓很多學生感到沒有希望。何況達縣地區在四川(重慶那時歸四川管轄)的教育質量處於中下水平,達縣在達縣地區又是中等水平,競爭的殘酷可想而知。緊張也是因為政治和物理學科,感覺有些“困境”,沒有好的資料,老師也講得淺。英語就不用說了,我隻是在州河邊上讀英語才知道記憶幾千英語靠字母串式背單詞太不容易,但我一直沒有放棄努力。我不知道,全世界是否我是唯一這樣學英語的人。   後來,很多事情說明我真有點奇葩。比如說,別人找老婆都看經濟條件和工作,我好像隻看眼緣,不看其它,以致被好朋友吐槽。別人都用五筆或拚音打字,我用二筆,還在兩院打廣告教二筆:每人50元(2006年時);周圍很少人愛圍棋,而我自學成才學會了圍棋,中國遊戲中心評價我是業餘五段;別人家是爹是爹媽是媽,我在家一直是一個爹半個媽……我不是奇葩,我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其實就是一個想做點事情和想生活好一點開心一點的人。   預選考試如期舉行,學校一點都不緊張。沒有任何宣傳或培訓或家長關注。兩個班學生在兩個考室考試,每個考試十多個同學。考試過程中,發生兩件小事情。一是有個男同學糊裡糊塗,把考號和名字寫錯了,但自己不知道。蒲家高中來的監考老師非常認真,也平淡,在檢查同學試卷時發現了錯誤。老師很著急,說要請示主考。同學不以為然,說沒有關係,無所謂的。要麼重新發一張試卷,要麼在上麵塗改一下。同學還說,沒有關係,取消我考試資格也沒事,我絕不怪你們,保證父母親也不會投訴你們。監考老師很謹慎,認為做不了主,還是報告了主考。主考來了,其實就是學校校長。他說沒事,在試卷上改一下就可以了。預選考試試卷是本校批改,沒事的。這事就這樣處理了。   另外一件事情,考試兩天裡,監考老師總是有意無意盯著我,在我周圍徘徊很久。有時,還在後麵悄悄看我做題。我對於這次考試,總體感覺題非常基礎,除了英語有點點感覺難,其它六科,都不難。監考老師在我交卷時對我微笑,滿懷深情,我有點受寵若驚。但我是考生,監考老師不允許與考生有不合適的交流,所以也僅僅是監考老師關注到了我,他想什麼?為什麼滿懷深情?也許是我做題相對其它同學好一點吧!好比在勞動場地,大家都是汗流浹背、袒胸露背、臉黑手粗,突然看到一個穿乾凈的白色襯衣、皮膚白嫩、埋頭看小說的人,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一定讓別人知道這個人與其它人的與眾不同。   5月8—9日放假兩天。5月10日上午回校,同學們都在教室,與平時沒有區別。大家一點不覺得緊張,每個同學似乎早已將考試結果置之度外,已經認為自己畢業了。反過來,很多同學開始在擁抱,在告別,再交流今後的打算。甚至我聽得到同學說:過幾天去城裡做工了,還有說在家好好休息一個月,然後去學手藝。   班主任*善老師終於來了。他表情非常平靜,招呼讓大家做下來,同學們很快安靜下來。善老師說,預選成績出來了,告訴大家三個好消息。第一個好消息:所有同學都畢業評定合格,都光榮畢業了,全班爆發熱烈的掌聲。第二個好消息:我們班五名同學入圍,最高分進入蒲家高中前30名。同學們也鼓掌。第三個好消息,5名入圍同學繼續高考復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它同學放假了。   這下同學們簡直是歡呼雀躍。後麵,班主任還說了很多,我沒有特別注意了,我隻是感覺這個班同學都很開心,他們沒有傷心、沒有喊爹罵娘。老師也祝福同學們,同學們與老師告別,與同學告別,一切都是那樣和諧與安靜,似乎他們早已排練好,就等待今天正式“演出”。“演出”很成功,我由衷地感謝同學、為同學喝彩。但我沒有表露出來,我怕我“表演”不好,反而弄巧成拙。我沉默一點、低調一點,一定是得體的。也有同學與我告別,與我握手或擁抱,他們鼓勵我再接再厲、實現自己夢想,包括打架的兩個同學。那個叫*春萍的同學沒有與我告別,畢竟男女有別,我們平時又不熟。但我看到她與同學告別的身影,我突然發現她好美,而且,她不戴眼鏡,眼睛特別明亮。   人在判斷是非曲直的時候,可能會理性些。在處理人與人之間的友情與情感時,往往是感性的。一個不熟悉的人因為一件事情讓你感動,你對他或她的情愫就莫名其妙的產生,心裡有意無意會滋生一些遐想,可能想得很多很遠很美好,但很可能又被現實打亂與撲滅。這種情愫可能經常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別人其實不知道但自己似乎經歷了很多。我想著萍同學的特別,心裡總希望會有一天能夠不期而遇,然後可以說很多很多話,但實際上我想多了。後來,幾十年後,我把她忘得乾乾凈凈,也許回到家鄉,在某個地方其實相遇了,彼此渾然不知,這反而是正常情況。突然,認出來,還驚呼,那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