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雙飛畫閣前,寂寥多少恨、懶孤眠。曉來閑處想君憐,紅羅帳、金鴨冷沉煙,誰信損嬋娟,倚屏啼玉箸,濕香鈿。四支無力上秋千,群花謝,愁對艷陽天。-毛熙震 紅燭搖,沙帳香,美人浴紅妝。 張星語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他想奪門而逃,可惜房門已被阿柔那丫頭從外麵鎖死。 張星語很後悔。 自己怎麼就財迷心竅,非要跟著阿柔那丫頭來領什麼特別的獎賞。 這哪是什麼特別的獎賞,這分明就是要命的妖精。 珠簾,浴池,花瓣,胴體。 即便是隔著一層紗簾,依舊能夠看清百花夫人那盈盈一握的嬌軀。 張星語吞了吞口水,一股邪火從他下腹三寸燃起。 我嚓。 這個老妖精,這是要誘惑死人不償命啊。 不行,不行。非禮無視,非禮無視。 張星語趕緊閉上雙眼,在心裡默默念誦清心訣。 心中的雜念隨生隨滅,下體的燥熱卻愈發難當。 不行,不行,再這麼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張星語睜開眼睛,準備跳窗而出。 就在這時,他的耳畔傳來百花夫人那慵懶甜美的聲音。 “郎君,我美嗎?” 張星語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 浴室內,百花夫人已經站起身來,正用一對春水般的眸子看著自己。 她那完美無暇的嬌軀上麵掛著晶瑩的水滴,正順著那雙潔白如玉的長腿向下流淌。 “美,很美。”張星語由衷稱贊。 “郎君,你喜歡嗎?”百花夫人媚眼含春。 百花夫人揮手裹上一件朱紅紗衣,猶如一朵雨後的玫瑰,搖擺著水蛇纖腰一步步向張星語走來。 她的身上帶著濃濃的花香,讓張星語不由得想要沉醉其中。 張星語思索片刻,終於下定決心。 “呃。夫人,請放我離去。” 百花夫人滿臉幽怨地抱住了張星語。 “郎君,為何你要拒絕我?” “不是。夫人自然是這世間最美貌的女子。隻可惜我已經心有所屬。所以......” 百花夫人麵色淒苦。 “心有所屬?” “是的。我早已心有所屬。雖然夫人很美,可惜相逢已晚。” 百花夫人嗚嗚哭泣。 “既然不愛我,為什麼又要娶我?” “呃......” “為什麼,為什麼?“ 張星語接不下去。一番臺詞對下來,他總覺得有些別扭。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寧願喜歡一個凡間女子也不願意喜歡我!” 百花夫人梨花帶雨,麵容扭曲,抱著張星語大聲痛哭。 “夫人......” 張星語不知道如何安慰。感情,百花夫人是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愛我?” “比起風芷夢,論出生、論容貌,論氣質,我哪點不比她好?哪點不比她漂亮?” “郎君,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嫣然。” 百花夫人抱著張星語不斷哀求。她的身子看起來弱不禁風,手上的力氣卻著實不小。 張星語被她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再這麼下去,非得被她給勒死不可。 張星語想了想,出言輕聲勸解。 “夫人,愛情這東西講究個緣分。強扭的瓜不甜,當放手時須放手。” “我不。我不放手,我不放手。” 百花夫人抱著張星語歇斯底裡地吼叫著。她的嬌軀猶如一條樹藤不停地在張星語的身上盤旋蠕動。她搖著頭,滿頭青絲在張星語的臉上舞動,誘人的芳香沁人心脾。張星語覺得自己體內的邪火又旺盛了幾分。 不行,不行。 必須趕緊離開。 再這麼下去,不被這女人勒死,也會被欲火燒死。 張星語用力掰開百花夫人的雙手。 “夫人,你醒醒。夫人,你看清楚,我不是西門吹風。” “是的。你已不是西門吹風,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王陛下。” 百花夫人漸漸停止了哭泣。 她看了看張星語,然後掄起了自己的玉手。 “西門吹風,我恨你!” ...... 張星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朱紅的大床之上。 床前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女子姿容絕美,正是百花夫人的侍女阿柔姑娘。 阿柔的手裡端著一個木碗,木碗裡麵裝著綠色的糊糊。阿柔捏著一根木片,將碗裡的糊糊輕輕地敷到他的臉上。 阿柔的動作很輕,一如當初的顧雨瑤那般。 張星語心想,阿柔應該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阿柔姑娘!” “啊!” 張星語想要開口,臉上卻又疼痛難當。 “你都腫成豬頭了就別開口說話了。”阿柔提醒道。 阿柔一邊輕輕將藥膏塗在張星語的臉上,一邊輕聲說道。 “你也算是個幸運的。雖然被夫人的麵目全非拳揍成了豬頭,但好在小命還在。我已用還我飄飄拳把你臉部的肌肉和骨骼全都恢復了原位。隻要再用這具有消腫去痛、增白美顏功效的冰肌玉膚膏敷上三日,你又可以變成原來那個眉清目秀、文采風流的大帥哥了。” 阿柔給張星語塗完藥膏,又輕聲叮囑他不要亂動,這才端著木碗飄然離去了。 張星語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他的臉上仿佛有一萬隻螞蟻正在撕咬著臉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麻癢難當。 據阿柔說,這是皮膚正在修復的表現。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用手去抓,否則就會留下永久的疤痕。 破相是一種對帥哥不可接受的懲罰。 所以,張星語寧願忍受麻癢也不敢伸手去撓。 這種煎熬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天後,麻癢的感覺消失,少女阿柔端著木碗又來了。 等到卸掉藥膏,張星語湊在窗前的銅鏡裡看了看。 帥臉無恙,英俊無恙。 阿柔搖著頭飄然離去了。 在離開的時候,她回頭對張星語嫣然一笑:“張公子,好好欣賞欣賞你的這張英俊的臉吧。希望明天這個時候,你還能再次看到。” “怎麼個意思?” 張星語抬起頭,隻看到一個婀娜多姿的迷人背影。 到了晚上。 阿柔再次到來。 “張公子,跟我走吧。希望今晚你走好運!” 張星語賴在床上不動:“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不去。” “那我就不去了。” “張公子,你可知道這數萬年來凡是拒入夫人香閨的天驕都去哪裡了嗎?” “去哪裡了?” 阿柔指了指花田方向。 “什麼個意思?” “花田下麵。” 張星語頭皮發麻。 我勒個去,想不到風景絕美的花田居然是一個埋葬著冤魂的地方。 哥前段時間還在那裡露營來著。 難怪那個地方靈氣濃厚,百花嬌媚,原來是有仙門天驕埋在下麵。 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