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對話(1 / 1)

賀揚卻未想到,竊取綺月石之人,卻是他舊日相識。賀韞懷與樊鄴認識已久,但樊鄴此人極為深情,其妻子李靜葭去死後他便殉情而去,留下樊契繼任。   於是樊契便喚賀韞懷為賀叔叔,樊真是樊契之女,喚賀韞懷為爺爺,而喚賀揚為叔,其實年紀也一般大罷了。   樊真極愛玩樂,尤其是去魔界找賀揚,二人即使無男女之情也是從小到大的好友。但樊真性格直率又極貌美優秀,性格又張揚,樹敵極多。   因此遭魔界二公主謀害險些喪命,陰差陽錯誤入賀韞懷殿中。她將死一瞬,那綺月石竟認她為主,與她相融合救活她,卻無意導致賀韞懷身死。   因此賀揚攻打仙界之時,樊契因愛女間接害死了父親之友之事,心中有愧,而仙界中又被魔界二公主賀曉鈺安排了細作,誘樊契產生心魔而實力大減,終被賀曉鈺殺害。而仙界之將士皆連連敗退,大將軍亦受重傷而亡。   魔界二公主賀曉鈺所愛即為賀揚護法狄秋,狄秋卻喜歡樊真讓她瘋狂。沒有成功殺死樊真,她便給兄長下蠱讓他娶樊真為妻,未想到即使如此,狄秋仍然一心隻為樊真。   她便控製賀揚大婚之夜殺死樊真,卻沒想到賀揚之前為救其父心脈和復活其父幾乎掏空自己身體,她的操縱最終加快了賀揚的死亡。   賀揚一死,狄秋冒著生命危險將樊真送回仙界,而自刎於魔王墓前,賀曉鈺亦亡。魔界勢力才亂作一團。而後來樊真與李才成婚,她的心脈早已殘破不堪,生下樊羽後又元氣大傷,可謂茍延殘喘,樊羽也因此生來便身體偏弱。   上界之人,可穿梭時空,將上界的自我投射於曾經的自己,繼而影響現實。   上界之人為何存在,我不得而知。自磷白去世以後,上界才有十二位尊者。這片大陸的糾葛如此多,但尊者卻並不輕易出手,除非關係到世界存亡。   我嘆了口氣,我記憶中的碎片中見到騫嶽的那片地方不出意外便是上界,那女子雖與我看似有所不同,卻應當是我。這應當是未來發生之事,我不知為何我會提前知曉。   碎片中的信息提示著,我應當是本來能夠修行至上界的,但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而這原因已經很明顯了。   騫嶽便是越臨所說的“大能”。越臨說:“近日有時空扭曲的痕跡,雲州有大能造訪。”越臨應當不知道這痕跡便是騫嶽留下的吧。   對於上界之人,血契這種術法不過須臾便可解除,我不由感到有些好笑,那麼其實騫嶽要解開此書也不過片刻功夫罷了,即使他如今隻是上界之騫嶽的投射。   至於我來到的那個小屋,那片山水之間,和那空靈的聲音,我還暫時不知究竟是何來源。還有白雪為什麼會出現在璿璣宮,又出現在那鄉野,知道匣子的密碼?   白雪表現的並不像一隻普通的狐貍,而是像人,那屋子是它在打理嗎?而那藥又為何燒了多年還如初,我又為何會進入神秘空間,那筆記究竟有何玄機……   我發現雖然響應了那道白光,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一部分罷了。我不知道剛剛那些究竟是夢,還是幻境。我又為何從午休的房間突然來到這仙州之河的岸邊,越臨和青翎、青翊她們肯定要著急吧。   我環顧四周,沒有見到白狐,也沒有見到任何人,這裡真是空曠到一定程度了。   ───────────────   我沿著這風景秀麗的安然河行走著,兩岸無一人,隻有清風和水花飛濺、清脆鳥鳴的聲音,宛如遊戲中的畫麵。我並未立刻回到璿璣宮,而是靜靜站在此處休憩。   遠遠的有一道身影我尤為熟悉,是騫嶽。“小莫姑娘。”我站在這石橋之上,看見騫嶽走了過來,他今日沒有飄浮著,一身暗銀錦袍纖塵不染,騫嶽總是這樣一副外表。   “我們應當早已認識。”我平靜的陳述,若不是今日所遇,我並不會知曉。   “是也不是。”他垂眸略微掩下神色,我見他不想多答也並不追問。每次與他交談,我總有一種內心很平靜,甚至平淡的感受。而與越臨一起卻會異常生動,這仿佛是我的本能一般。   “你是上界之人罷。”我平靜的注視著河中水花,說道。   騫嶽並未回答,我道:“騫大哥,可為越臨解了那血契罷,我已與他互表了心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知曉他不會害我。”我靜靜的看著他,清風像手一樣輕柔拂過他的發絲。“好。”他答道。   “我想知道你在這想要改變的,究竟是什麼呢?”我的聲音很輕既像詢問,又像輕嘆。“歷史真的能夠輕易改變嗎?而你,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看向他如古井無波的眼,感到一絲悲哀。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我沒想到,你會如此快的發現真相。”騫嶽微微搖搖頭。“是你太敏銳了,或者說你一直知道著比一般人多的東西。”騫嶽淡淡的道。“可能也因為你本也能夠去到上界吧,所以這世界的真相如今你便能知曉大部分。”   “我真希望,你能多考慮一點自己。”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說,但是這句話卻脫口而出。   “你不記得了,但這句話你跟我說過很多遍了。”騫嶽淡淡的笑著道。“你一直便是這樣。”   此處風景秀麗,雖無人煙卻異常蕩滌心靈,但我仍然感覺心中纏繞成一團亂的像絲線一樣。   “倘若真的有危險,可否提前告知於我?或者你不能這樣做。”隻見他迎風而立,目光清淺道。“是。乾預的方式是有限的。”他答道。   他的神色顯得平淡了許多,那淺淺的微笑淡下了,周身深沉又老謀深算的狐貍氣質減淡了不少。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究竟要付出多少才能改變結局。   我道:“那我先告退了,你日常繁忙要多注意休憩。”騫嶽答道:“好。”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回到璿璣宮,我見越臨蹙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