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實在厲害。” 越臨隻是微微笑道,他的眼神輕輕閃爍,卻是欣喜而非其他。 “不要難過,阿臨已經很厲害了,雖然比起本姑娘差一點,但是我會保護你的。” 我笑道,心中卻想起騫嶽那日曾說,我本也將要去到上界的。 我想,這可能便是我如今能力強到一定程度的原因之一。 “好。” 越臨輕聲笑道將他的淩瀧擦拭後放入劍鞘,我將我的千仞遞給他,他擦拭著。 那日才於他交手時我便感到他的佩劍應當與我相當,而後麵也確實如此。 “阿臨,都說劍對劍客是生命,我可是將生命交於你了。” 我輕聲說道。 “那我也將我的性命交於你。” 他將千仞擦拭後還於我,又將他的劍鞘解下來給我。 我接過握在手中,而後深深凝視了他片刻,上前輕輕吻上他的唇,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我便離開了。 他一臉不滿地看著我,又緊緊拉過我在他懷中。 “唔……”他的舌在我口中肆虐,我不由地微微後仰,他用手攬著我的腰,讓我在他懷中與他緊緊相貼。 我已然習慣了他身上青鬆的氣息和炙熱的溫度,以及自己迷失的心跳。 一吻結束,他的麵頰和耳朵染上一層粉霞,色澤仿佛奶油蛋糕上的淺色桃粉讓人忍不住想淺嘗一口。 我這麼想道便輕輕吻了一口他的臉又輕舐了一口。 果然看見那色彩稍微變得濃鬱了一點。 我笑了除了“哈哈,越臨,你看上去好像那玉荷糕。” 玉荷糕便也是這種色澤的糕點,帶著漸變的粉,我平日最喜玉荷糕和素蓮糕這種小點心。 雖然我也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可能也大差不差,這也不影響我打趣越臨。 “公子真是秀色可餐,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我語氣繾綣地說道,果然看見越臨又用標準表情斜睨著我。 我作勢沒見到他的神色,默默抽出他的劍,輕柔擦拭了又放回了劍鞘,然後遞給了他。 “那姑娘便如同那玉桃糕,也讓人想咬一口。” 越臨笑了起來,學著我的語氣說道。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捏我的臉蛋。“不會吧,應該沒那麼紅吧。” 我捂著泛著燙意的臉蛋,小聲的說道,我一看掐訣化出來的鏡。 果然紅彤彤艷若桃李,我有點懊惱,怎麼這樣容易臉紅。 我戴上麵具撤了結界,看見越臨也戴上了麵具,又笑的像個狐貍,我一邊讓自己的臉頰散熱,一邊思索著。 我想:劍本來是習劍人的重要之物,用劍之時人的神與劍合一而兩人互換拭劍,那便也表示徹底互相接受了對方。 雖然和交換定情信物有所區別,但也相當於表達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了。 而方才碰觸淩瀧,卻感到非常親切。 我於是輕拂一下千仞,低聲道:“原來我們是那樣契合。” 片刻用了晚膳,又與青翎、青翊說了兩句。 “姑娘可覺得今日的菜合口味?” 青翎笑著問我。“我很喜歡,青翎今日也格外開心,” 我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墨已的方向對她意味深長道。 “哎呀,姑娘你又打趣我!” 青翎一跺腳就抱著青翊的手臂撒嬌:“翊姐姐!還是你好,從來不打趣我。” 我看到墨已聽到我們的談話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了一絲尷尬和無助。 墨續卻透露出了些許笑意。 “姑娘喜歡小廚子我做的菜,我高興的很。” 方大廚眼帶笑意道。“方大廚真謙虛,我嘗你的菜,真是珍饈美饌。” 我十分真誠的道,聽著方大廚說道感謝越臨騫嶽以及璿璣宮各種的話,我也附和著。 方大廚實在是為人熱情又善良。 越臨看著這其樂融融的場麵也顯得很高興。 “哎呀,莫姑娘和閣主實在是般配,我是第一次見閣主這麼喜歡一個女孩子。” 方大廚毫不留情地揭露越臨:“之前他一看到女孩子,特別是當年宮主和夫人帶來的姑娘,一個勁的躲,還與宮主說他不喜女子……” 看著越臨的笑容漸漸消失我不由噗嗤笑出了聲音。 聽著方大廚跟我講述越臨之前這些趣事,包括什麼被小狗咬了還氣的要去打狗,又被騫嶽攔下之類的。 真沒想到越臨還有這麼好玩的時候。 我笑道:“多謝方叔與我講這麼多阿臨的事情,還要謝謝阿臨對我的格外照顧,讓我每天都過得舒心。” 我笑瞇瞇地回著方大廚,又對越臨擠眉弄眼,看到他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方回到車內。“阿臨,今日終於沒有被人探查了。” 我笑彎了眼,一般有人用神識查探我們,都會感知到。 為了防止那人的查探,還要額外分心神屏蔽他。 此人距離我們不遠,雖越臨派了人去抓此人但卻並未追到,真不知道是不是又用了上古禁咒。 而今日倒是沒有,我抱著越臨的右臂,將下巴擱置在他的肩膀上道。 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難以探查到他的氣息。 那日我們剛從雲州出發之時卻並沒有受到阻撓,他們應當是知道我們的去意。 而秦訾絕非唯一的幕後之人,隻怕他之上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秦訾能夠在璿璣宮如此大的勢力範圍和眾多影士之下逃脫。 以他那日與我交手的實力來看,多半是借助了外力。 至於為什麼揚樂沒有借助外力逃脫,隻怕因為從她那裡已經查探不出任何信息,她已經淪為棄子。 而那日我在茶館打暈那女子,越臨調查過她身上是否有奇毒或香卻並無所獲。 而我那日莫名進入那片空間隻怕是另有原因。 在那之後我未見白雪出現,事實上我認為來到那木屋,是和白雪有關。 畢竟作為一隻狐貍,它不僅通靈智、懂人言,甚至可能還會製藥。 那藥物的氣味,我卻感到我在午休時有一絲印象, 雖然後麵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但很明顯白雪是刻意讓我知道那些事情和事實。 我不知道它的意圖是什麼,但是我卻能清楚地感到它沒有惡意。 自那腦海中的醫女筆記中,記載著我博覽各種書未曾尋覓到的引夢術,便是白狐所特有的一種術法。 可惜那筆記不夠詳盡,我雖知那藥應當是此術的施展要素之一,卻不知那夢境與白光究竟為何。 但我已然確信以後必然會知曉。 於是我便清了心神,隻是防著路途中有人來襲。 但如今看來他們的動作隻是各種探查與試探罷了,這卻不代表沒有危機。 騫嶽應當是知曉的,畢竟他來自未來的上界,可他既然說道乾預有限,大概也不得透露。 自我那日在橋上與他見了一麵,便沒有再見過或者知曉他的行蹤。 不過作為天寅閣主,平日有些時候他也不會透露行蹤於他人,即便是越臨也不得而知。 而這亦是再正常不過之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除非其中一人陷入危機,另外一方才會知曉。 我不想再多餘的擔心,我隻能盡量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有,保護好越臨。 雖然那些碎片很短暫,還是可以知道越臨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想那可能也是一個讓我擔憂的原因。 “阿臨,方才長大廚又研究了新菜品你聽到了吧。真是好厲害……沒想到除了月靈花,連茜桑花也能做出口感很好的菜肴……” 我誇贊了一番,又道:“其實阿臨你現如今如果叫我離兒也可以。” 之前抗拒還是因為沒有熟到這種程度。 “璿離喜歡我叫你什麼便叫什麼。”他道。 車中的燈十分明亮,讓室內一點也不顯得昏暗,即使沒有自然光,也仍然是明亮而溫和的。 他的長發和我洗浴時用的花瓣的香氣有些相似,讓我感覺到十分喜歡。 地毯極厚軟,因此我跪坐著也覺得十分舒適。 而令我安心的人亦在眼前靜靜打坐。 他的嗓音清朗,明明我今日也打坐休憩了,卻讓我不免有了些困意。 “阿臨,我發現每次和你待在一起就特別有困和安心的感覺。你喜歡的許多東西恰巧我也喜歡。” 雖然我和莫璿離都喜歡簡約,但看到越臨的屋中擺設我卻感覺非常雅致。 包括這奢侈的靈石所做的細簾幕,在車中暖色的燈光下,十分好看,仿佛琉璃。 也讓我的心格外平靜又充盈美好。 我不由感到他和我現代見過的男子都不一樣。